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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江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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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痕万千,柔情的味道长驻在了江南。
船桨声声慢,江南是水做的,柔,而刚。
白色的空濛荡漾在此处,烟雨,行江南。
踮起脚尖,轻悄悄上舟,纤纤玉手抚了一段柔情,在水面泛起激动而喜悦的波澜。
乔渊桐与沈淮暮是自小就在江南的。
白衣似仙,游世间。
沈淮暮抱琴,乔渊桐持琵琶。
“江南好,”沈淮暮道,“无官一身轻。”
乔渊桐道:“落崦笺可在?”
沈淮暮颔首:“在的。”
她抱琴端坐。
琴声未闻唇未启,编贝微露媚百生。
仪态万方,温婉贤淑。
不枉一位大家闺秀。
乔渊桐破拨琵琶,面容闭月羞花。
曲妙如其人,宛转无人能及。
待一曲终。
沈淮暮便道:“五音?”
乔渊桐笑道:“试探我?”
沈淮暮勾唇:“你言便是。”
“宫、商、角、徵、羽”乔渊桐道。
“合称五音,”沈淮暮道,“糊涂。”
“好好,净挑我刺!”乔渊桐道。
话毕,同笑。
约莫一盏茶,方笑罢。
沈淮暮取出一张落崦笺,见乔渊桐走心,遂道:“瞧瞧这心走了十万八千里,回来竟连落崦也不识得了。”
乔渊桐回过神,听闻此言,轻笑道:“瞧你这目光打量了千亿回,想必是‘火眼穿落崦’呢!”
“罢,暂且不玩笑你了,”沈淮暮这才收起笑意,脸色有些凝重,将落崦笺递与她,“这落崦不大对劲。”
乔渊桐接过落崦笺看上一看,道:“我倒不觉有何不妥。”
沈淮暮摇头:“糊涂,”她指了指落崦笺,“你可仔细瞧。”
乔渊桐叹道:“我知,”她将落崦笺还给沈淮暮,“皇上的性子,如此做法也不足为奇。”
“能从君平那儿收取些好处是迟早的事。”
沈淮暮蹙起眉不语。
烟雨之下,白痕爬满千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