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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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无言一阵。
在姜彤又想问“为什么每天都要见面”的念头升起前，她自行打住了。
再聊下去恐怕还能说出更……的话。
姜彤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模式，粘人，但任务中通常避免不了，正如此刻，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是一对，对方想要见面似乎是合理要求。
“哦。”良久，姜彤清了清嗓子说了句，“那就……随你吧。”
吃完饭，池砚直接回了家。
“小寒。”刚到客厅，池砚被顾母叫住，穿着贵气端庄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朝他招了招手，“来，坐下聊聊。”
池砚立在原地没动，直白说：“妈，我还有事。”
“你不是最近休息吗？”顾母说，“还能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池砚手机响了一声，是他在路上想起来问季云清明天几点出发的事，对方发了车票和酒店的截图来。
他拿出来瞥了一眼，很快又收了起来。
“我要去收拾行李了。”池砚说，“下回再陪您聊。”
“哎，不是……”顾母在身后把人叫住，“小寒，你收拾行李干嘛？”
池砚说：“去外地一趟。”
顾母：“一个人？”
池砚：“不是。”
“……”
安静两秒，顾母起身。
“小寒。”顾母毫无征兆地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
又一阵沉默。
“看样子是了。”顾母坐回去，淡淡道，“这段时间听了不少你的事，昨天还听说你上回很没风度地把孙小姐给拒绝了，这事是真的？”
话题转变的太快，池砚驻在原地好一会没开口。
活了一千三百多年，“是不是在谈恋爱”这个话题好久没有听到有人问过了，现在突然被问起，池砚感到一股久违的陌生，难得地愣在原地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他从思绪中抽神，“那个孙小姐我和她不熟，妈，下回您就不要再给我偷偷安排这种事了。”
“……”顾母一梗，“我哪知道你有人谈，孙家那个姑娘我看着不错，就想着介绍你俩认识认识，但你不喜欢可以婉转拒绝嘛，没必要当场让女生下不来台。”
“我不知道你听说的事情是什么样的。”池砚神色淡淡，“但我那天只是实话实说，女朋友就在我身边，我们的确是在约会，我和孙小姐也不熟。”
“……”
顾母又一梗，能想象到那天的场景有多尴尬。
“算了算了。”她叹了口气，“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工作，以前在国外管不着你，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国了，谁想到你悄无声息就谈了，听说你还是为了那谁回国的，这事也是真的？”
“嗯。”话说到这里，池砚干脆也说开，“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今天就都说了，她叫季云清，大学以前和我是同学，以后是您的儿媳妇，这件事我会再努努力，争取三个月内完成。”
顾母：“……”
有什么话想说，但又说不出来。
准备离开前，池砚顿了一步回头：“妈，有时间建议您多操心我哥。”
拉完一波仇恨，池砚转身消失在原地。
——
晚上，姜彤忙完才到家。
刚洗了个澡出来，桌上的手机就连续震了几下，消息不断窜入。
纪舒舒：【生无可恋jpg】
纪舒舒：【云清/大哭/大哭/大哭】
姜彤：【怎么啦？】
纪舒舒：【你不知道我今天遭遇了什么！原本想好好休息一天，下午被我妈强行提溜着出去喝下午茶，但是——】
纪舒舒：【到了那我才知道，这特么哪是下午茶，根本就是个鸿门宴！不，相亲宴！！！】
姜彤：【……】
纪舒舒：【现在家长都这么鸡贼了吗？！还是就我妈这么诡计多端？！】
姜彤忍住笑：【你昨天不还说想早点结婚？】
纪舒舒：【我就随便说说嘛，谁知道我妈上心了，行动力还这么快，她还骗我出去！】
姜彤：【那后来呢，这场相亲怎么样？】
屏幕里，对方状态开始在输入中。
两分钟后，姜彤瞥一眼，对方还在输入中……
？
这是写啥呢？
又过了一分半钟——
纪舒舒：【/60S语音】
姜彤：“……”
她刚想点开第一条语音，屏幕里又接着发来一条——
纪舒舒：【/60S语音】
“……”
和纪舒舒聊完，约定好明早的见面时间，姜彤才舒一口气退出了聊天界面。
刚退出来才发现很早的时候顾司寒也给她发来了消息。
姜彤点进去，不出两秒，满脸沉默地退出来——
GSH：【今天好像忘了和你说，我爱你。】
……
翌日一早，姜彤起了个大早收拾行李并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还坐着两个人，季振翔今天没出门，廖英梅也在，两人的谈话因为她的出现而终止。
“爸，早上好。”姜彤拉开椅子坐下，熟练地忽视某个人。
廖英梅早已习惯，她假笑着在人前装出和善的一面主动搭话：“云清今天醒这么早。”
姜彤没哼声，转头和佣人说自己要吃什么早餐。
“云清小姐。”身后，保姆将她的行李搬了下来，提到面前问，“这行李箱帮您放哪？”
姜彤起身接过：“不用，给我吧。”
“你这是……”季振翔放下茶杯看着她，“提着行李准备去哪？”
“去旅游。”姜彤说。
“……”原来不是搬出去。
“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到处跑。”季振翔皱了皱眉，“你一个人去？让你看的资料有认真看吗？”
“不是一个人。”感受到对面两人的目光，姜彤故意埋头说，“舒舒约我出去散散心，医生也建议我出去走走，我想在进公司前，抓紧时间调整好状态所以就答应了。”
这一番话，让季振翔沉默了数秒。
季云清是故意的吧？
廖英梅咬牙，装作无事地喝粥。
“去几天？”良久，季振翔再度开口，“就你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吗？”
姜彤摇头：“没有。”
季振翔嗯了一声，没再问。
餐桌上很快静了下来。
廖英梅刚一走，门口保姆走了进来：“云清小姐，纪小姐来了，正在客厅等您。”
“好的。”姜彤擦了擦嘴，站起身，“爸，我吃饱了。”
*
袁山在A市，离S市高铁一个小时的路程。
这次去袁山姜彤只给自己三天的时间，解决完这件事，就得赶紧办下一件。
姜彤这次就带了一个助理，秘书被她委以重任地留在了公司。
高铁买的是商务座，上车后，姜彤刚坐下衣袖就被人拉了拉。
“云清，你昨天不是说还有人吗？”纪舒舒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摁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说，“顾司寒呢？这都快到发车时间了，怎么他还没来？”
姜彤：“应该路上耽误了吧，不用担心，迟了大不了下一趟。”
“也是……”纪舒舒说着，突然凑过去，八卦问，“你答应让顾司寒跟着，那你们……”
姜彤没瞒着，坦言说：“上次跟他聊了，我们都才知道高中的事是个误会，他没喜欢别人，而我这么多年其实心里也……”
说的人一脸淡然，听的人却满脸神情复杂。
纪舒舒“啊”了一声，说：“毕业那时候看你难过，我都心疼死了，那你原谅他了？”
姜彤拍了拍她下巴，嗯一声：“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既然是误会就当过去了吧。”
“你也太好哄了吧。”纪舒舒说，“高中的时候我觉得顾司寒是喜欢你的，但听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还要一起出国读大学，我都懵了，算了算了，不提往事了，不过是误会就好，那你们现在说开了，打算在一起吗？”
姜彤拧了拧眉，歪头想了半天说：“应该算在一起了吧？”
“？？？”纪舒舒惊诧地瞪大了眼，“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
“就谈话那天？”
“什么叫算……”
可惜她这句话还没问清楚，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能跟你换下座位吗？”话题的另一当事人出现在了身后，池砚说，“就在过道旁边。”
纪舒舒：“……”
她能说不换吗？
“当然可以。”纪舒舒愣了一秒，立马起身，拿着包走去了旁边的单人座位。
池砚也就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
“抱歉，差点没赶上。”池砚坐下后解释，“出门前被我妈拉着说了会话，来迟了。”
“不用急，晚了可以改签。”姜彤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眼罩。
一个小时，睡觉是最好的过渡。
她刻意准备了两个，递了一个给顾司寒问：“你要吗？”
池砚垂眸，伸手接过：“谢谢。”
姜彤：“不客气。”
另一边，纪舒舒余光打量着隔壁两人的一举一动，她原本想刷手机的，但目光又被旁边的八卦吸引。
她还在纠结“什么叫算在一起”这个问题时，就看到隔壁两人窃窃私语完又凑在一起分眼罩。
“……”她还是刷手机吧。
纪舒舒摁亮屏幕，刚登上微博，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个，顾司寒。”她偏头喊了一声，问道，“你酒店定了吗？”
“定了。”池砚说，“也和你们一样。”
“……”纪舒舒机械地点点头，“哦。”
目光在好友和旧同学身上游走一圈，纪舒舒转身悄悄陷入沉思。
完了……为了方便，订房时，她和云清定的是一个套间。
如果顾司寒再提出要跟她换房间，她要不要答应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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