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如果爱，请深爱》十壹枫

23、第 23 章

　　窗边，正好看的见月亮。

　　旖旎的月光，零星的洒落在他光洁的脸上，静静的望著月空，流川想：他们的关系在这里开始，也注定在这里结束。

　　次日，流川又先他一步离开了。桌子上，依然放块儿提拉米苏。

　　不知道为什麽，对於最讨厌一成不变的事情的仙道而言，他竟没有对这种独特口味的蛋糕产生反感。

　　坐在桌子旁边，他也为自己的专注感到不可思议。笑笑：也许是时候未到吧，再过一段时间，一定会腻的，一定会的！

　　那是何等的一种执著，到底要否定什麽？思索著，仙道却给不出任何答案。
　　十二、

　　“你们这些混蛋！”下午放学後，流川前脚进去体育馆，後脚就响起一声怒吼。赤木正在整队，指著某些人大骂。扭头，对上刚来还一脸迷茫的流川，他眼中立刻就燃烧起了怒火，“流川枫还有你，你们这些白痴！”

　　後脑勺带著一大颗汗滴，流川缓缓走入队伍，静侯教诲。

　　“都不想参加比赛了是不是？”继续旁若无人的嚷著，赤木愤恨的看著他们，“篮球队的主力，竟然有四个考试是三门以上不及格，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校方的规定吗？”

　　“什麽规定？”无辜的对望，樱木和宫城很是迷茫。

　　“气死我了~~~~~”

　　“赤木，有话好说~~”正要发作，木暮开口了，“学校规定了，期末考试三门以上不及格的人，不能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性质的社团比赛。”

　　“什麽？”三井他们都炸锅了。

　　“没错！”一人挨了一扇子，彩子闭著眼睛，“你们这些家夥，太不争气了。”

　　“不及格？”脑袋里面打满问号，樱木在想自己有几门亮红灯了。

　　“你应该想想有没有及格的！”冷冷的嘲讽一句，流川也在盘算。

　　“死狐狸，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不要吵了！”打断他们，赤木做出了决策，“今晚都去我家！”

　　“咦？猩猩你又要请客啊？”

　　“去死！樱木花道！”！啷一记老拳，樱木习惯性倒地，“今天都给我去补课！”

　　“原来是这样、、、、、”抽泣著，樱木心想，就知道猩猩没那麽慷慨。

　　赤木家里也算是日本中上阶层了。虽然流川是头一次来，可他却能感觉到家庭的气息，也许，这才叫做家吧，有著关爱自己成长的父母，有著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温馨又和睦。

　　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彩子和木暮。包括晴子也被赤木给编排成了优等生军团，大晚上的，帮著他们这些拖後退的补课。

　　书桌上，晴子眼里能容下的，就只有流川了。

　　可能是由於昨夜没有睡好，此时的他睡眼惺忪。只要头一触到桌面，立刻就会沈沈睡去。

　　“流川枫、、、、”羞涩的目光不敢正眼看去，晴子只是瞅向桌角，“最近你一定很累吧？不知道为什麽，我感觉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发生了呢？如果可以，能说给我听吗？”

　　她还真是个温柔的女子。想必以後能娶到她的男人一定会很幸福，可那个男人注定不会是流川。

　　“你说的没错，晴子。”回话的是彩子，她也发现了流川的不同。“我想他一定有自己想法吧。”

　　希望影响他的人不要是仙道。默默沈思，彩子略感不安。

　　没有再说话，晴子知道她没有说下去的立场。

　　看见已然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人，眼里无限忧伤。

　　真的不一样了吗？闭上的是眼睛，却闭不上心门。这个晚上，流川没有回家，再加上手机又没有电了，所以，去湘北门口转了两圈的仙道都没能找到他。

　　这一夜，仙道是在沙发上睡去的。好似一个轮回，流川赎回了仙道让他等待的那个晚上。

　　还好，赤木的努力被苍天看进了眼里。在他们胆战心惊等了一天之後，这几位补考大仙都一路绿灯闯过了天关。

　　结束今天的训练，意味著假期的到来，也就是说，全国大赛要开始了。而流川，他也该收拾一下行李向著梦想迈进了。那麽，他的第一步就是在广岛打响自己的知名度。

　　“你回来了？”比流川晚一步到家，仙道的眼圈还是黑的。

　　静默无言，流川点头。看他一脸轻松的表情，想来是没有在意过他的去留。

　　“呵呵，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呢？”笑著坐到流川身边，仙道问，“我都不知道，咱流川少爷也有夜不归宿的癖好。”

　　白他一眼，才一夜没回，就成癖好了？

　　“是你的小学弟吧？”笑的有点孤寂，仙道目视前方，“他挺好的，如果你真的要考虑找个对象的话、、、、、”

　　“那你呢？”打断他，流川冷冷的问，他不仅是口气冷，心更冷，就在仙道说出那句话之後。

　　“我？”反问著，仙道眨眼道，“我怎麽样？”

　　“你又是我什麽人？”

　　“我、、、、”想了想，仙道口不对心的说，“我是哥哥。”

　　“哥哥、、、、”心里反复念叨著，这两个字足以将热情浇灭。

　　是的，我是你的哥哥，流川。心底是一个痛苦的回音，这个身份在你母亲嫁给我父亲的那天开始，就成型了。即使我想改，却无能为力。

　　“流川！”拉起那冰凉的手，仙道看著他，眼神脉脉，恰似滚滚江水，一路东流。“水泽和我，谁更重要？”

　　彻夜不归，是为了他吗？这一句，就埋在心里，仙道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理由。

　　“你重要！”不假思索的，流川脱口而出。

　　“流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仙道的心几乎快融掉了，“理由，理由是什麽？”

　　那双兰色的眼眸里，闪动著忧郁和渴望。流川不是没看出来，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微微启齿，他说：“因为你是哥哥。”

　　“呵~”手一下子就松开，轻轻垂下，仙道笑了，“很好！流川，一直这样，就这样吧。”

　　“仙道！”

　　“什麽？”

　　“明天，我要去广岛了。”

　　“哦！需要我送行吗？”笑著问，仙道不在乎的说，“应该不用吧，就算送，也应该是你去美国的时候再说吧？”

　　“去美国，也不用你送！”抬脚，上楼。

　　门被关上，震荡的声音布满房间。楼上的门後，隐藏著如风的寂寥，楼下厅内，徘徊著如云的心事。
　　隔天早上，仙道醒的非常早，其实，应该说是他失眠了才对。

　　楼下，他终於看见了流川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可惜，他没有看见最烦琐的工艺，当他下去的时候，流川已经把蛋糕从烤箱里拿出来了。

　　“今天怎麽做了这麽多？”悄悄绕到他身後，仙道笑著问。

　　转身，很显然流川没有料到仙道会早起。举著盘子的手，还悬在空中，人却怔在了那里。

　　“看你！”将还沾在他鼻梁上的面粉擦掉，仙道笑著轻吻过去，接著离开，“流川，这样的你，还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你没刷牙！”红著脸提醒，流川从他身边挤了出去。把盘子放好，他冷冷的说：“吃不了的，可以冰起来。够吃几天就吃几天吧。”

　　“我的早点？”神志有点模糊，仙道靠过去，流川背对他没有回头。

　　“我该走了！”解著围裙，流川走到沙发旁，提起了他的包。那个包，跟随他多年，从初中时，就陪他征战沙场。

　　看似什麽都不去想的人，反到是念旧的。

　　“流川，时间还早吧？”

　　“队长讨厌别人迟到！”将包甩上肩头，他抗起的是一个重任，那个未知的旅程，还有几多荆棘在等他去踩。

　　“等等！”仙道跟到门口，流川微微侧脸。时间的锺突然卡住，心跳声戈然而起、、、互相借著猜测去等对方先开口，却久久听不到声音。

　　“我、、、呵呵！”不改一惯作风，仙道笑了出来，打破冰寂的气氛，他说，“看你要去比赛了，我送你几句箴言吧。”

　　不耐烦的表情攀附到脸上，手已经将门打开，流川只甩给他一个“说”的眼神。

　　“不要把比赛当成一对一的训练。”

　　“恩！”领悟与否，那是後话，流川现在只想离开。

　　“还有！”抬起手，人已走远，远到在仙道的视线内缩小成点，“枫、、、、你是最强的。”

　　如果今天起风的话，相信这最後一句鼓励，会传进流川的耳朵，不过，很可惜，外面的树，连叶子都不带颤动的。

　　流川走後的第一天，仙道竟然把他烤的提拉米苏全部吃完。早晨吃，中午吃，晚上还吃。

　　流川走的第二天，他没有去队里，整天都开著电视，眼瞅著，耳朵却在听著电话声。

　　“铃、、、、”难道、、、、“铃、、、、、”

　　苍天不负有心人？听到电话声响起，仙道喜上眉梢，抓话筒的手几乎是抖过去的。

　　“流川！”

　　“真是让你失望了！”里面，声音很熟悉，却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

　　“怎麽是你？”

　　“仙道啊，你什麽态度？”电话那头的藤真玩味道，“流川才走，就想他了？”

　　“胡说八道的！”不屑的笑著，仙道不予理睬。“怎麽想起找我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重色轻友。”

　　“得了吧，我有色可重吗？”

　　“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话锋转向，藤真问，“下午去你家看球啊。”

　　“来我家？”

　　“是啊，不行吗？”其实是觉得流川走了，仙道会寂寞，藤真只是找个陪他的理由而已，也许仙道并没有明白他和花形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