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末日王妃》缓缓从容

5、第 5 章

　　京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刚10月底便有稀稀拉拉的雪落了下来。一阵冷风吹来，那黄色的树叶飘飘扬扬的往下落。
　　最近京城的气氛有些古怪，皇帝免除了太子的禁足，但是却在朝堂上三番四次的训斥了他，整个朝堂全都战战兢兢，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在玩什么把戏。
　　何晨受这种气氛的影响，加之又大病初愈，加大了对靖王府的管束，等闲不允许随意进出。

　　“是瑞雪姑娘回复的，说娘娘病体未愈，还请老夫人海涵。”
　　贾母坐在上座，听着底下婆子的回话，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唉，大姑娘也病了，娘娘也病了，这娘俩也多灾多难了些。”
　　“老太太，娘娘金躯不安，我听大姐说淑妃娘娘让她好好休养，切勿劳神。”王夫人在旁边提醒的说道，前些日子贾氏专门过来传话，细细的替何晨解释了一番。况且本身就是续娶，就算王妃娘娘身体安康，她不来也说得过去。
　　贾母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失言了，她是心里有些不快，老大续娶妻子礼仪原本就有些简薄，就想请娘娘过来撑个场面，但是没想到靖王妃却拒绝出席。虽然为表歉意，靖王妃送上了厚礼，但是始终不及她亲自出席来得体面。
　　自国公爷去世，人走茶凉，家里也没有能够撑家的男人，在权贵圈内就矮了一截，但是自己还有一个王妃外孙女，将王妃请来了，也好告诉他人，贾家还没有没落。
　　“老二家的，麻烦你多上些心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娘娘和博安侯那边也要多走动走动，要不然就算是一家子骨肉也生疏了。”贾母吩咐道，“最近也不太平，虽然我不出门，但是有些事还是知道的，婚礼就尽量往简单去办吧，挑不出错就行。等下老大过来，我亲自和他说。”她叹了一口气。
　　王夫人低首应下。

　　瑞雪几个丫鬟天天扳着手数靖王回归的日子，靖王已经连送了两回家信回来了，心中归家心切，但是何晨拿到信心里却很沉重，靖王并不是这么思家之人，这信是送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知道他是归家心切，看来他那边是真的遇到困难了，需要用这种方式去麻痹人，心里有些担心。
　　这次她让小玄子带了一些药过去，是她亲手制作的，吃不吃随便，总之是个心意，毕竟靖王单纯作为伙伴还是很好的。
　　瑞雪很高兴的几个玉瓶交给小玄子，还特别的叮嘱，“这是娘娘亲手做的，药效比外面买的要好，这个绿色的玉瓶里面是健体的，等闲吃了也没事，白色的玉瓶受伤时候吃了比较好。”
　　小玄子虽然只知道这几年王妃在研究医术，但是内心还是很怀疑，这要是吃坏了怎么办？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高兴的接过了玉瓶，到时候提醒一下王爷就是了。
　　何晨最近生活的特别规律，早上起床就去花园走两圈，看看花。然后处理府中的事物，事情处理好就去春晖院制药。
　　日子过得闲适而又安宁，安宁到她都忘记府中还有两个妾室了。
　　“张夫人、程夫人过来请安了。”瑞雪来到春晖院禀告。
　　何晨放下手中的小药杵，一脸疑问，“现在来请什么安？”她之前已经交代过两人了，不需要过来请安。
　　“之前泽三爷生病了，娘娘吩咐王太医给去看病，现在病好点了，程夫人说抱着孩子来谢恩。张夫人估计是看到程夫人来了，便也带着灵姐和涛二爷来了。”瑞雪答道。
　　何晨站了起来，“那就喊进来了吧。”要是自己来，她直接就打发走了，但是把孩子带来了，还是要见一下。
　　何晨现在衣服上全都是药味，但是她也不想换了，这些衣服换一下又得花半天时间，于是便坐在了炕床上，隔着帘子接见张夫人与程夫人，“都坐下吧，我这边都是药味，也不方便见你们。”她看见两人进来，嘱咐瑞雪将人引到椅子上坐下。
　　张夫人与程夫人一进门就闻到了药味，内心皆是咯噔一下。尤其是张夫人，头低的仅仅的，佝偻着背，半坐在椅子上，两个小孩看到她这样子，也害怕的紧紧的依偎在奶嬷嬷身边，一脸的局促不安。
　　何晨看到这三人的样子，内心更加对张夫人不耐烦，没胆子还尽惹事，又教坏孩子！
　　“我之前就说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院子里面也一股药味，别抱孩子来请安了，这折腾来折腾去干什么呢，过了病气怎么办？”何晨语气有点严厉。
　　何晨打量了一下三个孩子，现在王府中二公子与大姑娘是张夫所生，三公子是程夫人所生。随着这三个孩子的出生，何晨与靖王的关系越来越差，所以她也就一直没有理会过这三个小孩，只是按照王府的规矩和份例养着。现在灵姐已经七岁了，徒训涛五岁、徒训泽两岁多一点点，何晨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看这三个小孩，这三个小孩除了徒训涛白白胖胖的，另外两个孩子脸色都不太健康，瘦瘦小小的，特别是徒训泽，脸上就包了一层皮，小脸蜡黄蜡黄的，比一岁的小孩看着还要小。
　　张夫人紧张的看着何晨，就怕她对徒训涛产生想法，心里一直在骂程夫人，不是她要来请安，自己何苦带着两个孩子过来，等过一段时间王爷回来了，自己也就安全了，她现在特别怕何晨找个借口将她的两个孩子抱走，同时心里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为逞一时之快来得罪何晨了。
　　“三哥儿之前病的厉害，没能尽孝于跟前，又承蒙娘娘体恤，现在病好了，理应过来给娘娘看一下。”程夫人说道，眼神还瞄了一下张夫人，内心暗自得意。
　　何晨看了看三个小孩，说道，“瑞雪，你将孩子带到暖阁去歇息一下，我这里药味又重，他们刚刚在外面吹了风，又闻到我这里的药味，小孩子五脏弱，别冷不防的就生病了。”
　　瑞雪将孩子一带走，何晨立刻也不想掩饰了，刚刚程夫人与张夫人的眉眼官司，别以为隔着帘子她就看不出来了，“打什么主意别当我不知道，也别拿着孩子当借口，你们自己之间的争风吃醋，最好别闹出来，也别拿孩子做筏子。”
　　何晨这话是吓唬程夫人的，但是张夫人是真的被吓到了，她连忙站起来，孩子就是她的依仗，她想错了，王妃失去了孩子，确实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她，她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万一王妃要抱走自己的孩子呢？她以前一直就以为王妃对庶子不屑一顾，此时正吓得战战兢兢，深怕王妃真的将孩子抱走了。
　　程夫人也赶紧站了起来，低头说道，“不敢不敢。”她其实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想多抱着孩子过来与王妃看看，王妃失子伤心，常看到这个孩子说不定还能产生感情，三哥儿身体弱，连她都没有信心能养活，抱给王妃养最好，活着身份就能提高一截，万一真没福气活下来，那也与自己无关了，是王妃养死的。
　　张夫人与程夫人都是很早就被赐给靖王了，何晨也清楚她们的个性，“你们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也了解你们，有些弯弯绕绕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别在我底线上蹦跶，要不然王爷也保不住你们。”何晨最后一句话带着淡淡的威胁。
　　室内一片的寂静。
　　“娘娘，听说王爷来信了，妾想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好准备迎接。”程夫人赶紧出口打破僵局。
　　“王爷在外办差，该回来时就回来，少打听。”何晨淡淡的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情就都回去吧，都安分点。”
　　一出院门，程夫人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夫人，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平常王爷多宠爱了她些，就张狂的没边了，作出一副贤良的样子，也就王妃不爱管事，这是恶心谁呢。
　　张夫人看着程夫人赤裸裸嘲笑的眼神，心里又气又急，但是还是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妹妹马屁没拍到，反招了一顿责备，下次做事好好长长脑子。”
　　程夫人讥笑道，“敬重王妃怎么就成了没脑子的事情呢？张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不管王爷王妃怎么说怎么做，我们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张姐姐，你说是不是呢？”
　　程夫人的话打碎了张夫人的面具，她再也掩饰不住愤怒了，涨红了脸，呼吸急促起来。之前王爷最喜欢到她的院子里面来，又有一子一女在身边，给了她莫大的底气，所以敢去刺激王妃，但是王妃一生病，她的底气立刻就垮了，自己连桃安院都不能随意进出，府里的眼线也瞬间就被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