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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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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我向来对大姐姐都是尊敬有加,没想到大姐姐竟然如此想我。”唐拂晓见此也不想忍了,再忍可就都不能说她是个鹌鹑,直接升级变成王八了“往日里总是听说大姐姐德容双全,上尊长辈,下护弟妹,如今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啊!”
“论尊卑,我的亲身母亲,乃是父亲原配嫡妻,镇国公的嫡亲女儿,骠骑大将军之妹,我的外祖母是也是敕封的超品诰命夫人,我的母亲成亲当天便是过了御案的二品伯爵夫人。”
“可是你呢,你的生身母亲不过是我们伯府的家仆,做妾室,也是妾室中身份低微的贱妾,可如今,你竟然以贱妾之女的身份羞辱我过世的母亲,你的嫡母。”
唐丹枫脸色惨白,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但是嚣张惯了的她也不想立刻低头,梗着脖子狡辩:“我怎么敢对嫡母不敬,我分明,分明,对,我分明只是想代替父亲,教训教训你这不孝不悌的东西!”
“不孝?”唐拂晓冷笑了一声:“我哪里不孝?我生为嫡女,我的孝就怕你家姨娘当不起!”
“况且大姐姐的规矩也该好好学学,谁是你的娘?谁是你的舅舅?不要传出去,让外人平白笑我们荣安伯府,不分尊卑,不分嫡庶!”
说着,唐拂晓转身向上首脸色铁青的罗氏施了一礼:“太太往日对你的疼爱,比我和三妹妹还要多上几分,往日我心中只有羡慕,如今却是替太太不值,你羞辱我母亲在前,对太太不敬在后!太太先前对大姐姐的教导疼爱,大姐姐怕不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吧,左一声娘,右一声舅舅,我们荣安伯府正儿八经的舅舅可不是个混迹市井,盯着旁人嫁妆的畜生!”
“你,你”唐丹枫被怼的牙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灵机一动,也跪在地上抱着罗氏的腿大哭:“母亲,母亲,你知道我只只是一时气急,口不对心的,我对母亲的一片心意——”
“够了!”罗氏虽然本来也没怎么看上这么个没脑子的货色,可如今在众人面前与柳姨娘相提并论相当于当众被羞辱,让一向自矜身份的她如何忍受。
张嬷嬷亦是一脸凝重,跪下朝罗氏深拜一礼:“大姑娘年纪尚小,自然是身边人怎么说边怎么想了。只是看大姑娘同贼人如此亲密,柳姨娘所谓‘生疏’,怕是不可尽信,还请夫人好生调察。”
接着又是一拜“我们姑娘也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如今歹人猖狂至此,为了钱财便敢在家宴里下毒,当时若有差错,下的是某种烈毒,又或上菜的奴仆错呈给了主君或夫人,后果可想而知。”
“况且今日敢在家宴里下毒,有此先例,明日又怎么不知会不会有那些子背主之人为了别的什么事再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还请夫人主君,务必用以重刑,已绝此等歹人带起的不臣之心!”
好家伙,唐拂晓在心里疯狂给张嬷嬷摇旗呐喊。和自己的安危扯上关系,就不信这大太太和她那不负责任的爹不下死手查,下死手罚。
看着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只有柳姨娘和唐丹枫二人的啜泣。唐拂晓觉得自己今天好像风头有点过盛,便准备好好挽回一番人设,暗中运气让脸色变得惨白,假装好像浑身无力,看准了方向向张嬷嬷怀里倒去,“嬷嬷,我好像喘不上气来了,我——”话音未落,两眼一闭,双手无力垂了下去。
张嬷嬷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喊道:“来人,来了,快传大夫来——”一颗心本来觉得掉在谷底,结果感觉腰腹处被点了两下,才放下心来,面上却还是满脸焦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张嬷嬷带着唐拂晓回到汀兰院,挥退了一众丫鬟,唐拂晓才睁开眼睛,还俏皮的和张嬷嬷眨了眨。
张嬷嬷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到:“你个鬼灵精的。”
唐拂晓也不管,抱着张嬷嬷的腰撒娇道:“我看大夫人都要炸了,何必留在那里吃他们的排头,留在那里怕多生事端嘛~”
“后面的事自有他们决断,有嬷嬷那番话,不怕他们就随意小惩一番糊弄我们。”
又在张嬷嬷的怀里蹭了蹭:“嬷嬷,我好想带你离开伯府啊,就我们两个,每天不用想那么多事,只要开开心心的吃饭和玩就行。”
这番话听得张嬷嬷心里发酸,她又何尝愿意留着这龙潭虎穴里,可不留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大庆女子,向来都是养在深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嫁出去了,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去了另一个牢笼罢了。
“嬷嬷,不知母亲的嫁妆里可有不在京城的庄子?”
张嬷嬷听到这话,想起小主子今早的吩咐,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份折子。
好家伙,唐拂晓暗惊,这嫁妆单子好厚,镇国公家的家底该不会被他母亲掏空了吧?
有着空间里的金山珠宝,唐福晓直接无视了单子前面陪嫁地一众珠宝首饰,直接往后翻到了庄子地契田契还有哪些铺子的房契。
看着看着,唐拂晓发现她母亲的陪嫁里,在京城只有两间铺子和一些田契,还有三间铺子和两个庄子在江南地界的宜阳,锡阳二郡,但在偏远的渝州却有五六个庄子并十来间铺子。
不由好奇道:“嬷嬷,为什么娘有这么多的庄子铺子在渝州?”
“小姐有所不知,这渝州乃是当年太祖龙兴之地,当年我们镇国公府的老国公就是在这里同太祖爷起事的。”
“只是渝州靠近西南边境,与西凉大魏两处接近,建国之初有过一段时间繁华,家里便置办了不少东西,可也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荒凉下去。”
“原来如此。”唐拂晓眼睛一亮“嬷嬷,我们去渝州吧!”
“可这——”张嬷嬷有些犹疑,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荣安伯的允许去往渝州。
“嬷嬷你看,娘在渝州的这个庄子里有一个温泉”唐拂晓狡黠一笑:“到时候一个久病不起女儿,被大夫说只能长泡药泉方能保住性命,这个注重名声父亲改如何抉择呢?”
张嬷嬷也双眼一亮,唐拂晓笑道:“等这事了了,咱们便好好计划一番。”
“好。”张嬷嬷连声应好,心中也很是期待:“只是在渝州的庄子吃穿用度上怕是不及伯府,到时候只怕委屈了小姐。”
“哪里委屈,我只信嬷嬷一定可以把我照顾的好好的,说不定还能把我养成一个胖姑娘。”
祖孙两人畅享着未来快活的日子又笑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