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什么，是个问题》岁岁红莲1

19、武安国之卷19

　　山贼们先不服，后来看看郎哥的指挥确实让寨子大见起色，也甘心服从郎哥的指令了。安阳见郎哥聪明，又是武安国所重视的，索性让郎哥当了三当家，兼职军师。短短数月，寨子在众人齐心合力下壮大起来，远近贫苦青壮纷纷来投，很快山头聚集了百来众。临时翻修许多草棚不够住，郎哥头疼，拉武安国与安阳商量：“大哥，主子，山上钱不够了，粮食也短缺，人多且住不下，想个法子往外扩张吧！”
　　安阳忧虑：“以前我们没多少人，干一票就走，灵活机动，官兵由来找不到我们藏身地，可是最近来这许多人……都是穷苦兄弟，拒之门外也不忍啊？！”
　　郎哥白眼：“人多是力量！我还嫌来投奔的人少了，大哥你倒想往外推——你就从来没想过壮大我们的寨子，拉起队伍，轰轰烈烈地干他一场吗？！”
　　“没想过……”安阳老实交代：“我们就想搞点钱，养活家里。”
　　武安国说出了挺深沉的一句话：“风光，伴随着风险。”
　　安阳连连点头，一副深得我心的样。
　　郎哥瞪这两个胸无大志的人一眼：“可也伴随着机遇！方今乱世，奸贼当道，大丈夫不为国效力，救困扶危，龟缩在家，有甚出息！放眼天下你们看几家诸侯不是由弱转强，由小聚大的？我们虽不幸落草为寇，可一样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壮大队伍，笼络民心，就……BALABALABALABALABALA……”
　　一侧两人，有些呆滞地看神色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小脸一涨通红的某只。安阳悄悄拉拉武安国：“兄弟……你确定那是……小郎？”
　　武安国傻傻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
　　他都是附身的，这郎哥，总不成也被附了吧？
　　“听好！”郎哥一声暴喝：“下面我讲解咱们今后的计划……”
　　“是是是……”大当家二当家身子抖索下，赶紧端正坐好。
　　那天，三人秉烛夜谈，抵足长眠。第二天，众山贼就看见屋子里出来三只国宝大熊猫，他们敬爱的大当家二当家彼此搀扶，四个眼睛呈蚊香状，身子呈石化状，而心事重重的三当家呢，迈着沉重的步子踱开，边走，边揉了揉太阳穴，仰天长叹：
　　“我咋就这么命苦——碰上这两个没出息的！不长劲的！……”接下来，咬牙切齿，于是，被撇在身后的全体风化了……
　　以后的日子，大当家二当家全权授权三当家，郎哥大刀阔斧的整顿，把百来名山贼按强弱老小分队，要求他们每天除了干必要的清洁洒扫工作，还得参加军训。教官么，自然是武安国。至于安阳，被郎哥逼着，到处撒网招人，外加负责搜集情报。因为看情形，他们最近必须干一票大的，否则，山上米缸子就要见底了……
　　“大大大——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
　　某日一小喽啰飞奔上山，气喘如牛大呼小叫——某两只尚未反应，旁边三当家一声怒吼：“看你什么样子！衣冠不整！鼻歪嘴斜！我平日训练你们都白训练啦？还大呼小叫，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小喽啰张口结舌，求救的目光投向三当家身后欲蹑手蹑足溜开的两只。
　　“看什么看？看哪？看我！”三当家近期操练这群乌合之众，扶不起的阿斗，是操得越来越光火，脾气长得那是一日千里。一瞧这小喽啰贼眉鼠眼，东瞟西看的样，就觉丢份儿，超没好气咆哮：“立正！腿并拢！背挺直！眼珠子平视，不准给我乱转——主子，你瞧瞧你训练出来的这些兵！平日你怎么教他们的？”
　　末尾一句确是朝无辜开炮。
　　武安国抹抹汗，嗫嚅：“那个我……”
　　安阳硬着头皮在四道哀恳的目光下走回来：“咳咳，那个，小牛啊，你不守着山下，突然跑回来是有事报告？”
　　气氛一缓，小牛挺感激地望了老大一眼，小心喘口粗气，回答：“回、回三位当家的话，出去踩盘子的兄弟有回信了，近日据说有一大票生意，他们请示做不做？”
　　郎哥一听，立马忘了刚才不快，两眼珠放出金光，金钱的金光：“什么大生意？快说说！”
　　小牛道：“听说有一支押运粮饷的队伍，近日会经过山下，往宣城去，人数约有百众，光运粮食的车就有五十车，此外还有十车白银！这个……是好大好肥的一头黑猪！”语气难掩兴奋。
　　武安国疑问：“黑猪？”
　　安阳笑道：“是我们的行话。黑猪：指涉及朝廷有关官兵的猎物，白猪则指一般的富商平民。”
　　武安国黑线。郎哥有些变色：“这么说，这批货难吃？”
　　小牛忙说：“可是，据说押运车队的，除了马夫，才三十来个官兵啊，过了这地界，就是别家地盘，我们白白放过到嘴的一块肥肉，叫别家吃了，非但可惜，还会遭绿林兄弟们耻笑！”
　　郎哥道：“有没有打听清楚，这支送粮车队，属于谁家？”
　　小牛想了想：“它往宣城去，多半属于宣城吧？”
　　“宣城是个小城，守兵不过五六千，离我们这还有很长段距离，谅他们也不至于事后追究不休。”安阳插言。
　　当时乱世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的被强的怎么了，一般只能吃哑巴亏——问题是，安阳那简单的脑子：宣城真是属于弱于他们的那种吗？
　　“那宣城守将是谁，有没有打听？”郎哥继续追问。
　　小牛道：“这个，没有……”
　　郎哥皱眉不语，转头又去瞪安阳——情报工作是这厮负责的！安阳搔搔后脑勺，干打哈哈两声：“这个……现在去打听来不及了吧？小牛，你刚说粮车队何时经过山下？”
　　“早则明日，迟则后日。我们已有兄弟混进去了，替他们赶车，这消息很准！”小牛抬头，一脸渴望地望三人：“三位当家！我们干他娘的这一票吧！好久没做买卖，坐吃山空，兄弟们都有怨言了！干下这一票大的，大家也有余钱往家里寄呢——还有，三当家不是也有钱招兵买马，那个什么，东山再起吗？”
　　瞧瞧，现在连个小喽啰都知道某只的野心，用这话来打动最不好说话的某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