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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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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十年》
如果说七年是七年之痒,那么十年又是什么?当一个背井离乡成为习惯,初衷的无奈成为淡漠的时候,该喜还是该悲?
光就是这样一个面临着等问题的人。
接到塔矢亮电话的时候,光已经在韩国呆了整整十年。不长不短的十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乡音,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习惯,足够让一个人从头到脚的清醒。
一个一如往昔的早晨,光习惯于赖床到最后一秒,睁眼,抓起手边的闹钟,和平日里一样紧张的8点40分。
8点45分,客厅里的电话准时响起来。永夏的声音很是清朗,带着点笃定悠闲和调侃:
“光,你不要准备早饭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在棋院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才起来?!!”光咬牙切齿
“小懒猫!我会对你不够清楚?”
“哼!”
“乖!别迟到了!”
永夏一大早照例的温文温语依旧让光很是郁闷,上个月秀英有事去日本后,喊光起床的工作就落到了永夏头上,在摸清光的作息时间后,早餐的任务永夏很是人道的承担下来了,这样光才勉强摆脱了迟到大王的头衔。
光急匆匆整理东西,一心不想迟到。结果这天早上他还是迟到了。
始作俑者是塔矢亮突如其来的电话。
是的,突如其来。且先不说亮于这十年中彻底和光断了联系,就说经过自杀的那一劫后,光已经不再去想这个世上还有个叫塔矢亮的人与自己曾有瓜葛,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冒失的电话带来的震撼。
光有些烦躁的接起电话,熟练的韩语。
尽管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就是礼貌的韩语问好:
“进藤,是你吗?多年不见了!我是塔矢亮。”
光一愣,时间就在这发愣的瞬息间漏了过去,同时还有亮几乎没有改变的声音和沉稳语气,这以至于光在今天去棋院的途中回想起来,依旧有些好笑。
也只有那家伙会在接到我用韩语问候之后,会选择继续用韩语回答,就好像我根本就不会日语一般。
好笑的感觉过后,光突然有些苦涩的想到:这是不是表明我们之间真的陌生了很多?
随即他想到了那个电话的来因,就是一阵的烦闷。
又是迟到!光冲进棋院的时候,永夏正一脸的着急。看见光的到来,他急忙上前,递上早饭,随即检查光是否有事。动作熟捻,来不得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于是思考。
光吃着早饭,也不反抗和阻止永夏的检查。在那场自杀之劫过后,光除了手腕上一条淡淡的伤疤,没有留下一点的后遗症。
反之是那天救了光的永夏就此留下了穷担心的后遗症,只要光有一点的反常,永夏都会十倍白倍的担忧和害怕,丝毫看不出平日里调侃光的影子。
“出什么事了?”检查确定光毫发无损的永夏问
“来不及了,我要进去比赛。”光对永夏的漫步经心感到诧异。
“今天你不用比赛了,迟到那么久,我帮你请了假了。”
“……你不去比赛?”
“我也请了,准备去找你的。怎么回事?”
“呃!怎么说呢?那个,塔矢打电话过来了。”
“啊!光!”永夏变得小心翼翼的,“你没事吧?”
“没有。塔矢和明明要结婚了,就在下周,他们希望我去。”
“我陪你!”
“哎?你这人奇怪了!我又没说要人陪,你自话自说个什么劲?还有谁让你取消我的比赛的?”
“我愿意陪,谁知道你这个路痴会不会迷路,到时候麻烦到人家新婚夫妻,丢我的脸!”
“高永夏!是你会迷路把!我可是日本人!”
“路痴和天才不可同日而语!”
“你再说一遍!”
“就说!”
……
这样一个早上,这般的热闹,大概只有韩国棋院了,大概只有有光和永夏的地方了~~
或许这趟归国之旅会发生点什么,毕竟这般的冷静,我们都忘记了最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