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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之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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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回到下弦之位的。”
炭治郎眉眼微垂，伸出的右手割裂了掌心，身为鬼的自愈能力却没有让它愈合，而是任由鲜血滴落，滴落到响凯跪在地上而仰起的头颅张开的口中。
他乞求着炭治郎。
太香了。
实在太香了。
响凯双目圆睁，手撑在地上，脊背颤动着。
炭治郎的手掌愈合了。
“我……我没有吃不下……”
最深层的恐惧回荡在脑海里。
“还差一点……”
黑发的鬼王低头不屑，轻蔑的话语不绝于耳。
右眼的痛苦好像还历历在目。
“只要坚持住，不要放弃。”
“还是放弃吧。”
“太无趣了。”
“你写的东西太无趣了。”
“一切都跟垃圾一样。”
“毫不美丽，毫不梦幻，也毫不惊人。”
他不断敲击着鼓，听炭治郎吟诵着他过去写下的作品。
良久，响凯停下了动作。
炭治郎看着他，他也看着炭治郎。
响凯撕碎了所有被炭治郎念过的纸张。
“能被您记住，已经足够了。”
炭治郎离开了，此时阳光正好，响凯不敢出来。
善逸蹲坐在外面，任由伊之助在他身边跳脚，脸上还带着委屈的神色。
倒是伊之助看见他时，就算他带了野猪头套，炭治郎也能感觉到从伊之助身上散发的只有浓浓的不喜。
还没等炭治郎说些什么，伊之助就已经扑到他身上嗅闻着，仿佛觉得还不够，他摘下了头套，愈靠愈近。
绿色的眸子里好似沉浸着疑惑，呼吸打击在皮肤上有些发痒。
“好奇怪的味道。”
伊之助说着。
炭治郎身体一僵，他忘了，常年生活在山林里的伊之助嗅觉并不比他逊色多少，更何况还拥有远超乎他的感知能力。
幸好他前些时候因为鳞泷老师而学会了收敛气味。
炭治郎悄悄松了口气。
善逸看着伊之助，面色有些不善。
“鬼的声音”和“人类的声音”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
炭治郎有着温柔到让人想哭的声音。
是至今为止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
孩子们自己回了家，临走前鎹鸦还吐给清一个驱鬼的紫藤花香囊。
沿着鎹鸦飞行的轨迹，在那轮散发着光辉的圆月下走过，炭治郎一行人到了藤之家。
“先下手为强！我睡这边！”
伊之助刚打开门就躺在了床铺上，斜卧着倚着头递给炭治郎一个挑衅的神色，只是炭治郎早已习以为常。
“可以啊，挑你自己喜欢的位置睡吧。”
“善逸，你想睡哪？”
炭治郎问道。
伊之助只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升腾到头顶，他抽出身下的枕头就丢到善逸脸上，任由他被枕头打倒在地，又看见炭治郎迅速把善逸扶起来，嘴巴张了张，却一言不发。
医生诊治完后，善逸和炭治郎也躺在了床铺上。
善逸和伊之助的肋骨断了。
而炭治郎怕医生发现什么异常，将自己的肋骨也挤压断了两根。
有点痛，但不是不能接受。
伊之助聊起了他的来历，炭治郎听着。
他还记得伊之助的母亲。
如果她没有逃走的话，现在伊之助应该会成为万世极乐教的教徒吧。
灯灭了，月光透入门缝。
伊之助早已响起了鼾声。
善逸背对着炭治郎，眼睛好像还在昏暗里熠熠生辉。
如果是鬼的话……
那么你……
“东北北，东北北，下个地方在东北北！”
“三个人都去那田蜘蛛山！”
“都去那田蜘蛛山！”
路边的小麦已抽穗，他们奔走在大道上。
一直到太阳落山，直到能看见一个那田蜘蛛山的雏形时他们才停下了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叫嚣着深入炭治郎的鼻腔，名为“恐惧”的声音恨不得刺穿善逸的耳膜，伊之助将刀比在了胸前。
不远处，穿着队服的剑士趴在地上，看到炭治郎一行人时眼里溢出兴奋的光。
“救救……救救我……”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隐秘在空气中的丝线就将他的身体扯到了半空中，消失在树林深处。
赤裸的双脚踩在悬挂在树间近乎透明的丝线上，他微眯着眼，注视着炭治郎。
“不要妨碍我们一家的安静生活。”
他的眼睛毫无神采。
“你们这种人，妈妈马上就能杀死。”
伊之助借用名为村田的队员的身体作为跳板，扬起刀试图砍杀空中的鬼，却还未碰到就掉了下来。
“可恶。”
炭治郎看着累踩着线离去的身影，直直地盯着他的后背。
手中的刀握的越发用力。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想要觊觎祢豆子的鬼，都那么……”
炭治郎逐字说着。
“缺、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