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黄前线》暖如焰

2、第 2 章

　　那晚之后，叶佳善的生活仿佛被重新注入了色彩。

　　她开始认真布置这个小小的家。从二手市场淘来藤编吊灯，在窗台种满薄荷和绿萝。每天下班后，最期待的事就是回到这个充满植物清香的小窝。

　　第七天深夜，门被轻轻叩响。

　　透过猫眼，单松倚在门框上，□□落着夜露。她拉开门，被他带着夜风的拥抱裹个满怀。

　　“任务结束了？”

　　他埋在她颈间点头，胡茬扎得她发痒。厨房里飘来方便面的香气，叶佳善突然想起什么：“你吃了吗？”

　　“在局里扒了两口盒饭。”他跟着走进厨房，从身后环住她，“但没吃饱。”

　　两碗泡面端上桌，他们挤在小小的折叠餐桌旁。单松三两口吃完，又眼巴巴看着她那碗。叶佳善笑着分他一半，看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徐丽那边...”

　　“组织□□抓了。”他轻描淡写，却掩不住眼里的疲惫。

　　她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这一刻，什么背叛的猜疑、父母的反对都变得遥远。只有泡面的热气氤氲在彼此之间，真实得让人想落泪。

　　第二天是周末，单松留下洗漱用品和一套警用作训服。叶佳善抱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衣服，把脸埋进去深深呼吸——那是阳光混合着硝烟的味道。

　　他开始频繁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有时带着案卷材料工作到深夜，有时只是匆匆吃个饭。叶佳善在他常坐的位置放了软垫，冰箱里永远备着他爱喝的汽水。

　　某个雨夜，雷声把叶佳善惊醒。发现单松不在身边，客厅却亮着灯。他站在窗前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嫌疑人往丽景小区方向逃窜...”

　　她轻轻走到他身后。单松转身，眼里的锐利瞬间化作温柔：“吵醒你了？”

　　窗外警灯闪烁，红蓝光芒掠过他坚毅的侧脸。这一刻叶佳善忽然明白，有些人的爱注定要与夜色同行。

　　她伸手整理他歪斜的衣领：“注意安全。”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不问归期，但求平安。

　　单松离开后，叶佳善再难入睡。索性起身烤饼干，在满室黄油香气中等到天亮。清晨六点，门锁转动，他带着一身晨露归来。看见流理台上金黄的饼干，怔了怔，随即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抓到人了？”

　　“嗯。”他咬了口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以后别等这么晚。”

　　但她知道，自己还会等。就像他知道，无论多晚，这扇门永远会为他打开。

　　三个月后的清晨，单松难得休假。他们窝在沙发里看老电影，阳光透过薄荷丛在墙上投下斑驳光影。片尾曲响起时，他忽然说：

　　“我打了恋爱报告。”

　　叶佳善怔住。他继续道：“警队规定，重大情况要报备。”

　　她笑着把脸埋进他胸膛，听见彼此的心跳渐渐同频。

　　这时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神色复杂的叶父叶母，手里还拎着保温盒。

　　“你王阿姨说看见...”叶母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单松未扣的警服领口。

　　空气凝固的瞬间，单松从容起身敬礼：“伯父伯母，我是单松。”

　　那个下午，原本兴师问罪的父母，最后竟坐在折叠桌旁喝完了整壶茶。单松没有辩解曾经的误会，只是平静地讲述着如何在一个月内侦破三起跨省案件。

　　叶父离开前，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出任务，记得报平安。”

　　门关上后，叶佳善转身抱住单松。窗外晚霞正好，映照着茶几上那套他带来的情侣杯——杯身印着可爱的警察卡通图案。

　　“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早上。”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想着总有一天要用。”

　　夜幕降临，他们继续看那部没看完的电影。当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时，单松轻声问：

　　“还搬家吗？”

　　叶佳善望着阳台上迎风摇曳的薄荷，嘴角扬起：

　　“不搬了。这里挺好。”

　　至少，比任何一个没有他的地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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