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青云直上》一颗花生芽

4、第 4 章

　　上次去过庄子之后，贾珩又回到学堂安心上课。前两天周管事来到府上告诉了贾珩一个好消息，他在人伢子那买人时，正好碰到一个因为得罪管事从制纸作坊卖入伢行的人就买了下来。
　　有了这个人，贾珩的计划会快上很多。但贾珩还是让周管事将这个人调查清楚，如果是那种人品有问题的，就算他在能干贾珩也不会要。幸而调查结果是好的。
　　这人原是南方最大城镇苏柳城一个中等造纸商门下一个小作坊里的造纸大师傅，名叫苏忠。早年丧妻，因对其妻感情深厚，一直不曾再娶，独自一人抚养独女，柳儿。该女长至十五，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这天纸坊新接一笔订单，顾客要得很急，管事要他们加班加点的制造，还派自己的儿子来做监工。他的女儿见他中饭晚饭都未回家吃，心中担心，就提着食盒，到作坊来寻他。可谁知正是这次送饭让他的女儿被管事的儿子看上了。这管事的儿子是个好色之徒，家中已经有几房妻妾，如今见柳儿生得貌美，家中又无背景，心中顿生邪念。想要纳她为妾，柳儿不愿，并严词拒绝。柳儿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知道自己父亲没事之后就回家了。可她并不知道，就是她不放在心上的小事让她丧了命。
　　却说这管事的儿子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柳儿越是拒绝他越是想要得到。于是在柳儿回家的时候尾随，在一个杳无人烟的小巷突然发难，意图对柳儿实施侵犯。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秀儿和他发生点什么，到时就算柳儿不想嫁，也只能嫁他。让他没想到的是，柳儿虽然长得文文弱弱，但由于做惯了农活，力气却是不小的。凭他这样被酒色亏空的身体，想要制服却是困难的。
　　当他从隐秘处出现抱住柳儿时，柳儿确实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马上挣扎了起来。柳儿挣脱开后，马上向人多的地跑，边跑边呼叫救命。这管事的儿子想要毁了柳儿的清白，越多人知道对他越有利，但如今还没成事，被柳儿嚷出去对自己绝无益处。于是他也发了狠，拼命拉着柳儿往巷子里拖，柳儿也拼命的挣扎，在慌乱之中他勒住柳儿的脖子向后拉，却没注意在这个过程中柳儿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
　　等到第二天苏忠回到家中没见到柳儿，出门去找，这才在一条小路尽头的废弃房屋中找到已经毫无声息的柳儿。苏忠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明明昨天还活蹦乱跳给自己送饭的女儿，怎么会躺在这离家几百米的破烂房子里。是谁？是谁杀了他的女儿？
　　他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报了案，请了假，在等衙门的查案结果的同时，为女儿办理好后事。苏忠每天都要去衙门了解案情的进展，希望尽快查出凶手，将之绳之以法。半个月过去了，眼看要查出真凶。却在这一天突然被告知，他的女儿是死于自杀。苏忠完全不能接受，之前还告诉他马上要查出真凶，现在有说是自杀。这是当他是傻子吗？连自己的女儿死于他杀还是自杀都不知道。
　　可是他闹也闹了，逼也逼了，衙门咬死了就是这么个结果，他毫无办法。他觉得愧对女儿，愧对自己死去的老伴。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甚至在女儿死后连个公道也不能为女儿讨回。
　　在心灰意冷之下，他想要辞去纸厂的工作，自己去查。只是当他来到管事的办公房，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甚至还传出争吵的声音。苏忠本想离开，却在对话中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名字。这段时间他因为女儿的事情已经疯魔了，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有关他女儿的消息。这一听却让他发现了杀害女儿的真凶，原来就是这管事的儿子，原来衙门也查出了真相，却被贪财的县令拿来向管事索要了五百两银子。这一刻苏忠恨死了管事的儿子，恨死了管事，恨死了县令。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杀了他们，可是他不能，现在出去只会打草惊蛇，杀不了他们。
　　他回家计划着怎么报仇，却不想家中闯进来一群官兵，二话不说就将他绑了起来。接下来的一切快得让他反应不过来，不过一天他就被判定偷盗主家财务，打入奴籍。接下来得半年，他饥一顿饱一顿的被人伢子带着辗转各个城市，最开始虽会将他带出来，做各种各样的事，却并不将他卖出去。最近才有一些将他卖出的意向。
　　贾珩看了他的资料，对其经历非常同情，也更深刻的意识到，这个时代当官的好坏对人们的影响有多深。像苏忠这样深受其害的人不只是一个，在人们不知道的角落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情况发生。
　　贾珩嘱咐周管事一定要善待苏忠，好好安慰他，不要让他走入歧途。
　　如今纸厂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也有了一个有丰富制纸经验的大师傅。对于贾珩来说将会更加轻松。现在只要将大致方法和要求告诉苏大师傅，放手让他去实践，耐心等待结果就行。贾珩相信苏忠如今正是想壮大自己实力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要求他一定会完美完成。
　　挣钱的脚步如今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如今只要等待成果。这段时间，贾珩在学堂安心上课，可是如今的学堂和过去已经有些不同。最开始上学大家还是一心学习、交友，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需要讨好或奉承谁，可是在这段时间中慢慢的变了味道。
　　熟悉之后，贾珩发现这些学生慢慢的分成了几类，有喜欢攀附权势的，总是围绕在宝玉身边，但宝玉也不是那随便的，只和那部分长得好的越发亲近。那部分讨好不成的，最后自成一派，他们对宝玉和与其走得近的人有怨念，时常在背后传播谣言，更甚者挤眉弄眼，咳嗽扬声起哄。
　　还有一部分认真向学的学生，更为亲近贾珩，时常向贾珩讨教学问，或聚在一起讨论学问。那些讨好宝玉不成的人，也并不是没来讨好贾珩，只是贾珩对于这种没有上进之心并且品行不端的人没有好感，并不理会。他们讨了没趣，也自觉散了去。
　　这日贾珩、贾宝玉并贾蓉、贾蔷与柳湘莲相邀去城外金成寺踏青。
　　金成寺是龙都最为灵验的寺庙之一，坐落与龙都城郊五公里的金鸣山，山势较为平缓，风景也格外秀丽，最为收文人墨客的喜爱。每到三四月山上的桃花开的绚烂，让庄严的寺庙都变得浪漫了起来。这也是金成寺最为人称道的风景，当然还有其它的美景不一而足。
　　贾珩等人乘车来到山脚，就不能在乘车前行。只好下车沿着山间石道缓步前行，一路上边欣赏美景，边与朋友谈笑风生，好不快活。贾珩旁边冷眼看着，若不听谈话的内容，贾蓉等也有了那些世家才子的风流。
　　贾珩越走越慢，没一会儿就落下大部队一大截，只有几个小厮不远不近的跟在后方。贾珩独自欣赏着美景，心里也不是没有感叹。来自一个钢筋水泥，车水马龙大城市的人，没有不向往这样鲜艳明丽，令人目酣神醉的风景。只是风景虽美，心中却不自觉的生出对家的思念。
　　“贾三公子，这里景色可还喜欢？”
　　突然从旁边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贾珩并未马上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来人。疑惑的问：“你怎么也在后面来了？”
　　龙昊宇并为执着于得到答案，而是道：“走累了，停下来休息，正好看见你在这里看得入了迷。你在想什么？”
　　贾珩并未多想只随便敷衍道：“没什么，这里的风景太美了，让人移不开眼。”可是贾珩并不知道，刚刚自己的神情是多么的忧伤。而这样的神情却正好落入了龙昊宇的眼中，在他的心上留下一丝痕迹。
　　但是贾珩不愿多说，他也不勉强，而是陪着贾珩向山上走去，甚至还将自己觉得有趣的玩具拿出来与贾珩分享。
　　贾珩边走边听旁边小孩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喜欢的玩具，心中的惆怅竟也减少了几分，心中对小孩也更亲近了。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金成寺门前，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寺庙前几里地早已形成人海，来来往往多是年轻的男女，男人多是纸扇长袍的文人打扮，女孩也是盛装打扮，在这里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不管男女都是大方相交。在这里还有很多的游戏项目，有插花、投壶、吟诗作画等文艺的，还有跑马蹴鞠等让人肾上腺素激升的。
　　贾珩一行人的到来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几人都是颜值在线的，哪里能不吸引人。贾蓉贾蔷等不看腹内才华，光看外表还是很能唬人的，几人在作一番姿态，真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几人并为在门前多做停留，很快进入寺中上香许愿。贾珩也随大流许了愿望：希望娘能够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上完香，几人在寺中稍作休息。商量着在寺外的集会上玩乐，等到下午在寺中用过素斋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