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之潜行极战] Only One》青棠棠棠

5、Chapter 5

　　Kenny有所准备，Ella的准备更充足。
　　当她从浴室走出，房内已经新送过来一件旗袍。贴身的剪裁，端庄的设计，显露她身材的同时，也完美遮盖了她身上的痕迹。
　　身后那餍足的笑容立时僵住：“你要回去？”
　　“他来接我。”发型已乱，周宜洛索性将其散开，长发披在肩上，曲曲绕绕好不勾人。她一停顿，原本还侧躺在床上的人便已上前，不由分说在她脖颈处又种下一颗草莓，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发出夸张的惊慌叹声：“Holy！Holy！该怎么办？”
　　周宜洛只管看向镜子，对身后的Kenny挑眉：“Honey，你真幼稚！”
　　“他有什么比我好？”艺术家的手弹琴般点过她的身躯，燃起星星点点的火。
　　周宜洛并不接话，仅仅任由Kenny动作，等到关键处才终于截停。她微微侧头，不如他意地拒绝：“今晚到此为止了，baby，it's time to go home。”
　　“Home？”Kenny发出一声嗤笑，神情刹那间变得凶狠，握在周宜洛柳腰上的手也大力收紧，硬生生将她掰转过来面对自己：“Ella，从我出现，这个游戏你就没有选择权。”
　　他发起疯来，绝对可以把人折磨到痛不欲生，即便对象是她。可周宜洛半点不怵，反是噙着笑贴近了Kenny的面庞，几乎就在他嘴边询问：“那你是打算现在就从那个警察手里把我抢过来？”
　　Kenny的手只想掐上她的脖子：“Ella——”
　　“嘘，”周宜洛轻轻亲了他一下，“我知道NO.1和他姐姐也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来香港做什么，但总归不是来探亲旅游的吧？既然有事要做，那最好不要太快暴露，否则我会担心你的，babe，嗯？”
　　嘴唇一下就被咬破。Kenny用力吸吮两下，尝到鲜血的滋味后才觉得好些。他舔舔唇边的血迹，单手钳住Ella的下颚，眼神既热烈又冷漠：“别捣蛋，洛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周宜洛闭上了眼。Kenny的手指就顺着她的鼻梁，一直划到发丝边沿，轻描她的面部轮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洛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做事也很有分寸……”
　　周宜洛笑出了声：“我不知道你喜欢这样讲规矩的女孩，恐怕我不是。”
　　“是啊，你不是。”盘扣又一颗一颗被解开，由上往下，由下往上，他有足够的空间施为。周宜洛大半个人贴到了镜面，后背隔着薄薄的布料还是能感觉到冷意。一冷一热下，她的手插入Kenny发间，颤着颤着触到了一处伤疤，微闭的眼为此睁开了一瞬，双手亦将人抱得更紧。亲吻之时，Kenny只闻耳畔一声低沉的询问：“Honey，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在我和NO.1之间，你会选择谁？”
　　过往滋味涌上心头，Kenny眼中闪过一丝别样情绪，是恼，是恨，亦或是别的什么，周宜洛看不清楚。她不自觉地眨眨眼，眼角已然湿润，忽而便害怕起听到他的答案来。Kenny似也无意述说，只一味展现着他强烈的占有欲。在他居高临下之时，周宜洛终究是撑起身子，收拢双臂，极力地回应，好似恨不得将整个人融入他的身体：“Honey，never let me go，please。”
　　只有在别离前的一晚，他们才有过这般痛苦的欢愉。Kenny最终没有给出承诺，幸好周宜洛原本也不是为此而来。
　　她合着眼，头慢慢侧向窗边，不一会儿就被一只手轻轻托住。温暖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弯了嘴角：“BB，我没有睡着。”
　　“可我还是怕你磕到。”庄卓源缓缓降下车窗，让微凉的晚风透进车内狭小的空间。Iris今晚的表现太奇怪，奇怪到没法让他安心开车到家门。他整晚都在想她新换的这件礼服，和脖颈后隐隐约约露出领口的痕迹。
　　周宜洛眨了眨眼，讪笑：“你有事想问我？”
　　庄卓源欲言又止，眼里有几分挣扎，随即却是摇头：“不，没什么。”
　　但见周宜洛一言不发，似在等待他的下文，他只好硬着头皮又开口：“诗诗啊，出去玩不要紧，但是记得回到我身边。最好最好，是带着我一起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能有机会天天陪你，但是我保证，我会竭尽所能照顾你，让你快乐。诗诗，你相信我啊！”
　　一番话说得卑微而诚恳，越到最后，庄卓源的紧张越甚。作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不论什么情况，他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心跳频率，但他的目光实在没法从Iris脸上离开，在得到她的回答之前，他就是有无尽的紧张。尽管他也有所察觉眼前的人跟一年多前在阿姆斯特丹时有些许不同，但这样的异常也只是加重了他的不安。庄卓源当真忧心。
　　Iris的神色没有流露出任何感动，庄卓源的话在她耳中似一张待批阅的试卷，听完答题内容，她便冷静而自持地开口：“你已经给我定了罪。”
　　庄卓源一愣。
　　周宜洛继续道：“我一向觉得你是个十全十美的男朋友，但是现在终于让我发现了你的缺点。为什么在这段关系中你会如此的不自信呢？你难道没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自己是有魅力能够绑住女朋友的吗？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Iris吧，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啊——”庄卓源未能完全消化完这段话，短短的戛然而止的感叹，似领悟似叹息，也似疑问。他对于这个第三人称的告白还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注意力很快又被女友认真的眼神给吸引，庄卓源仍旧有些不太确定：“所以今晚，这是一场游戏？”
　　周宜洛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神情也是她刻意假扮：“Of course，如果这不是一场专门用来考验你的游戏，那我哪来一件这么合身的旗袍？明显就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好嘛，庄Sir，你搜寻线索的能力有待提高哦！”
　　庄卓源笑着松了一口气：“你这个调皮鬼，下次我一定整蛊回来。”
　　周宜洛只管继续笑，随意又伸出三根手指做保证：“在你成功整蛊到我之前，我一定先带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来见你。跟你们这帮飞虎相比，这个靓仔可也差不了多少哦。”
　　“嗯？”庄卓源沉吟了片刻，眉眼很快又笑开，这次他才不会再被Iris的故弄玄虚吓到，“是那个也想要报考飞虎的高家朗吧，你尽管带他来，我们明晚就要在PC Bar聚会。”
　　车子重新发动，平稳地行驶在夜间静谧的道路上。待这辆SUV的车后灯消失在视野，刚刚停车地点的不远处，一辆隐在暗处的黑色MARVEL-R才缓缓启动，Kenny无意再跟踪，但他的心情糟糕到，只想狠狠地撞到那辆车跟前，亲眼看着他的洛洛当着那个警察的面一步一步回到他身边。
　　经历过这一晚，他所有的耐心，即将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