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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以逸待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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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过了一个星期,诊楼白天里闲的没事干。光估摸着是绪方最近安分了。头几天他带着三谷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工作。过后就成天抱着书本在楼外小凉椅上看。三谷偶尔晃去瞧瞧,发现居然是《三十六计》。不禁暗寒,差点就回诊楼去拿退烧药了。
这天中午,光正美美地享受它的餐后蛋糕,楼外来了一个打扮时髦娇艳的女人。
“每次都挑我吃蛋糕的时候来。“光撇撇嘴把蛋糕搁在桌上。
三谷在后头瞪着他说:“你什么时候不在吃蛋糕?”
那女人挺胸昂头走进诊楼,仔细地环顾了一圈。浓艳的黛眉蹙起,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气。目光落在正翻弄处方本子的光身上,由头到脚打量。
“你就是进藤光?”她首先开了口,语气中难掩鄙夷。
光翻好页面抬头微笑,“我是进藤光,那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不满地睨了他一眼,仰高脖子,不可一世般地回答:“你不看电视的吗?”
光耐心地回:“当然看。”
“那你会不认识我?”她居高临下看着光,“宫间集团在本洲可没人不知道。”
光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呢?”
她不仅有些恼怒,“你不认识宫间集团的大小姐宫间阳美吗?”
光“哦”了一声,埋头在处方本上填上姓名,“真费劲,问个名字说半天。”歪过脑袋去看一眼没吃完的蛋糕,脸上现出留恋。
“你……”
“那么宫间小姐请问您有什么身体上心理上的问题吗?”
“你才有问题。”
“你没问题那来诊楼作什么?”光皱皱眉,又看了蛋糕一眼。
“我……我当然有问题。”她愤愤然坐在光对面,“这几天总是觉得身体乏力,反胃。”
光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她含糊答了几句,开始有些不耐烦,“你不是医生吗?样样都要问还叫医生吗,你自己不会看。”
光放下笔侧头去看了三谷一眼,手托下巴,“似乎医生并不是神。”
“哼,有什么病不是应该你来诊断的吗。”
“是这样没错。既然你不配合,那我也不勉强。麻烦你去验一下血和尿粪,顺便开的胃镜检查。”
“你,你这个庸医,我没事干嘛要验血和……干嘛要胃镜检查。”
“你不是让我自己诊断吗,省事的你不干,我只能采取检验措施了。”光摊开手无辜地问答。
宫间气愤得满面通红,咬咬牙认真回答光的问题。
“不用打针吗?”她看着光说。
“你似乎很期待打针。”
“当,当然不是,打针不是快点好吗。”
光理解地点头,“那就挂个点滴吧。”
“不是打针吗?”她又问了一遍, “挂点滴太慢了。”
“你直接说你想臀肌肌注不就得了。”三谷抱手在胸似笑非笑地说。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想快点好。”
“一次性针头前天用完了,加贺没补药。”光站起身去翻查针器,“只能挂点滴了。”
她的表情闪过失望,眼睑垂下,忽地又抬起,“那我可以回我自己的房挂吧。”
“可以!”
好不容易终于把点滴挂上,光停下手,对她的房间完全不感兴趣。又想起他的蛋糕,手捏下巴想了想,决定还是回诊楼吃完蛋糕再来,刚好可以拆针头了。
嗯,就这样决定。他径自点点头,回头交代了她几句,便兴冲冲地跑回诊楼。
外头的太阳真有够毒,他的眼睛也够大了,结果还是屈服在太阳之下。刚一进门,就看见三谷睨着那蛋糕在哼气。
“蛋糕这种东西迟早有一天会被塔矢亮从地球上灭了。”他慢悠悠地说。
光捧起调羹舀了一勺伸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回:“那我就把塔矢亮做成蛋糕。”
“哈,你居然会说这么肉麻的情话。跟你家塔矢亮讲去。”
“我不介意分你一半。”光笑眯眯地说。
三谷顿时一脸嫌恶,“不用客气,拉肚子事小,要是烂肠子还要补。”
“哦!”光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末了还很遗憾地辩白,“塔矢亮应该不是馊的,也不是硫酸。”
“……”
蛋糕还没吃完,诊楼又迎来了新的一波热闹。
“进藤光,你这个庸医。”宫间阳美带着数人闯进来,后头还跟着塔矢明子。
光抹抹嘴放下碟子,“你的点滴这么快挂完了?“
“哼,我根本就没病,你这个庸医连我有病没病都分不清,还乱给我挂点滴。”她指着光的鼻子对明子说,“梨衣岛不需要这样的庸医。”
明子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模样,不觉皱眉。又看着光露出嫌恶和不满,“她说的是实话?”
光摊开手无辜地回答,“她一进来就说自己有病。医生的职责要求我不能跟认为自己有病的人说她没病。除非她有精神病。”
“你……我是在试探你能不能看出我是真病假病,伯母,他这是狡辩,如果他看出我没病,还会给我挂点滴吗。”
光立即惊讶地看着她,“不是你很想打针的吗?既然你很……想挂点滴,我怎么能扫你的兴!所以我很尽职地为你挂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还担心你不过瘾,特别优惠为你提供了两袋。正好补充能量,要是今晚晚餐不想吃绝对不会饿死。”
“你……”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满面涨得通红,言语都表达不清晰,只能回头看着明子跳脚,“伯母……”
明子眼中闪过冰冷,再看了光一眼,头也不回离开诊楼。
“你还要再来一袋营养水吗?”光很是诚恳地问。
“你会后悔的!”她气急败坏地跟出诊楼。
“我只能说,以后我会尽量不得罪你的。”三谷凉凉地看着光,“那老女人就是你婆婆?‘
“厄?是吗?”
“……”
“前几天不知是谁冲进诊楼嚷嚷着谁谁是庸医,今天怎么有闲情上这来了?”三谷挡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睨着宫间阳美,“这的庸医医术会医死人的,你确定要进来?”
“哼!我找进藤光,关你什么事,让开!”
三谷摊开手耸肩后退让她进去,抱手在怀准备看好戏。这份工作闲来没什么事,薪水又高,还可以免费看好戏,倒是一份好差事,偶尔配合光整整人也是不错的消遣。
“进藤光呢?”
“他在睡觉!你找他干嘛?”
“来诊楼当然是看病,叫他出来。”
“小姐,我也是医生,请不要无视我的存在。”
宫间阳美上下打量他,一脸鄙夷地撇开脸,“我只找诊楼的主管医师。”
“好吧!叫醒他的代价由你来负责吧。”
光一脸颓靡地从楼上下来,“三谷,有病人吗?你搞定不就行了。”
三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指名了要你服务。”
光揉揉眼看了她半天才辨认出是上次闹事的宫间阳美,不觉微微皱眉,“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忍不住打了呵欠。
“我想照个心电图。”
“心电图?”光狐疑地看着她,动手穿起白大衣,“心脏有什么问题吗?”
“跳得有点乱,有时候觉得跳得太快了,快到没法呼吸一样。”
“运动会加剧吗?”
“会吧!”她不确定似的回答。
“你是坏事做多了心虚吧。”三谷插嘴嘲讽。
“基本上心电图查不出好人坏人的,您确定要查吗?”光很是认真地问。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来看病的。”宫间气得满脸通红。
“好吧,既然您怀疑是心脏问题,那我们就为您照个心电图吧。不过我想它无法证明您用心不良。”
“……”
“等一下,你们两个要一起进来吗?”她阻在门口。
光和三谷面面相觑。
“小姐,这是正常的吧,为异性检查身体是必须有陪伴者,这也是在保护你,当然,最主要还是保护我们。”三谷凉凉地说。
宫间顿时恼羞成怒,“我不需要两个男人检查,你出去!”
“那不行,规定就是规定。”
“佑辉,出去吧。尊重病人也是医生的职责。”
三谷无奈地拍他的肩膀,“那你下手轻点,别死人了。”
“……”我应该没有在手术室吧?光郁闷地想。
三谷微笑地退出来,目视房门被关上。暗想着估计有得折腾,他改变前进的方向,进厨房煮咖啡,顺便按铃叫了两份提拉米苏,防范措施还是必须的。
不久,心电检查房传出尖叫,随即一声门响,那女人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没穿戴整齐,仅仅可以说是半披着。
三谷端着咖啡朝慢悠悠从后头走出来的光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检查完了?咖啡煮好了。”
与此同时,门外冲进一群人,速度可谓惊人,三谷不以为意地挑眉,未免太快了吧。
“他非礼我!”宫间哭着扑进其中一个女人怀里,“趁我解下衣服后,他,他朝我身上乱摸,还,还……”
“还怎么了?”
“还要摸胸部。”
“你这个色狼医生,居然这样无耻,我要向明子夫人告发你。”其中一人指着正喝咖啡的光臭骂。
“我看他什么也不是,仗着塔矢少爷的袒护大摇大摆地胡作非为,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你。”
“就是!”
白川急匆匆赶到诊楼,就看到光和三谷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咖啡吃点心,对面围着一群气急败坏,极力谴责他的人。白川不觉愁上心头,不知如何是好。
“进藤,这是怎么回事?”
“白川先生,你一定要为宫间小姐讨个公道,请您向塔矢先生说清楚,把这个色狼赶出梨衣岛。”
白川安慰了几句,转而走向光,“进藤,你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光抬起头望着他,指着对面沙发让他坐下,“佑辉,给白川先生倒杯咖啡吧。”
“进藤,现在哪还有心思喝咖啡啊,这件事要是闹到塔矢先生那里去,你水洗不清啊。”
“你们讨论完了?”光放下咖啡,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我说了心电图查不出人品的好坏,你何必一再地勉强呢。”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对我毛手毛脚。”
光忽然就挑唇笑道:“我看你不是心脏有问题,是心理有问题吧?自恋不是错,但是过分自恋可能就是一种病了。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但是介绍几个倒也还做的到的。”
“进藤光,你不觉得丢脸吗?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做了不敢承认。”有人愤愤不平嚷嚷。
“我想,对着塔矢亮我比较吃得下饭。”光煞有其事地说。
宫间阳美顿时脸色青白,“你,无耻!”
“所以说,你长的没有塔矢亮好看,身材也没他好,性子更没他顺,最重要的,”他上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似乎体力也不如他!我没有理由拒绝他而屈就你吧。”
“你,你说什么……”她羞愤得浑身颤抖,看着全诊楼的人个个表情古怪,将笑不笑的,气得她想上前扇他两巴掌。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跟他比比,我受累帮你叫他过来。你要是比赢了我就非礼你。我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有时候屈就一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
三谷目送众人离开,眼看着光翘着腿准备补眠,不觉摇头,果然不能随便负起吵醒魔王的责任!
傍晚,当加贺脸色不佳,神色匆匆跨入诊楼的时候,光正研究前两天从病人身上摘除的坏死组织。然后理所当然的,加贺不太好的脸色更显苍白。
“进藤,能不能把那些东西收起来?我有急事找你。”
光看了他一眼,听话地把东西收好,然后在沙发上坐定,面带微笑,“那么你找我什么事?”
他冲门外瞅了半天,动作神情神神秘秘的,光倒也不理他,准备伸手按铃叫餐。
“不用叫了,我已经帮你送来了。”他把新鲜的加大号蛋糕放桌上。
光顿时表情古怪,“不会下毒吧?”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下毒了谁来救我。”估计是忍得很辛苦才把气咽下去,继续微笑,“其实是昨晚去亮的房间汇报一些情况的时候他刚好不在,走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变色琉璃杯。亮好像很喜欢那只杯子,要是被发现了,我估计以后日子不太好过。你就看在我平时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跟他说说好话吧。”
“变色琉璃杯?”光莫名其妙地抬起头,“他很生气?”
“不清楚,但是自从看到‘尸体’后脸色很难看,还反复问是谁进过他房间,这种事瞒不了多久。”
光听罢不搭理他,直接朝蛋糕发起进攻,末了才擦擦嘴看着他,“这样好了,你在这做500个俯卧撑,我就考虑一下。”他咧嘴笑得很阳光。
“500个?你谋杀啊。你在消遣我吗?”加贺怪叫。
“我就是在消遣你!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乐。除非你想做500个引体向上。”他笑眯眯地说。
“恶魔!”
光眯眯眼,思索了一会,突然唇角一勾,“要不这样吧,你在这做俯卧撑,等会我给你按摩?”恰到时候的掀唇眨眼,效果绝佳。
“这个可以考虑!”
“考虑什么?”阴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加贺脸色立僵,慢慢转头,塔矢亮靠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伊角桑,今晚吃什么?”光此刻正悠哉地用叫餐按铃聊天。
那铃不是给你当电话用的。加贺悲哀地想,就知道找他帮忙是个错误。
“你是故意的。”他指着光气愤地说。
“我们的事不关他的事吧。还要俯卧撑吗?”
“真不该找你帮忙。”加贺叹了口气,还是直接上去领罪吧。
“如果你知道那变色琉璃杯是我送给亮的话,估计你更加不会来找我。”光喃喃地说。
“……”
“最近很多人找你麻烦?”亮上前轻揽住他。
“没有啊!”
“真的?”
“嗯,”他想了想,“基本上闲过头了,倒是挺希望有人过来玩玩。”
亮好笑地掰过他的头,“母亲那边你不必太在意,她只是关心我而已,但有时干涉太多了。”
“你妈没找我麻烦啊,只是添麻烦而已。”他低头一口咬住亮半长的头发,有滋有味地大嚼特嚼。末了终于把满含口水的头发吐出来,“我无聊,你不用管我。”
亮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湿粘的头发,忽然唇角一勾,“虽然刚洗的头发香,但是我想刚洗完澡的身体会更香。”
光想了想,伸长鼻子凑近去嗅,“好像是哦,那要不要我给舔过一遍?”他笑眯眯地问。
“角色互换一下我会非常乐意服务。”亮把他搂在胸前,细心地把他额前的碎发拨开。
“可是我不香!”
“你一直都很香!”
“塔矢亮!”突然低沉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正经,“你应该离绪方远点,基本上从他身上学来的都乱七八糟的。”
“我想应付你刚刚好!”
光想了一下,觉得似乎有道理,“意思是说我难对付?”
“需要花时间拐上床,应该这么说。”亮微笑地说。
“可是我觉得我是属于诱的那种。”他认真地解释。
“……”亮微笑地站起来,直接弯腰将他抱起走上楼,“你很清楚!”
次日一大早,腰酸背痛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边被窝早已冷却。光一边穿衣服一边碎碎念。拜托他去看他父亲又不知轻重,哼!
扶着腰从楼上下来,正好瞧见三谷端着早茶在沙发上好整似暇地看着他。
“没打扰到你和少爷偷情吧?”
“你不是每回见到他都躲老远吗?”
“……”
塔矢明子站在病床前看着他,似有满腔不满,但她忍住了,转而注视着行洋。
“老公,亮现在已经完全能独立了,有些事直接交给他去办就行了。你也可以放松一下,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把身体累坏了。前阵子做完手术还没休息够,还是让亮分担一些工作吧。”
塔矢行洋淡淡地看了看她,摆摆手让她安静下来。
“怎么样,进藤?”
光放下听诊器,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东西,才抬起头来看他,微笑说:“看来您和绪方先生真的很要好,特别想住同一间病房。我倒是无限欢迎,回头给你挂个预订牌子。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住。”
行洋一愣,思绪辗转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眼中不觉露出笑意。
“进藤光,你怎么这样跟老公说话。”塔矢明子提高嗓音气道。
宫间也不示弱,“伯父,这医生医术医德都有争议,不如换一个更有名望的名医吧。我爸爸认识一个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后,比他可强多了,如果您有意,我可以立即联系他过来。”
行洋摆摆手,继续看着光,“那依你看要怎么办?”
“怎么办好像不是我说了算吧。你特别想住院难道我忍心让你失望吗?我是不介意重复修补同一件衣服,关键是要看衣服的质量。”
“你居然敢说自己的雇主是破衣服!”宫间尖锐地斥责。
反倒是行洋露出淡笑,“怪不得连绪方也对你另眼相看。衣服也有衣服的难处啊。”
光这下不说话了,从诊包里拿出药来,认真分装好,然后交给身边的家仆。
“您要是真想做点什么,就赶紧把天天去我那蹭吃蹭睡的家伙带走,他精力太好了,我承受不起。”话说完,还不忘了朝明子和宫间投去一笑。
霎时间房内气氛微妙,塔矢明子脸色阴沉,塔矢行洋表情微愕。其他人面面相觑,忍俊不禁。
估计塔矢少爷在诊楼吃了不少苦头,原来沉着干练的塔矢少爷还有这一面的。
“亮给你添麻烦了。”塔矢行洋低沉宏厚的声音透出欣悦和赞赏,“他也不小了,是时候逐步接手财阀的正面生意了。今后我会注意休息,你放心吧。”
光这才满意地点头,“上次太极学得怎样?”
“不错,对缓解压力效果很好。”
光歪头思索片刻,忽然兴致勃勃地问:“那你要不要试一下学瑜伽?那个对身体也不错。”
“……”行洋默默地看着他,良久,“你会吗?”
“……”他捏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嗯,应该会!”
“确定?”
“你想学我就会教。”他笑着说。
“……”他们俩在说什么?房内众人齐刷刷扶额抚汗。
“哈哈哈……”三谷笑到软趴在沙发上,“我说,你也够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们俩的事说的那么白。不过看样子老爷子没有反对啊。”
“是吗?”光专心地啃着他的点心,含糊不清地回答。
“那位宫间小姐之后没再找你麻烦吗?”
“嗯,她给我看了一支迷你武士刀。”光擦擦嘴回答。
“哈?什么东西?”
“好像说是亮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塔矢少爷?他的品味有这么差吗?那你怎么回答?”
“原来塔矢亮是剑道高手啊!!!”
“完了?”
“完了。那是亮十三岁参加全国剑道比赛的冠军奖品嘛。”
三谷摇摇头,“她没被你气死真是命大。”
“后来还拿了一堆相片给我看。”光的眼中忽然现出诡异的光波,“说是她和亮从小一起长大的相片。”
“很亲密?”三谷觉得有必要后退一点,光的眼神不太对,难道真戳中了痛处?
“这个好像没注意到。”
“那你注意到什么了?”
“亮小时候居然是个妹妹头,哈哈哈,还被强迫穿裙子,你都不知道那张面瘫脸顶着个妹妹头有多搞笑。差点笑到肠子打结。”
“……”三谷觉得其实最可怜的不是塔矢亮,“我估计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所以说塔矢亮什么时候不是妹妹头?现在的半长发不是更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