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阳》寻崖海

4、第 4 章

　　沈纵一把拽过许让，许让下意识“操”了一声，沈纵对简程说：“不过毕竟是明天的事，我和许让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见。”挥了挥手，转身拐着许让走了。
　　陈枉才发现他们是一个宿舍的。

　　“保安快点拦住后面的同学！”一觉睡醒已经7：25了。他们匆匆跑下楼。简程：“？？？靠。”许让扯着陈枉往前跑，许让 ：“慢着去吃屎啊？跑啊倒是！”他们四个，唰一下就往前跑。
　　毕竟没有别人了也有点慌。

　　保安刚要拦下他们，刚伸出手：“同学……”
　　他们刚旁边一下就跑过，保安都拦不住，保安看着他们四个，一脸问号：……这泥马四个短跑冠军？
　　台上主持人：“上周高一（十二）班的陈枉、简程、沈纵、许让同学见义勇为，帮警察叔叔抓到违法嫌疑人，请四位同学上台领奖！同时也请领导们上台颁奖！”
　　他们正好赶上。
　　陈枉心说怎么又是这个一惊一乍的主持人。
　　上台时沈纵差点摔一跤，下意识骂了句脏话，台下台上的都沉默了。
　　校长：“呃，蔗位同鞋注意一下言磁。”这乱七八糟不知道哪里的口音。
　　另一个领导见有些尴尬，出来控了场：“好的不要中断颁奖，请继续颁奖仪式吧，四个同学等久了也不合适。”
　　陈枉莫名一阵感动。

　　颁奖的领导除了校长，他们一个也没见过。陈枉看了他们的锦旗，不由得愣了一下。陈枉内心：……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见义勇为小英雄”“英勇无畏小先锋”“乐于助人小三好”“为民服务小勇士”
　　许让心说为什么都有小字，明明他们都十五六岁了。
　　……而且还是绿色的，青青草原绿。
　　因为实在拿不出手，拍照的时候他们表情都有些尬。也就那些领导在笑。

　　许让默默卷好锦旗：“这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去，真丢人。”林优叹了口气：“毕竟绿色也是咱们校徽的颜色，咱学校可谓无处不绿，以后当它没有就行了。”林优很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以前优秀教师象征性发了个奖牌，也是绿。
　　许让痛哭，毕业后不愁没有黑历史了。幸好不展不去，这让学弟学妹看见，他们的高中生涯可以说是就地结束了。

　　下台后，陈枉一把拽过沈纵，一直看他的锦旗，好像除了字就是批发的了。又问他仨：“什么感觉啊各位怨狗？”沈纵握拳抬头：“大大的骄傲，早知道今天说生大病就不来了。”简程捂着脸：“人生最大的耻辱。长这么大没这么丢脸掉，妈的。”
　　许让：“我真的服了，现在还可以退学吗？”
　　林优沉默了一会儿：“下学期可以转学，转学自由，退学比较难。如果要不顾你的兄弟去其他比较拉的学校的话，谁也不拦着你。”
　　许让忙说：“诶林哥别别别，兄弟情分大如天。”
　　其他三个跟没听到那样，没一个回头搭理他。

　　学委哼着歌走进教室，有意无意显摆他手上的魔方。不少人围过去，伸手想玩。学委：“诶别动，小爷我的，让哥给你们露一手。”有人切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优越感。

　　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魔方似的。隔壁班估计也听得到。
　　简程抬头看了一眼：“不是，这谁？”
　　陈枉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咱学委。”
　　简程：“我知道他是学委。他叫什么名字？”
　　许让回忆着：“好像是叫李南宇。”
　　沈纵：“会魔方很牛吗？哥会魔方的时候幼儿园还没毕业。”
　　李南宇听到瞪了他们一眼，不过他们都没看到。
　　许让：“别管了，我睡了昂。”趴着头，不一会儿就睡觉了。

　　过一会儿，李南宇那还挤着不少人。简程瞄了一眼前面，他的前桌在玩数独，真是稀有人类。简程拍拍前桌的肩膀：“同学你会玩数独？”前桌看了眼他，点点头：“嗯，会一点。”做了个一点的手势。
　　陈枉突然窜出来：“这位叫江意，在不少数独青少年比赛中获奖，今年也参加了，夺冠热门选手呢。”江意不是很好意思，虽然是真的但听得他觉得怪怪的。
　　简程哦了一声，走到江意旁边：“兄弟你玩一个，我想看看。”江意往后面瞟了一眼：“可以，不过麻烦你回你位置，我同桌来了。”江意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生硬，有些客气。

　　简程看了一眼，走回了位置。陈枉碰碰简程的胳膊：“诶哥，还要我科普吗？随时待命。”简程摇摇头：“他我挺眼熟的，以前见过。”陈枉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简程捏着下巴：“他叫常自义。因为是特殊姓一下就记住了。”陈枉心说我都不记得你记得。
　　江意和常自义也没什么么互动。江意对简程说：“你看好。”

　　会玩数独的确实很少见，以至于一个学校几七人可能听过的都不多，更别说是会玩了，除非那人从小就有兴趣。

　　上早读，常自义朝江意摆摆手，示意让他叫别人回去。江意收好数独：“散了吧，上早读了。下课先。”冲他们笑笑，他们走后又沉下脸去。
　　许让一直在后面看，往前探了探头，转头问沈纵：“儿子，数独是什么？”
　　沈纵：“滚滚滚。”
　　沈纵不打算回答他后面那个问题：“……搜百度去。”

　　许让不屑地说：“我又没带手机，不说算了。咱绝交，切，连兄弟都不说。”
　　沈纵连忙打住：“你刚才也看他们玩了，啥也没看懂吗？”
　　许让点头。
　　沈纵：“你看也看不会？你小学六年初中三年你怎么上的你。”不带怒气。
　　许让有点气，没搭理他。
　　陈枉不想看他们伤和气，拍了拍许让：“别气了，人纵哥纯粹就逗你，你也不经逗啊？行了，我给你讲。”
　　许让也不是不经逗，他就喜欢看字面理解，字面生硬，他就不爽。
　　陈枉有模有样地说：“数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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