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叹》我若为花

5、第 5 章

　　豆子一口气吃了八个包子，我给他到上一杯茶水，笑着拍拍他的背：“慢点吃，别噎着。喝口茶水先……”豆子端起茶一口饮尽，抹抹嘴。低头一看桌子上还有两个，小脸腾的一红，嗫嗫的说：“对不起……我…我把你的那份也吃了……你，不够吃了吧……”小手拧着衣角，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笑笑，“没事，你吃饱了吗？”
　　豆子低着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真的？”
　　“真的！”
　　我把剩下两个包子的吃了，豆子跟在我身后出了铺子。
　　豆子哭了。
　　“豆子，你哭什么？”
　　“我……呜……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肉包子……呜……疯秀才！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许多人家已经开始掌灯，晚风夹着炊烟的味道轻轻的拂在我脸上。
　　我不晓得我能不能离开这个世界，豆子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认识，也唯一对我好的，我的亲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身体从前是什么人，有什么故事，可是，我已经不是他了。
　　至少我现在，还有豆子。
　　总要让豆子，过的好些。
　　有些许丝竹声飘过来，我精神一振，问豆子：“这附近是不是有青楼啊？”
　　“嗯，”豆子点头，然后瞪大眼睛“你要去青楼？！”
　　“嗯。”
　　“你有多少钱？还要去这种地方消遣？”
　　我白他一眼，“我去赚钱的！”
　　豆子不可置信的瞪着我，“虽然疯秀才你洗完脸之后长的是很不错，可是咱们也还没到要卖身养活自己的地步啊！你要嫌卖字累，我明天接着出去给你要饭吃……”
　　我被他蹦豆子似的一番话说的一愣，然后捧腹大笑。
　　豆子不解，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眨，我狠狠敲他的头“谁说去青楼赚钱就一定要卖身！”
　　豆子继续痴呆状……我摇头加叹气……市场经济发展落后的产物……
　　不理他，我拉着他沿着歌声飘来的方向去。
　　“这两条街……都是吗……”我面前并排的两条街，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浓腻的女人脂粉香气老远就能闻见。
　　这里……第三产业发展的不错……
　　“左边这条街上都是青楼，右面那条街上是欢馆……”
　　……
　　不是没想过有欢馆的存在，还以为是一家两家的，很隐蔽的那种。没想到啊……竟然是整整一条街……而且好象比青楼那边更热闹些。
　　我狐疑的看向豆子，豆子不以为然“前朝留下的习俗，男风盛行，有钱人家里通常都有男宠，连宫里都有！找男人寻欢的多些有什么奇怪。”
　　疯狂的世界……这里会不会有艾滋啊……
　　摇摇头甩开那些不着边际的念头，我问：“这里最大的一家是？”
　　豆子努努嘴，“一直走，两条街的尽头，有一家花满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据说里面的姑娘和小倌个个都不俗……”
　　等，等等……姑娘与小倌……这老板男女通吃啊……不错不错…
　　我喜欢……
　　“就那家，走。”我一拉豆子，挤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