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的故事》田新

26、第 26 章

　　罗斯玛丽和伊莱沙出外实地探测沙蛆的动向时，军队来了任命书：恺撒、格兰杰、阿娇和特雷西又被分到一艘船上，而聂云心退伍成功。
　　“云心，你真的要退伍吗？”恺撒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眼底满是不舍。
　　“说来羞愧，我参军只是为了成为华斯特的居民，五年服役期满，我想回去。”聂云心也坦诚道。
　　“是跟伊莱沙先生回去吗？”
　　“多数是。”
　　“你回去以后，我们……还可以保持联系吗？”
　　“当然可以。”
　　聂云心总觉得恺撒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恺撒每次总只是掀掀嘴皮子，让他等了好一会儿以后，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不能说的，聂云心自然不会深究什么。

　　告别了耶丝夫人以后，转眼过了三个月，初夏已到，四处到照着艳而不烈的日光。
　　退伍以后，聂云心没再跟伊莱沙住一起，他可以自己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伊莱沙没有坚持挽留，毕竟聂云心也不是当初的青少年，“但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联系，不，你每个星期至少给我一通电话，不能用邮件代替，不然就把你锁在这里——要知道，你达耶哥他准备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聂云心可不能不又惊又喜：“什么时候？达耶哥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是下个月吧——不过他在地球发生了不少事，容貌变了很多，见到他以后别吃惊就是。”伊莱沙提前知会道。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总是让我惊喜不断。”
　　有了这个消息，聂云心的心情欢快了不少——
　　听说他入伍没多久，达耶就在地球失踪了，他知道，这五年来，伊莱沙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回达耶的下落，
　　他每次提起达耶，即便伊莱沙每次都跟他说“很快就会找到”，
　　但他眼底的惆怅，聂云心还是可以明明白白地感受到。
　　离开伊莱沙的住处之前，聂云心其实早就找到工作，对方还是包食宿的——
　　“奇迹”集团的便衣保全。
　　别矫情，他已经25岁了。
　　不能否认，他对卡西米尔还是有些情愫，但糊口毕竟是糊口，为了温饱，顾不少那么多。
　　何况，“奇迹”的福利真的很好，应有的法定假期，各种各样的补贴，而且每个员工只要有必要，都可以申请到一套一室一厅、设施齐备、装修精致、交通方便的单身公寓~~
　　他也不过是人啊，不是圣人。
　　奥沙利文大厦一共有185层，最顶顶的五层是“奇迹”的总部，总部下面一层（180层）是该大厦的物业管理中心以及他们这个保全部的办公室所在。
　　员工宿舍里奥氏大厦只需走15分钟即到。
　　“工作很简单，眼看四面耳听八方，虽然我们在办公室里是做打杂的，但那些人吩咐的事情你可办可不办，一切以公司安全为优先。”
　　招他进来的人带他熟悉了一下工作环境，下班以后还带他去申请到的公寓，最后道：
　　“明天开始上班，别迟到。”
　　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以后，他的上司下了几层会宿舍。
　　这个员工宿舍有25层，十八到六楼相当受员工欢迎，不少人是带着一家老小进来住的，即便只是一室一厅，
　　不过听说，这个一室一厅是有大有小的……
　　聂云心打量打量了自己这个身处顶层的一室一厅，嗯，这里应该有五十平米多一点吧？房间刚好够塞一张床，还有一个床头柜和一把椅子，没了。
　　他在屋里找了好久——从大门进来，就是客厅，客厅该有的东西这个客厅都有了，而在客厅的尽头，是一条宽一米长五米的走廊，走廊进去的第一扇门，就是卧室，第二扇门，是只有两平米的盥洗室，第三扇门，是一个两平米大的厨房，而第四扇门，竟然是一个两平米大的阳台。
　　连他自己都快爱上这个小而俱全的单身公寓~~
　　从阳台退回来以后，聂云心发觉身后的墙有点不一样，敲了敲，发现是空心，在墙上找了找，
　　发现按钮，摁了摁，墙消失了，露出一个嵌入式的巨大壁橱，整条走廊到天花，全是这个壁橱——这么小的公寓却有个如此大的壁橱，总觉得有点神奇~~
　　探索够以后，聂云心便开始整理行李，并向伊莱沙保平安。
　　行李很少很快就整理完了，而且里面配的东西都很全，不怎么需要再添置什么——但此时，他的五脏庙已经大唱空城计~~
　　聂云心出门觅食，在锁公寓大门的时候，隔壁的住户似乎刚回来，
　　“你好，我是新来的聂云心，以后请多指教。”聂云心很礼貌地打着招呼。
　　那个人倏地转头看他的时候，聂云心也正好看到对方的长相，虽然成熟干练了不少，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来：“潭葛辉？”
　　“新来的便衣保全？”潭是总裁助理，下面的部门几乎什么都要向他汇报，他知道也不出奇。
　　只是还没有过目下面送来的文件的他，甚是出奇新来的竟然是他。
　　“啊，是啊，我跑去参军了，刚退伍回来。”遇见老熟人，聂云心很自然地说着自己的事。
　　“你真退伍了？你知不知道服役十年可以自动成为华斯特居民？”
　　“五年就五年呗，五年很够啦~~我是很想申请绿卡，但也没必要把自己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国防事业啊~~”聂云心只是笑笑道。
　　其实，卡西米尔虽然放他回去，但却一直让人盯着他，每个月报告一次，
　　潭葛辉还清楚记得，几个月前聂云心去了飞鸟号，还卷入异形事件，卡西米尔的精神状态差到极致，好几次想自己跑去救人，最后还是打了几针安定锁起来。
　　“你要出去吃饭吗？”潭敛起思绪，平淡地问道。
　　“是啊，刚收拾完行李，懒得做饭了。”聂云心点点头。
　　“附近有家橙色门帘的茶室，里面的出品挺不错的，你可以去尝尝，就在下楼以后向左走到隔壁街。”
　　“好，谢谢。”
　　聂云心走去搭电梯时，潭葛辉又忽然叫住他：“聂。”
　　“什么事？”
　　“总裁家，一直欠个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