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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又要开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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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灰色的天压了下来,初秋的空气里带着一股烦闷的气息。阳光被灰白的云遮得死死的,没有一丝阳光怜惜一所忧怨的学校。
“这什么破天气!”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吐了一口啖,把手放进裤兜:“秋呢?”“哦,池哥啊~”另一个同龄的男孩挠了挠头,她朋友来了,在教室里吧。”
“哦。”男孩看了一眼教学楼,轻笑了一声。
昏鸦站在树枝上,被女孩盯了一眼就飞走了。教学楼某层传来一阵阵悠扬的口哨声,女孩烦躁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秋,你最近还好吧?”
“你别这样,秋池。”
秋池朝天空上灰尘尘的一片冷笑了一声,这是她四年以来听到的第一声真心的问候。
一旁的女孩当做没听见:“哎,我觉得你和夜雨时还是有戏的。”
秋池缓缓的睁开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口哨声也停了。她努力地扯了扯嘴角,笑着:“张彦啊的你不懂,我们,没有可能了。”
“四年了,她有主动关心过我吗?热脸贴冷屁股,我早习惯了。”
“可是······”张彦还没说完就被秋池那冷峻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不用再说了。”每每提关于夜雨时的话题时,日常平静的秋池总会十分激动。
“这四年来,我唯一听见她的消息就是她又有了男朋友或又分手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夜雨时她......”
“不要再说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秋池心里怒火中烧,身后瞬间闪现出万批人马,他们身穿黑袍,稍俊俏的脸上,挂着一张青铜色的面具,他们与电视中的忍者别无他样。他们整齐的站在秋池身后,仿佛秋池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冲上前去,大开杀戒。
张彦恁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这么小的一个教室更本容不下这么多的人,好这间教室里没有东西可以证明那些人出现过,要不然张彦还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
“我喜欢她喜欢的都要疯了!她体会过单恋的滋味吗?她知道我这四年半在学校里一个人的滋味吗?她感受过一个人思念别却又见不到的滋味吗?她没有!”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彦往后轻轻地退了一步,明显是被秋池严峻又阴冷的吼声所吓到了。
但秋池好似没看到,只是轻轻转过头望向窗外冷冷:“你走吧····”
“嗯…好吧。”张彦正准备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似的:“啊,对了,下周我们年级会有一个班级来参观你学校,还会请一个同学来带我们参观。”
“哦”秋池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是你们班吗?”
“不知道,年级组会安排吧。”张彦脸张闪烁着欢乐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争吵没有发发似的。
“嗯。”秋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张彦也习惯了,自从秋池初一被“托管”在学校后,脸上就少了许多微笑,少量的情绪也都是负面的。她了解秋池现在为什么达么“丧”,其实这一切都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说是秋池命不好。
张彦又在教室里与秋池聊了会儿天,顺便蹭了一瓶秋池在小卖部买的可乐才走。
她不是第一次来寄北十一中了自从她听说秋池被迫被爸妈丢在学校后,生为好“兄弟”的她就常常来十一中找秋池“唠嗑”。寄北十一中也算全国数一数二的中学了,位值也十分好找,就在公路的旁边。
一来二去,张彦很快就把学校内外的地貌了解清楚了。她叹了一口气,直径走出了校园。
秋池坐在教室里,她望着窗外。树皮皮上龟裂的条纹好似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河,数只蚂蚁在枯树上爬着,老树的年轮为这个世界呈现出它的故事。老树在立校以来就种在那里了,它看着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在这里毕业,它经历了无数个春、夏、秋、冬,但终究还是没熬过世界的轮回。
在秋池儿时零星的记忆里,她只觉得家中太吵了,无数个夜晚她都被争吵声和漫骂声吵醒,家中的每一扇门都成为了禁固她的工具。
秋池知道这样的生活自己迟早坚持不下去。后来她初二以一己之力推翻了高二的校霜,成为了新一任的校霸,为此也成为了嘉祥立校以来的第一个女校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叫她:“池哥”。
空荡荡的高一十二班里只剩下秋池一人,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嗤笑了一声,这样的教室似曾相识。
“参观校园,呵。”
一声炸响从耳边传来,“啧!你开门不会小声点啊!”秋池朝门口望去,几个同学跌跌撞撞地挤了过来。
“对,对不起啊池哥。”他们几个连连道歉,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所吓到了。
“池哥,我们刚刚在楼下听见,你们班李老说这周要举办外校参观活动,还说让你当解说员,帮忙带领参观。”一个矮个子的男孩道。
“哦,我知道了。”秋池头也不抬,语气冷得仿佛天塌了也跟自己无关一样。矮个子与一旁的人对视了一下:“用不用我们找一个人带替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秋池抬头望向窗外。夕阳西下,落日余晖,薄片似的云朵上渡着一层金边,淡澄色的水彩在天空中晕开,淡黄的太阳被白云遮住。秋池池感道十分奇怪,明明白天的天气并不算好,但日落时天空总是很美,这是为什么呢?
她此话一出,门口的几人都死亡似的沉默着,但秋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仍然在欣赏日落。
“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咱老大居然要给外校的当解说?”
“老大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他们的话当然没敢说出来。只是用眼神交流着,只有一旁个儿的男孩没有参与。
咚咚咚—
一阵清碎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他们朝身后望去,一个俊气的男生走了进来,手上戴着的名牌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价值不菲。
秋池看清是谁后就把头转了回去,眼神充满了厌恶,像是见到了前世怨魂。她继续欣赏着日落。
“秋,我刚刚在楼下就听说你朋友又来了,今天过得还不错吧?”清亮的声音从男生的肺腹传来。
但秋池不闻不问,并不打算搭理他,目光仍然落在窗外的风景中。
“陆凛,这里不欢迎你。”高个儿的男生紧紧盯着陆凛的眼睛,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
陆凛却连正眼都没给他。不,应该这样说—陆凛从进门到现在眼睛就一直盯着秋池。果然他只是嘲讽似的笑了笑。
陆凛:“我不跟看门狗说话。”
高个子的男生抬手就要向陆凛的肚子的挥去,这一击男生挥手的速度很快,若陆凛没有防御或没有躲开恐怕就要去医务室了。但陆凛冒似并没有害怕。果然,在离陆凛肚子一寸的地方时拳头停住了-男孩被一个凛列的声音叫住了:
“够了。”
声音的主人是秋池,虽然她阻止了男孩但目光仍然在窗外。
陆凛听到此活后,脸上的笑意更强了,他缓缓走来:“秋,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嘛,”
门口的几人听了陆凛这话后,活活的被恶心到了,其中一个斜视着他一阵嘲讽:“你少自作多情了,池哥只不过是不想让你死在她的教室里罢了。”
陆凛笑意未减,他轻轻地把一只手盖在秋池的手上,背对着门口的几人,靠在秋池的身上,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摸着秋池细细的腰。
陆凛:“哎,小宝贝儿,你…”
他话还没说记,秋池就肘子打在了陆凛的肚子上,陆凛吃痛,在喉咙里闷闷的哼了一声,差点就跪了下去。
秋池迅速转身,抬腿,一气呵成,一脚踹在了陆凛的腹部。陆凛重心向后倒去,他的手死死拽着桌角,但他的身体仍不受控制的倾斜着。
接着“哗啦啦”的几声,桌子倒了一片。教室里哑了火。
陆凛恼了,但他却不敢在秋也面发作,他知道这里人多势众,况且这里就算没有其他人,自己也打不过秋池。
书散了一地,秋池冷漠的看了一眼:“陈儿,送客。”
“陆凛,清。”陈毅紧紧盯着陆凛的眼睛,微微侧身,示意还未起身的陆凛离开。陈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而一旁的几人都还沉浸在自己家的老大能一脚踹倒一个比自己高整整一个头的人的震惊中。
“陆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弱不经风了?”其中一人小声的嘀咕着。
他本来声音不大,可这细微的声音还是通过空旷的教室传到了陆凛的耳朵里陆凛扶着桌子站起身,看着那几人,脸上极力刻制心中的怒火,他扶起“阵亡”了的客桌,手掌不自觉的发力。
“他应该没听见吧...”
“应该没听见,话说,这个陆凛也太菜了吧。”
陆凛:“....”
——砰 桌子再次被陆凛推翻。
“你他妈当我没有耳朵啊?!”陆凛紧握拳头,朝刚刚说话的人挥去。
“我当你没有脑袋。”
这毫无起浮的声音一听就是秋池本尊发出来的。
陆凛顿了一下,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转身指着秋池的鼻子。
“秋池你什么意思!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就这样?!你别以为你能怎么样!你就是只被赶出家门的丧门狗!”
秋池的家事学校里的人也有所耳间,无非就是父亲家暴啊,亲姐跳楼啊什么的,但懂事儿的人往往会烂在肚子里,到处传的也不会作死的让秋池知道。
可偏偏就有这个傻不拉叽又酷爱作死的陆凛。
门口的几人更震惊了,瞳孔都大了一圈儿,他们没想到这个脑袋长歪了的陆凛居然赶处犯秋池的禁忌之一。
秋池缓缓站起,看着陆凛,目光冷的吓人,幽幽的眼睛中泛着平静无澜的湖水。
“好了,好了陆凛你快滚吧。”一旁有些秃头的男孩敢忙打着圆场,生怕秋池一发郫气把教室砸了。
“小秃”推搡着陆凛,不敢看秋池的眼睛,快速的朝门口的几人使了个眼神,其他人立刻会意。
“啊~对,对对,走啊走啊。”其他人连忙来拉陆凛,磕磕绊绊的挪移着。
“脑袋长歪的”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紧张的扒拉了一把自己的脸,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
要完的节奏啊!
几人迅速的“滚”了,只有陈毅默默的留在那,始终保持着方才侧身时的姿势。
几人一走,秋池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秋池扶着桌角,身体半躬着,活像一只瘦弱的“虾咪”。
陈毅叹了口气,大步走过来,扶着秋池。
“您这是何必呢?”陈毅盯着秋池的眼睫毛,轻轻的吹了一下,“想砸就砸,不必在我面前憋着。”
“滚,跟你没有关系。”秋池坐下来,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
陈毅是一台机器,负责帮秋实办事,是秋池在银色回廊里发明的东西之一。他们对外声称是下属关系,至于对内嘛…
陈毅可没这样想,他对秋池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真不用我们找人替您?”陈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感情。
秋池:“不用。”
“为什么?”陈毅的声音从秋池的脑海中传来。
“关你屁事。”秋池也在脑海中跟他对话。
陈毅:“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跟打哑迷一样。
陈毅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秋池,我猜那个班里一定有你认识的人,所以这次就·····”
三楼班主任办公室里,老李正在给秋池说些什么。
老李:“你这次主要付责带同学们参观校园,介绍一下历史啊。哦对了,他们中午还要在我们这儿吃午饭呢。”
“啊~哦。”
老李:“我这里有份稿子,你看看有什么要改的。”说着,老李把稿子递去。
“嗯。” 秋池接过稿子,略微的扫了几眼。
稿子不长,只是一些学校历史或金榜提名的学生。
在秋池看来也就是一顿狂吹。
秋池:“他们什么时候走。”
老李:“.....”
嘿,这娃子,人还没来就盼着人走了。
老季:“呃,这···”老李话还没说完,年级和蔼可亲”的徐主任就来了。
老李:“老徐,你来啦,快快快,这就是我给你我的小导游。”
老李招招手,示意徐主任过来。
老李和徐主任是多年的老好友了。建校以来,老李就在这儿当高中的英语老师,而有点斗鸡眼的徐主任也从一个小斗鸡当成了老“领导”了。年级里的“二流子”都叫他“老斗鸡”。
老李:“她啊,六年级在那儿读过,我想啊,反正她也认识,那就更好交流了。”
“快叫徐主任好。”老李拍了拍秋池的背。
秋池:“徐主任好。”
老斗鸡眯了一下眼睛,有些神精智地推了一下不存在的眼镜,突然睁大了眼睛。
老斗鸡:“你就是那个在校外请我吃辣条的“池哥”?”
老李:“……”
“这,这是…你们原来认识啊!”老李激动的一拍手,显然没有意识到老斗鸡说话的重点。
老李:“那就好办了!老徐,你快给这位小导游讲讲怎么介绍。”
老斗鸡:“好,好吧。你们李老师应该已经给了你粗略介绍的稿子了,你就再加一些开场白和结束语就行了。”
秋池:“嗯”
老斗鸡:“写完了记得给我检查”
秋池:“嗯”
老李:“好了好了,小秋你回班上吧!”
“嗯”秋池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稿子,入了神。
老李:“小秋你还有什么事吗?”
秋池没做声。
“小秋”直到老李拍了一下秋池的肩膀。
秋池:“啊,我知道了。”
接着秋池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次日,秋池坐在班上最后排、最后一个位置上对着自己刚改完的稿子发着呆,教室里乱作一团。
一旁的安徽小矮子李凡华大声的冲旁边的人喊道:“洗(西)南方500米有愣(人)啊!你不洗(是)油(有)狙吗?是诶(射)他啊!!”
“你在狗叫什么?我没倍镜呀!”
秋池:“安静一点。”
秋池冷冷的目光扫射过来。
李凡华:“搓(错)了,搓(错)了,池哥。”
“王炸!”
没过两秒,秋池前面又有只“跳蚤”跳了起来,小秃头兴奋地把牌砸在桌面上。
“太逊了!”
小秃头一扭头:“池哥来不来?”
秃头原名张浩,是秋池的小跟班之一。
秋池:“不来,你们安静点。”
张浩:“遵命!”
接着他向秋池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又杀回“战场”。
陈毅靠过来:“主人,外面有人找你。”
秋池:“嗯”
接着,秋池头也不抬,发起呆来。
陈毅:“主人?”
陈毅的声音低低的。
“您最近的状态很不对。”陈毅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秋池脑海里响起。
秋池:“嗯?有吗?”
陈毅:“是的”
“您在想她吗?”
我在想她吗?
秋池:“谁在外面找我?”
秋池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问。
陈毅:“陆凛。”
秋池起身收稿子,戴上墨镜,转身走向后门。
几个小跟班见秋池其身后,也纷纷停止了自己手上打扑克、撩妹、打游戏等社交活动。
秋池走到走廊上,一旁站着陈毅,后面挤着一群小跟班。
这气势,绝了!引得过道上一群小迷妹站在一旁看着秋池。
陆凛呆呆的眨了眨眼,看这气势以为是要打群架,正在后悔自己只带了两个人过来。
秋池:“有话快说,我事情很多的,出场费你都付不起。”
此话一出,引得不远看秋池的男孩女孩们都笑了起来。
陆凛顿时觉得很丢面子,毕竟自己是校长的孙子,这本该是自己的主场,自己怎么能输了呢。
于是他恶狠狠地指着一旁笑得最大声的女生:“你笑什么笑,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爷面前笑得人还没出生呢!”
就当陆凛准备把女生推到地上时,秋池抢先一步揽住了女生的腰,进了自己的怀里。
陆凛已经有一米八多了,但其实秋池也并不矮,也有一米七八。
怀里的女孩脸红了一片,围观的人们有不少的都在骂陆凛不是个真男人,还欺负女生。有女生在远处观。
秋池默不做声地把女孩的松开,对女孩温柔的笑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冷脸。
秋池:“我们没什么好多说的。”
“陈毅,送客。”
“秋池怎么能这么帅!”一旁的女生们红着脸叫着。
“要是她是个男的,我肯定嫁了”
“女的我也嫁!!”
“姐妹们,我偷拍了好多神仙唯美照啊!!发在q群里面了!”
“刚刚还在感叹没有带手机呢,家人真是太给力了!!”
“……”
在不远处站着两个沉默不语的女生。
“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不去表白啊?”
另一个女生:“万一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到时候多尴尬啊。”
“怎么可能!她虽然和个别女生玩的比较好,但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啊。”
一旁的女生一脸焦急,生怕自己的朋友错过了桃花运。
“算了吧…”
“是,我的主人。”陈毅沉稳的声音在秋池脑海中响起。
秋池浅浅地笑了一下。
陈毅:“给你五秒钟从这里消失。”
陈毅此话一出,后面的小跟班和看戏的同学一起哄起来。
李凡华冲着陆凛大喊:“你子(知)道这是水(谁)的地盘吗!?这儿是池哥的!”
“就是~”女生们也为秋池加入这场“战役”中来。
“你再不回你们二年级,池哥就让你躺着回去!”
要说秋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跟随者”,这都要感谢陆凛。陆凛老是恐吓新生和老生,逼他们交“保护费”,他为什么那么拽呢,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校长姥爷。
人们总有受不了的那一天,新校霸秋池又刚好上任了,实力又强、颜值又高,谁不去投靠秋池呢?
陆凛:“我可是校长孙子,我就不走,你们敢怎么样?”
此话一出,走廊上嘘声一片。
陆凛气急败坏,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秋池等人。
秋池:“不可称校方是亲戚的关系威胁他人,伤害他人。”
陆凛:“这谁定的破规矩?定这规矩的人就应该被诛灭九族!因为我在这,我就是规矩。”
整个走廊上的人都恁了,接着,他们放肆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
被走廊上吵闹的声音哄过来的陆老爷子:“……”
陆老校长:“如果这规矩是我定的呢?”
陆老校长的声音从陆凛后方传来,陆凛顿时汗毛直立。
陆凛:“爷,爷爷!这,这规矩是您定的?”
陆老校长:“就知道你小子没好好背校训!”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陆凛的头。
“哈哈哈哈”
走廊上早已笑声一片,只有陈毅和他那笑容丢失的主人沉默着。
陆老校长:“好了好了,散了吧,快去上课了。”
人们做鸟兽散。陈毅帮秋池把墨镜取下,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您还是不戴墨镜好看。”
陆老校长提着陆凛的耳朵“你小子再来高一闹事,我让你爸打断你腿!”
“我知道了,爷爷。”
陆凛:主人,您只能我的。
等陆凛灰溜溜回到自己高二的楼层时,陆老校长才把秋池叫出去。
张浩:“池哥不会被老陆教训吧?”
李凡华超着浓重的安徽口音:“当然不灰(会)了!是叭(吧),陈毅?”
陈毅脸挂着一张笑脸:“嗯。”
陆老校长:“刚刚陆凛那小子吓着你了吧?那臭小子就是这样,你可不能被他影响啊,马上我们就要去拍外校参观活动了,我记得你是本次活动的小导游是吧?”
秋池:“是的。”
陆老校长:“那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关键时刻出岔子,我觉得你还是前途无限的。”
秋池:“蒙城校长关心了。”
陆老校长:“哪有~哪有……”
又是一堆交流和审视,秋池才被陆老校长放掉,回到教室,历史课都上一半了。
秋池坐在座位上,又掏出外校参观活动的稿子,默默地背了起来。
“我记得您不是最讨厌背书了吗?最近怎么对这个稿子怎么感兴趣?”陈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秋池:“哪有,你记错了。”
“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