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有内鬼，停止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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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莱克斯集团百般无聊地等待卢瑟结束他的会议。
卢瑟的私人助理茉西为我端来咖啡，略带歉意地希望我能在会客室等待卢瑟，询问我有什么其他需求。
等待了不到十分钟，卢瑟人未至声先至：
“我亲爱的朋友，好久不见！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你要来到大都会，我会将一天的时间都留给你。”
他说完第一句话后，才姗姗步入踏入会客室。
“我的朋友，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你忠诚的朋友莱克斯将会是你坚定的支持者。”卢瑟的脸上挂着浮夸的笑容，隐藏着蜜糖般粘稠的虚假。
我站起来和他浅浅拥抱了一下，熟练地扬起营业笑容。
“不，莱克斯，你怎么会这么想？今天难道不可以是老朋友叙旧吗？”
卢瑟坐在另一个沙发上，茉西为他带来咖啡后离开了会客室，并且贴心地关上了门。
“你有一个好助理。”我目送茉西离开。
“茉西的确很能干，帮助了我很多事情。”卢瑟没有否认茉西的优秀，绿眼睛中微微带了点得意。
“包括帮助你把手伸入哥谭？”我将咖啡杯端起在手中摩挲，以一种漫不经心地态度提出问题。
卢瑟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他以一种极其自然方式靠在沙发上，摆出一副无辜而吃惊地样子，带着疑惑反问：
“你在说什么？”
“不，莱克斯，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没有必要做出这些给我看——我们都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继续与卢瑟虚与委蛇，在我眼里，他的肢体语言永远是具有煽动性而毫无真诚。
“你破坏了我们的契约，曾经你对我的承诺。”我喟叹，控制脸部肌肉故意压低眉毛露出一副遗憾而悲伤的表情，“你破坏了我们的友谊——也许现在你已经得到所有你想要的，已经不需要我们的情谊了。”
卢瑟无愧于他细心多年所打磨出的演技人设，布鲁斯的花花公子面具和他相比就有点过于浮于表面了。
他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是他将自己的私心意图包装的闪闪发光。
他先是抬手又放下，最后选择十指浅浅相交，身体微微前倾，让人注意力不禁放在他绿色的眼睛上：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曾经对我的帮助，我也不会打破我曾经许下的承诺。”
“这是一个意外，我无意插手哥谭的任何事情。我只是需要收回落入哥谭的小小物品罢了。”
我注意到他所说的“收回”，他是将氪石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吗？
是的，氪石，我知道它。卢瑟不一定了解这东西会是超人的弱点，但是他一定知道这东西与超人息息相关。
“你应该知道，大都会出现那个外星人有一年之久了。”卢瑟话风一转，“我很担忧，我每天都在想着人类的未来。”
“他以为他是谁？”卢瑟嘴角下垂，眉毛扭曲，带着怒意与对超人巨大的恶意，“他把人类当做他圈养的宠物了吗？”
他话语中充斥着对超人扭曲的恶意，“我从来都不愿意把人类的命运寄托于外星人的一念之间。”
“我们在谈论你对所做哥谭的事情，而不是出现在大都会的超人。”我拒绝和他继续谈论超人，“我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我将咖啡杯重重放下，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不善道：“我不会插手大都会的任何事情，你想怎么对付那个超人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事实上你确实绕过我联系哥谭的某些特色，或者你做这些需要完全抹除你的小尾巴。”
“在你留在哥谭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去妨碍你所有的行动，那是你的地盘。但是这次不一样，你离开哥谭太久了，他们先联系了我，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只是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小小帮助罢了——为了哥谭的和平。”卢瑟总是能够为自己开脱，他耸肩道，“我是一个商人，商人不可能丢掉送到眼前的利益，他们给我无法拒绝的报酬。”
“你觉得我会信你几分呢？”我反问，“亲爱的莱西。”
“这是我欠你一次。”卢瑟做出让步，他带着暗示道：“我们算是一类人。我永远爱着大都会，而你对哥谭情有独钟。在你离开美国的一年里，哥谭和大都会经历了很多，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也许你想了解那位哥谭的蝙蝠侠？”
我没有说话，明白这是卢瑟的对于破坏我们之间微弱的信任的补偿和诚意，如果我真的才回到哥谭，并且只是听说过这位哥谭阴影，那么我一定会接受卢瑟的情报共享。
“下不为例。”我松口了，算是接受他的补偿。
他笑容真诚了一点，从口袋摸出一个U盘从茶几上推过来，“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我收下U盘，和卢瑟相视一笑，两个人各怀鬼胎。
“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不会这么尴尬，莱克斯。”我离开前再次警告他，“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他也同样站起，“你应该信任我，哥谭和大都会太近了——我们应该守望相助。”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没有太过圆满地拒绝他，只是轻巧地略过他的暗示，“但是你也是了解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吗？”
“你想参观一下莱克斯大厦吗？上一次你来的时候，大厦还没有完工。”卢瑟邀请我，“有几个项目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
“这次不了，我接下来有一场采访。”我拒绝，“下次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好吧 。”卢瑟惋惜道，“你可以回去看一下邮件，我会让茉西将立项计划发送给你，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我会仔细查看的。”
结束了和卢瑟的会谈后，我在大厦门口看到来接我的车辆，我径直走过去拉开后座门坐进去。
“布鲁斯？”我发现司机不是我的私人助理，而是穿着休闲服装带着墨镜的布鲁斯，“这好像是我的车？”
“我以为你今天下午会有一个约会？”我放松地瘫倒在靠背上调侃布鲁斯，“或者你想代替我参加接下来的采访？他们采访的对象是韦恩，但是这个韦恩可以是你。采访地点在星球日报。”
“不，饶过我吧。”他将车辆发动，“我可不想面对记者的任何采访，他们只想问我一些我的私人问题，恨不得挖出我的底裤。”
“你是指哥谭公报的维姬·维尔？”我想到了一个比较难缠的一个记者，“但是我看过你们的花边新闻。”
“我们很早就分手了。”他冷酷地说，提起她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她的报道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我今天来主要是有点担心你。”布鲁斯语气严肃，“卢瑟是一个好的商人，但是不算一个好的朋友。”
“接着。”我将U盘从后座扔向布鲁斯，布鲁斯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准确地接住了空中的U盘。
“这是？”布鲁斯疑惑道。
“蝙蝠侠的资料，卢瑟的调查。”我说，“内容我还没有查看，不清楚他调查到哪一步了，但是绝对没有查到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不然他对我的态度可不会是现在这样。”
“……”布鲁斯坐在驾驶座，我只能透过前视镜看到他的眼睛，无法完全观察他的表情。
“卢瑟目前对你没有想法，但是他对那位外星人态度可是十分不友好。”我直接告诉他卢瑟的态度，“他可能会在最近针对大都会人的好朋友。”
“我告诉卢瑟，我暂时保持观望态度，不会插手他的计划。”
“所以你就这么告诉我？”布鲁斯沉声道，“你希望我做出行动？”
“不，正相反。”我这么回答布鲁斯，“我告诉你反而是不希望你掺合进这件事，“我相信你肯定也收集了资料，你也知道他是多么危险。卢瑟不会自己直接当第一个试探者。”
“他很可能选择了蝙蝠侠。”
“我最近会注意卢瑟的动向。”他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是否会为此做出行动，“卢瑟为什么会将他的计划分享给你，甚至还交给你蝙蝠侠的情报？”
“我告诉他蝙蝠侠挡了我的路。”我回答，“离开哥谭一年后，我想重新掌握哥谭，在这之后，我会给他在哥谭开一条莱克斯集团的专用运输路线。”
“他相信你了？”布鲁斯皱眉，停车等待红绿灯，“你们还谈了什么？”
“他信不信是他的事情，我得到我想要的就够了。”我不介意说谎，“空头支票能否兑现取决于你我的态度。”
布鲁斯现在一定在判断我是否说谎，他信任我不会伤害他，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对我保留怀疑。
“我会做好准备。”布鲁斯态度强硬，“你不需要和卢瑟更进一步的接触。”
“我只会和他商谈一些集团的合作事务。”我回答，“我有分寸，你也不是我的监护人。”
“星球日报到了，你可以把车停在门口，我看见来迎接我的记者了。”我提醒布鲁斯，布鲁斯冷哼一声，把车稳稳地停在了报社门口。
“晚上我不回庄园，我会留在大都会，你可以转告阿福不需要准备我的晚餐了。”我下车之后敲敲车窗吸引布鲁斯注意力，“注意安全。”
我不等布鲁斯的回复，走向报社门口等待我的黑发记者。
黑发记者也看见了我，快步向我走来，她露出一个带点怀念的微笑，我们互相拥抱，她说：“好久不见，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科拉琳的乐团表演上。”
“露易丝，真的是抱歉，我不应该将采访拖延那么久，今天我是悄悄来的，没有其他人知道。作为补偿，你可以拿到我回哥谭后的第一手报道。”我带着歉意向露易丝眨眼，“今天的采访没有时间限制，当然，希望你可以给我留一点脸面，我可不想让布鲁斯笑话我。”
她也笑起来，“我带了一个助手，你应该不介意让他来询问你几个问题？”
她背后站着的看上去有些拘束的男性紧张地推了推眼睛，上前一步，像我伸手：“你好，我是星球日报的实习记者克拉克·肯特。”
我和他握了握手，仔细地打量他，他稍稍佝偻着脊背，穿着略不合身的西服，黑框眼睛遮掩住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担忧自己能否顺利地完成这次采访。
“不用紧张，男孩，我认为我不需要做自我介绍了。我可是比布鲁斯更好说话。”我宽慰这位有些紧张的实习记者，“既然露易丝能够把你带在身边，我相信你一定足够优秀，不要过于妄自菲薄。”
“谢谢你，韦恩女士。”他表情缓和了一点，看上没有一开始的紧张了。
“我预约了报社的采访室。”露易丝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有内鬼，停止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