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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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们还得在这里等多久？要不……干脆偷偷进去看一眼？”章若楠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这会上班的在上班，出去买菜的去买菜，我们趁机溜进去怎么样？咱们又不做什么，就进去看一眼，要是高立德夫妇家里没有问题的话，我们锁好门给他就行了，你们两个觉……得呢？”
邢南跟曹流光咱就这么想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三人一拍即合。邢南道：“若楠你这个注意非常好！不愧是被咱们刘大老板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
“可是我们没钥匙怎么进去？”曹流光问：“我们总不能把门给拆了吧？”
邢南在兜里掏了一会，掏出一根拇指大的别针，“拆什么拆，我们本来就是偷偷进去的，拆门你是打算告诉所有人，我们是非法闯入吗？当然是开门走进去了！老大教我们的本事忘了啊？！”
老小区的防盗措施虽无法跟如今新建的防盗门相比，门和锁依旧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旧款，但圆柱形的把手摸起来十分光滑，还泛着银白色的亮光，可见房子主人平时保养的很好。
三人瞻前顾后爬到高立德夫妇俩住的五楼，趁没人上下楼的时间，邢南赶紧拿出秘密武器“别针”小心翼翼插｜入钥匙孔。
咔嚓——
随着锁芯发出清脆的响声，房门慢慢露出一点裂缝。
邢南立马起身朝分别守在上下楼梯口处的章若楠跟曹流光招手，迅速蹑手蹑脚把门打开。
房子里没有人，并明显房子主人已经很久不在家，进去的一刹那三人就闻到厚重的灰尘味，差点没把人三人给呛到，只能边捂住口鼻，边不停用手把飘过来的灰尘给扇开。
“这房子多久没人住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灰尘？”章若楠带上门，顺手打开客厅的灯。
曹流光跟邢南也觉得不对劲，按道理来说，这种灰尘量至少得一年半载才能形成，普通人不在家，哪怕一两个月，顶多就是地板跟桌面落灰。能让灰尘漂浮在空中，形成如此积量的灰，说明房子的主人起码得有大半年没回家了。
但这套房子不是租的，是高立德夫妇俩花钱买的，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半年没有回家的情况。
“这确实很奇怪，不过先不管这个，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确定高立德夫妇俩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
曹流光道：“这房里又没有照片，我们怎么确认？先说好了，我们偷偷进来就已经违反纪律了，要是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乱翻东西，回头我们三个都得脱掉这身警服走人。”
是啊，没有照片的话，他们也确定不了。
“流光，邢南，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房子里面很不对劲？”章若楠突然开口问。
邢南跟曹流光跟着扫了一圈，立马就看出端倪来——整个客厅里，完全没有生活过的气息！
正常的家庭里，桌面会放东西，沙发上会有枕头，门口的位置会有拖鞋，垃圾桶里会有垃圾袋，但这些正常的生活摆设，在“高立德夫妇俩人家里”全都没有。
从他们三个进门开始，玄关的位置不见一双拖鞋，桌子空荡荡的，沙发上的套子看上去收拾的很整齐，连一点褶皱都没有，实际暴露沙发已经很久没有人坐过。最有问题的，就是垃圾桶里连垃圾袋都没有，就好像房屋的主人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再回来，特意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房产证上明明记录的是高立德夫妇全款买的老破小，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没人住的情况才对啊。”曹流光指着被放进玻璃柜里的水壶，道：“你们看，就算他们夫妇两人有一两个月没有回家，正常人临走之前，应该也没想着要把水壶放到柜子里避免落灰吧？还有，要是他们夫妇俩出远门的话，离开之前门口绝对是有拖鞋的，但是我们找遍了客厅所有的地方，一双拖鞋都没有看到，这也太古怪了吧？”
“不止这两点有问题，你们看这个，”章若楠缓缓走向窗帘的位置，“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窗帘实在太新了。”
曹流光跟邢南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两人全都一副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章若楠。
章若楠道：“我们就打个比方，家里的窗帘脏了是不是得洗？既然清洗过，经过洗衣机的搅动，哪怕只是洗过一次，窗帘也会因为摩擦而留下起毛的痕迹，可我刚才摸了一下，上面是光滑的。如果这个小区是高立德夫妇当初花全款买下来的，并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年，那窗帘一定会清洗过，至少过年的时候，按照中国人的习俗一定会进行一次大扫除，就不可能单单忘记把窗帘给忘了。”
“对啊，我爸妈过年的时候，就算忘记洗沙发套，都不可能忘记洗窗帘！若楠，你的观察力也太厉害了！”
三人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窗帘是近期才换上去的，或者是有人把原本的窗帘给换下来，那是什么时候换的？以及为什么要换掉？高立德夫妇俩作为房主，换窗帘对他们来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但窗帘又不是被套跟沙发套，会因常年使用需要更换，正常情况下，并且是在没有养宠物的情况下，普通人家里的窗帘大概率一辈子都很难更换一次。
那就会引出另外一个问题，房子的灰尘暴露了这里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人住过，可窗帘却是新的，会发生这种诡异的情况，无非只有两种猜测——一是高立德夫妇早就不在这里住，所以两人选择把这套房子出租，后面租户因种种原因退租了，导致房子一直空着；二是这套房还是高立德夫妇俩在住，但期间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有人帮夫妇俩更换了窗帘。
而从目前这种诡异的现场情况来看，这个问题明显偏向后者。
三人心里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去房间跟厨房冰箱看看！”
然而一分钟过去，三人愣是没一个人挪动脚步。
在追查凶手的过程中，出现冰箱这种电器，往往就代表着新的被害人出现，要么被碎尸，要么尸体完整，但家用的电冰箱跟专门作冻货的冰柜不一样，是无法把一个人完完整整塞进去的，尤其还是两个成年人。所以最后的结果，冰箱里要么没东西，要么就是被切成无数块、零零散散的尸块。
“话说，谁去查冰箱？”
曹流光转头看向章若楠，“若楠，你刚来我们刑侦队，估计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案子吧，这次可是难得的锻炼机会，我们相信你肯定会……”
“谁、谁说我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案子的！”章若楠表示强烈拒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邢南，我、我听罗主任说，傅队最看重你，我觉得你肯定可以！”
曹流光一听，立马接着话往下说：“可不，平时有什么重案要案，头儿都是第一个叫他！咱们南哥是谁，那可是傅队的左膀右臂，江宁市局新冉冉升起的璀璨之星，未来刑侦界的明珠，区区查看冰箱这种活，咱们南哥不在话下，是吧？南哥。”
章若楠跟在旁边附和鼓掌，顺便再夸几句，但这次邢南没有掉进两人捧杀的陷阱，直接拒绝，“停停停，这次叫哥都没用，还有你曹流光，若楠新来的就算了，这次你又想坑我！上次坑我的账都还没跟你算呢，这次你又来，你觉得我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曹流光跟章若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戳穿也不觉得尴尬，最后没办法，三人只能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哪个是去开冰箱的幸运儿。
“剪刀。”
“石头。”
“石头。”
邢南举着自己的剪刀欲哭无泪，怎么还是他！
曹流光哼着小曲走过去，一副你就认命的态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南哥，怕啥，咱们还有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的，碎尸、腐尸、巨人观，还有那啥鞣尸，你说咱们哪种是没碰到过的？手一拉，眼睛一睁，后面就是法医的事，你说是不是？”
邢南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怕，那你来。”
曹流光猛地摇头，作了一个比赛加油的手势，“去吧南哥，我们会在精神上永远支持你的，加油，奥利给！”
“滚滚滚！”
邢南咽了咽口水，并给自己做了大量的心理建设，嘴里把道教鸿钧老祖、元始天尊、三清，跟佛教的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十八各大罗汉全都念一遍，才壮着胆子慢慢靠近冰箱。
章若楠跟曹流光没有进其他房间，一直站在后面，两人的内心也在咯噔，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给自己壮胆，同时也在心里祈祷冰箱千万别有尸体。
等邢南伸手把急冻下面的槽给拉出来，碎尸确实没见到，但那用袋子装着的白皑皑的人骨头，依旧令人触目惊心。
“流光，快，打电话给老大，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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