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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反目成仇 ...

  •   正当这一人一兽确认巨蟒是否已经确切死掉之时,聂云玲发现蛇身有一处泛着红光。她唤过灵猫,灵猫“喵”的叫一声,然后挥动利爪将此处皮囊破开,原来在此处有一颗巨莽的内丹。灵猫也毫不客气,一下将内丹吞进肚中。聂云玲一惊,她本就不认识这内丹,还以为是类似于珍珠样的东西,没想到灵猫竟将其吞下腹中。“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消化?”心中如此想来也没太在意。
      且说,灵猫吞完巨莽内丹后,精神大振,然而白色的皮毛上的许多蛇血已经干了,粘在身上十分难受,它不时的用爪子梳理着毛发。聂云玲此时也全身血污,很不自在,于是她跳入深潭,将衣服脱去,洗了晾晒在附近草木上,此后再洗去头上及身上的血污,享受着这凉爽的池水。灵猫看着聂云玲跳入潭中,便“喵”的叫一声,提醒聂云玲警惕潭中再有危险。然而聂云玲却不但不起身,而且还召唤它下潭共浴。灵猫见提醒并没有起作用,不禁担心起聂云玲的处境。它一跃入潭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半柱香时间后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聂云玲不禁担心起灵猫了,暗道:“莫非潭中还有巨蟒,难道灵猫在水中遇害了吗?”。正欲潜水去查看,只见一个白影冲向水面,原来正是白灵,聂云玲终于安了心。这次灵猫也不急于离开潭中,聂云玲立即明白了:刚才灵猫定然是去查探了潭中,此时应该是确信安全了。于是,她向着灵猫游去。经过一场生死患难,聂云玲和灵猫也更亲近了一些。聂云玲帮忙洗掉它背上的血污,然后用手梳理其毛发,灵猫眯着眼享受着聂云玲给它挠痒,不时会发出“喵喵”的叫声。聂云玲看着灵猫身上已经洗得差不多了,便撩起一些潭水淋在它头上。湖水很凉,灵猫一惊睁开双眼,看着聂云玲仿佛入了神。聂云玲面容清秀,皮肤虽然稍显黝黑,但却是很粉嫩,乌黑的头发已经散开来,披在了肩上,在阳光中闪闪发光。它的目光最后落在聂云玲娇嫩挺拔的双乳上,片刻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仿佛在比较着什么?聂云玲不禁抿嘴笑笑,给了它一个暴栗:“你这小色猫,竟然也学坏!”一边笑骂,一边抬起灵猫的前爪,继续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叫你白灵好不?”。“喵”灵猫立即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那我就当你已经答应喽?”聂云玲不再追问。夕阳西斜,一人一猫从潭中起身。聂云玲换上凉晒干了的男儿装,挽起束发,只觉风姿飒爽。此刻,在深潭另一侧岸边一个巨大身影在缓缓移动。
      接下来的三五日白灵和聂云玲相处得很亲近。然而后来白灵脾气变了,越来越暴燥,嘴也没有那么馋了,甚至不愿和聂云玲呆在一块了。这一日聂云玲特意烧了些可口的野味,正想送给白灵享用,然到处寻找却不见其踪影,最终,在一处非常隐密的草丛中她发现了这头懒猫在闭目养神。于是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白灵猛然惊醒,发现聂云玲悄悄接近,一跃站起身来,怒目瞪着聂云玲,“呜呜”咆哮着。聂云玲拿出烤味,笑着在白灵眼前晃了晃。白灵竟一跃而起,拍打掉聂云玲手中的野味,同时尾巴一甩拍向聂云玲胸脯。聂云玲完全没料道如此,然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得架起双臂硬抗下一击。一声闷响过后,双臂被扫过处只觉火辣辣的疼痛。聂云灵知道白灵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恋战,更不想伤了它,且防且退向瘴雾带逃去。当退入瘴雾带时,她已经伤得非常严重了,一股血气直涌上喉咙,她想尽力压制然而却不由自主,“卟”喷出了一口鲜血。
      此刻的聂云玲是那么的伤,身体的重伤尚可以痊愈,心灵的伤却是那么的缥纱。她有太多的疑问,却又不知道向谁诉说,心是那么的刺痛。白灵见将聂云玲逼入了瘴雾带便不再追赶,转身扬长离去。聂云玲经不住重伤,跌坐了下来,调理了片刻才好受些。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敢想,只是想家,也许只有在家里伤口才能愈合。
      经历了上次穿越瘴雾带的死里逃生后,身体已经对瘴雾产生了很大抗性,然而身重内伤,她仍然花了一些功夫才到达瘴雾林的另一侧。村民们以为她已经遇难,突然发现其回到家中,都暗暗称奇。聂云玲伤势很重,心情更糟,回到家中便早早睡下了。
      月明星稀,聂云玲躺在家中的床上,听着夜色的寂静,仰望苍穹,不禁一阵感叹。血气翻腾,伤口隐隐做痛,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从深山回来在家里躺了几天,内伤已经痊愈。五天后,家里的存粮也已经吃光,肚子实在太饿便决定上山去打猎。午时回家时无意间发现两只刺猬在嬉戏,刺猬发现她立即蜷成了两个刺球。聂云玲一阵心酸,放下些肉食后便回家去。
      回到家做了些烧味,放上了桌,坐下后才感到屋里是这么阴冷。将桌椅移到门前阳光下,却惶惶惚惚总觉得对面有一个白影不时闪动。草草地吃了些东西便回屋睡下,很久之后才入睡,梦是那么的漫长,但夜半醒来却什么也记不起。聂云玲又想到了父亲,父亲曾经带她下过山,那段时间是多么的美好,万物都生机勃勃。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于是打算明日下山去散散心。念及如此心中仿佛放下一块大石,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朗气清正是个出行的好日子。聂云玲包了些野味便动身了。自父亲离去后,她很少下山。山下最近的城镇也有百里,她沿着山路疾行,傍晚时分到达一峡谷前。这峡谷很窄,仅容二人齐肩通过,两边是千丈直入云际的绝壁。
      突然眼前出现了两个身影,并肩而立正好挡住去路。聂云玲眉头微皱,然脚步不停迎向黑影走过去。其中一人开始说话了“此…此山…是…是…我…我开,此…此…路…是…是…我…栽!”还没等其结结巴巴的说完。另一人打断其话“路是不可能栽的,笨呀。”一时之间两人吵个没完没了,后来两人竞动起了手来。聂云玲笑笑也不理会,乘机从两人身旁通过。待两人反应过来时,聂云玲已经走远。二人一边追赶一边大喊“站住,抢劫,我们是神垕寨大王……”。聂云玲听到这些话,也不理会继续加快脚步甩开二人。
      明月渐上枝头,聂云玲加紧赶路,同时聚起心神密切注意四周动静。突然不知何物闪过眼帘,聂云玲止住脚步,向四周查看。最终发现在路边某处隐隐有一丝异常的白色,尽管非常害怕,但是好奇心仍驱使她一探究竟。白色渐渐清晰起来,好像是白色的织物,“啊!”原来上面还吊了个人。不容多想,聂云玲正欲冲上前救人时,突然一道极快的金光从眼前一闪而过,正击中那吊着人的白布上,白布立即断掉,吊着的人摔了下来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逆着射出的金光望去,一身影已至眼前,周身金光笼罩。仔细打量来人,身形高大,英俊不凡,身体两侧各一把金色的长剑齐肩飞行,脚下又踏着一把金色飞剑,身体四周不知道多少短剑上下飞快穿梭,剑光将整个身体笼罩其中。“你是剑仙吗?很历害吧?我父亲也是个剑仙。”聂云玲说道,其声音仿佛出自小伙之口---她外出时一惯如此,男儿总能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在下只是惯用剑,也算不得仙人!你只须叫我任逍遥或逍遥子”那年轻人很谦逊地回答道。此后他收起飞剑,落下身来,曲身扶坐起地上的人。“此人尚有气息!”他边说边给其喂下一粒丸。不片刻,地上的“死人”一阵轻咳竟活了过来。“你们为何要救我?让我去死吧!”边说边要起身再寻死,但毕竟刚回省过来,力道未足,竟又跌坐回去。“蝼蚁蚍螟尚且偷生,你又为何如此轻生呢?”聂云玲问道。“我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生已无可恋,死是最好的归宿”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流下了眼泪。
      原来此轻生之人姓李名胜,本是前面神垕镇的镇民,祖上世代以行医济世为业。照理说救死扶伤应该功德无量,奈何其父母却早早逝去,留得李胜学医未精,勉强以采草卖药为生。李胜本与神垕镇丝绸店老板的女儿阮珂青梅竹马,关系很是要好。阮珂也算是个好女儿,不仅不嫌弃李胜家境败落而且常常陪同李胜上山采药,鼓励其钻研医术,重振父业。一日阮珂陪伴李胜上山采药,在山林深处她们发现了一株非常珍贵的药草。李胜一边向阮珂介绍,一边教其挖取之法。阮珂正要动手挖时,突然李胜发现药草间有一毒虫,急忙推开阮珂却不幸自己被毒虫咬中,勉强回到家已经是毒气攻心、奄奄一息。镇里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阮珂想到李胜是为自己才这样非常难过,听说镇外山上神垕寨有神丹秒药能起死回死,便不顾安危毅然上山求药。
      神垕寨主经不住阮珂的诚心求药,最终赠予阮珂神药救回李胜一命。然而却没想到阮珂求药期间竟然引得神垕寨主之子翟勇动了真心,立誓非阮珂不娶。李胜伤病恢复后不久,神垕寨便派人到阮府求亲,并送了极为厚重的礼物。阮珂之父也是贪财之人,一见礼金甚厚就不顾女儿的反对一口答应。阮珂心中已有所属,岂肯就范,多次以死相逼才令其父取消与神垕寨婚事。此事本应完结却再生变故:阮珂突然失踪,十多天后,神垕寨派人传话阮珂与翟勇已结为白首,并送重金至阮家。李胜自然不相信是阮珂心甘情愿,想来必是神垕寨抢强阮珂,奈何此地与外隔绝并无王法,李胜哭诉无门,心灰意冷才决意寻死。
      听完李胜的哭诉,聂云玲已经是怒火中烧“想来必是那神垕寨抢强民女,刚才我路过之处正有神垕寨的强匪拦路抢劫!你且带路,我定然帮你讨回公道”。只见此刻任逍遥面色凝重,手指扳动,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长叹一声。聂云玲望着他莫名其妙。“今日天已晚,我们且找个地方休息。明早我带你们去见见阮小姐,但你需答应我,无论发生何事且不可再起轻生之念”任逍遥望着李胜轻声说道。李胜连连称是,并再三扣头感谢恩人。当晚三人在李胜家住下,一干事宜且不细说。
      第二日用过早饭,任逍遥召出飞剑载上两人径向神垕寨而去。那李胜直吓得魂飞魂散,连呼救命。聂云玲却胆子很大,享受着耳边的轻风,欣赏着脚下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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