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是挺让我难忘的 ...
-
柳大娘子悄声道:“小点声,别让人听去,竹儿,这事千万别再跟别人说起,大娘是为了你好,万一那人不是好人,招惹上可不是闹得!听话。”
鹿竹道:“大娘,你放心,江湖这么大,不会再遇见了!”柳大娘子道:“救人是好事,我们竹儿是心地善良之人,但是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做太危险了,大娘不放心。”
鹿竹拉着柳大娘子的手柔声说道:“我知道大娘是为我好,我觉得很幸福!”
柳大娘子道:“傻孩子,一会儿我烧点热水你洗个澡,吃点东西舒舒服服地睡一觉,衣服大娘给你处理一下,你别管了。”
鹿竹感动地点点头然后抱着柳大娘子就不肯撒手,小嘴不停地叨咕着:“大娘,你真好。”
柳大娘子看着鹿竹粉团儿一般精致的小脸儿,忍不住疼惜地捏了一把鹿竹脸上的肉肉,说道:“瞧我们家竹丫头,长得多漂亮,看着就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喜欢,说起来今年也有15岁了,也该要找个婆家了。”
鹿竹赶紧说道:“大娘,我还小呢!不着急,而且我也不想嫁人,秀莲姐和翠霞姐都比我大,您还是先操心他们的终身大事为好。”
柳大娘子道:“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那是要被人笑话的,秀莲和大昌两个倒是情投意合,只是我愁翠霞一门心思扑在大昌身上,她那个脾气真担心她做出什么事儿来。”
鹿竹替柳大娘子开解道:“大娘,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可以,但您也无需太过忧虑了,况且感情又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就可以的,翠霞姐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柳大娘子叹道:“若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儿个我都心疼啊。”
鹿竹握住柳大娘子的手安慰道:“大娘您放心,有我在呢,我也会为您分担的。”
柳大娘子笑道:“你这孩子就是懂事。”
另一边,男子意识渐渐清醒,耳边传来一声:“教主,您醒了,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子发落!”
男子低头看了看腰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了,说道:“不怪你们,是敌人防不胜防,教内有什么异常吗?”
南青说道:“司护法曾说有事需要亲见教主,南护法以教主身体不适阻止了。”
男子目光阴沉,口气也变得狠厉起来:“司睿,又是他,他这是试探我在不在教内。”
南青道:“教主,司护法近来行事是越来越专横跋扈了,说杀谁就杀谁,完全没把教主放眼里,而且这次的暗杀我怀疑就是他干的!”
男子口气平静地说道:“这种事你只可放着我的面说,出去了,就把嘴闭上!司睿毕竟是我云烟教内的老人了,根系错综复杂,我刚继任教主之位,大权旁落,底下那些人还能按捺得住?背地里早就蠢蠢欲动,‘背靠大树好乘凉’,见风使舵我见得多了,我们不急,也不能急,得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把它的根给挖出来,绝不能打草惊蛇。”
南青道:“是,教主,南青仅尊教主之命。”
男子道:“南青,扶我起来,我们必须马上回教!”
南青道:“教主,您身上伤还没愈合,不能……”
男子道:“顾不了那么多,我如果再不回去,司睿定然会有所察觉,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南青闻言赶紧回复道:“是,教主。”
男子起身瞥见榻上那一对坠子,再次浮现出鹿竹那张可恶的脸,直接捡起来递给南青。
南青本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就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珠,南青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教主突然送他礼物是什么意思,所以一下子若有所思,憋了半天吐出四个字:“多谢教主!”
男子无语地瞪着南青,南青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男子道:“你想多了,马上去查这副坠子的主人,一个男装打扮的姑娘,昨日在天香楼吃酒的。”
南青闻言,若有所悟地“哦吼”一声,他还从未见过教主和哪个女子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甚至和女子话都很少说。
但想想他来时见到的教主衣衫不整,外衣还消失不见的香艳场面,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替教主在重伤的情况下如此纵欲感到惆怅还是替他们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而感到开心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八卦,小声地问道:“那姑娘漂亮吧?”
男子想了想,随口道:“凑合吧!不吓人。”
南青又问道:“那姑娘叫什么啊?”
男子道:“不知道。”
南青说道:“露水情缘,一见难忘啊!教主放心,属下马上派人去查,一定把那让您魂牵梦萦的姑娘找到,好好地送到您面前。”
男子道:“是挺让我难忘的,把她杀了!”
听说男人第一次时间都比较短,难道是教主大人觉得失了面子发了火,才被人打得鼻青红肿,因此才这么生气地非得要把人给灭口了?
南青:“……”嗯,有道理!
男子若是知道南青在心里已经脑补了那么多关于他少儿不宜的画面,还给出这么一个让人无语的结论,可能也会忍不住把南青给活埋了吧!
南青说了句:“教主,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不至于这样痛下杀手吧!”
男子:“……闭嘴!不是你想得那样。”
南青:“……”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教主你就别否认了吧!我又不会笑话你!
一行人匆匆赶回,前脚刚进云烟教,后脚就有人禀告右护法司睿来了。
男子迅速换了一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去接见了。
司睿一脸老狐狸的奸笑,凑上去用无比关心的口气问道:“远泽贤侄的病还未痊愈吗?这脸色可不大好看啊,年纪轻轻的,可不能不把身体当回事啊!当年老教主把你交给我,万一你出了事,九泉之下我司某有何面目去和你父亲他交代?”
纪远泽捂着嘴重重咳嗽了两声,然后赶紧拉司睿在身旁坐下,反观司睿也不拜见,毫无愧色直接就势在纪远泽身旁坐下了。
纪远泽说道:“只是着了一点小风寒,竟然累得司伯伯如此操心费神,实属不该。”
司睿说道:“说这种见外的话做什么,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老教主又对我情同手足,你可不就是跟我亲生的一般嘛!”
纪远泽道:“父亲去得太过突然,留下这诺大的云烟教,远泽实在无力打理,这都亏了司伯伯不辞辛苦,劳心劳力,远泽都是知道的,若无您老人家坐镇,底下那些人又如何会听我的号令?云烟派可以没有我纪远泽,但绝对不能没有您司护法。”
司睿听了脸上的笑意马上就舒展开了,激动地看着纪远泽打保证道:“只要贤侄你信得过我,知道我的衷心,我就算被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污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又能如何?”
纪远泽又咳嗽了一声,说道:“远泽有病在身,怕过了病气给伯伯,也就不多留您了,等日后好了,一定再去府上拜见您。”
司睿道:“也好,我府上有个大夫,医术了得,我派人叫他过来给贤侄诊治一番,若无事大家也好都放心不是。”
纪远泽道:“本是小病,已经吃了几副药,好得多了,又何须再劳烦人,伯伯无需再为我担心。”
司睿道:“你这孩子就是怕麻烦人,也好,若是有需要可千万别瞒着伯伯,你这段时间就放心养身体,其他的门派的琐事就交给伯伯来处理就好。”
纪远泽点头道:“一切都听司伯伯的。”
司睿说道:“好孩子,那伯伯就先下去了。”
纪远泽点点头,直到司睿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才收回目光,身体也逐渐垮下来,手掌抚在腰间,伤口的血已经染透了衣服,粘在手间。
南青从殿后转出来,扶着纪远泽问道:“教主,你怎么样?”
纪远泽道:“扶我回房,悄悄拿些金创药来,别声张。”
南青赶紧将他扶回房,半晌回来后重新替他包扎好,然后寸步不离地守着纪远泽。
不久有手下人来回禀说他们要找的那个姑娘已经先一步被人接走了,没人知道去向。
南青只好充满愧疚地如实禀告了纪远泽,纪远泽也只是平静地说了句:“嗯,知道了。”
南青惊讶万分地说道:“教主,你……”
纪远泽直接阻止了南青接下来的十万个为什么:“闭嘴,安静!”
南青也只能暗自腹诽,他可真好奇那姑娘长什么样,才能让这个千年铁树都开了花。只可惜就差一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鹿竹本来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可是现在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是被囚在一间屋子里,双手被紧紧绑缚在身后,嘴里塞着麻核,耳边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声。
她试图用鼻子哼出声音来,果然身旁想起了几个同样的鼻音,大家都还活着,鹿竹这才放下心来,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门外终于想起了说话声。
“护法大人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嗯,知道了”
“是,属下遵命。”
紧接着就有两个人进来,托着鹿竹往出走,不多远两人就把鹿竹丢在了地上。
只听这时正前方响起一个声音:“给鹿竹姑娘松绑。”
鹿竹只觉得现在全身都疼,呲牙咧嘴地看着面前的人,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是一个身材奇瘦如猴一般的人,他盯着鹿竹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姑娘快坐,久闻鹿竹姑娘大名,今日总算有缘见到了,真是三生有幸!”
鹿竹看着手臂上被绳子勒得青一块紫一块地,也不客气直接就走到椅子旁坐了下去,开玩笑地说道:“是吗?那您喜欢人的方式还真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