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梨好甜》脑袋那么大

12、12

　　“不知道，老奶奶在家催的，一天好几个电话，说他不孝顺，受不住了，今年才这么早就回来。”
　　夏也听笑了，“齐叔不是年年都回来吗，齐奶奶怎么还说他不孝顺。”
　　“老奶奶粘人。”齐斯屿也扬了扬唇，手上是把可乐单手拧开的动作。“你有球吗。”
　　“…”夏也想了片刻，好像确实没带球过来。“好像没有。”
　　“那打什么，把你的头掰下来打吗？”齐斯屿仰头吞了口可乐，喉结动了动。“夏也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夏也无语，他记得这话陈梨之前天天对他说，齐斯屿那时候也在边上。
　　“陈梨家好像有个球，不是什么牌子的，看起来勉强能打应该。”夏也之前去陈梨家吃饭，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个还算新的篮球。
　　“你去借？”
　　“嗯，我去借。”夏也偏头笑了笑。
　　………约莫两点的时候，两人才从家里动了身出来准备去楼下小广场的篮球架打球。
　　走出门到陈梨家门口准备敲门借篮球。殊不知里面的情况，陈梨刚画完妆还在对这个小镜子照自己，边照边捋着自己的衣服和包包。
　　听到敲门声，没多想，还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拧开门后，手上的小镜子还对着自己的脸。
　　抬眼看到夏也，陈梨把镜子收下去，嗯…今天涂的唇釉还挺红的…
　　夏也看着她挑了挑眉，脱口而出：“去哪？”
　　“跟朋友出去玩。”陈梨老实道。“咋了你有啥事吗？”陈梨看到了站在夏也后面的齐斯屿。
　　“借下你家的篮球。”
　　里面正在看蜡笔小新的陈宜瑜听到这边的动静，从沙发上窜了出来，跑到门口。“你要打篮球？”
　　“嗯啊。”夏也笑着应。
　　陈宜瑜又跑着回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篮球。“带我一起呗。”陈宜瑜笑着，露个大牙。
　　“行，一起。”夏也接过陈宜瑜手里的篮球。
　　“陈宜瑜你给我带钥匙，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去把电视机和火炉关掉。”陈梨对着陈宜瑜道，语气实在算不上好，但是比起平时，还是收敛了不少。平时都是大吼大叫来着。
　　“奥。”陈宜瑜又窜回客厅捯饬。
　　陈梨说完后就没管陈宜瑜了，夏也让了位置让陈梨出去。
　　陈梨出去还看了齐斯屿一眼，虽然但是，现在怎么看起来还有点凶的感觉。摇了摇头也没多想，就下楼去了，刚下楼就看到了两个小电驴整齐的停在单元楼路边。
　　“你俩怎么都来了？”陈梨还以为只有余君君一个人来了。“你不是在鹿城区吗姓徐的？？？”
　　“我住到我哥家来了。”徐知月先是淡定道，“今天上午刚到，打算给你个惊喜。”而后又咧着个嘴。
　　“哟哟哟哟，我忘了你还有个哥住在这边。”陈梨也笑。“那我得好好考虑我坐哪辆车咯，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选上了，我跟月仔拔腿就走，你自己走上街。”余君君佯怒。
　　“哎呀哎呀。”…几人闹作一团，欢声笑语。全然不知后面下来了三个男人，准确的来说是两个男人一个小孩。
　　还是余君君先看到的，“那谁啊陈梨。”
　　陈梨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啊…三人也在有说有笑的走着路，只不过走的是小路，与他们三离了七八米远。刚看过去，就和笑着说话的夏也对视了个正着，少年盛意凌人，是一种无法名说的感觉，干净上进，轻狂又明亮。
　　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可是夏也真的很帅。
　　徐知月也看了个呆，她见过夏也，认可夏也是个大帅哥，也承认在路上走着看见这么个大帅哥肯定会被吸引到。可是…夏也边上的少年在自己的眼里，好像更胜一筹…其实不为别的，纯粹是个人喜好，这男人长得真的很对徐知月的胃口。
　　第一感觉有点像她哥，却又比她哥多了份独特的温柔和阳光，徐知月烦她哥烦的不得了，却没有因为那少年与她哥的几分相似产生抵触感和厌烦，反而是一种熟悉的信任感，难以名状…少年给她的感觉也更吸引她。当然，这都是后话。徐知月瞥的那一里只有单纯的觉得那少年长得很帅，很对自己的品味。
　　（纯属瞎编，勿上升本人）
　　齐斯屿跟着夏也和陈宜瑜说说笑笑，没怎么注意到这边的三个女孩，也不知道自己后来会吸引到人小姑娘。
　　“卧槽，你们小区还有这么帅的帅哥，怎么跟你弟在一起，服了。”余君君忍不住爆粗口。
　　那三人身影消失在这边三人的视野里的时候，陈梨才说话：“哎呀，嗯…就是夏也，和他的朋友。”
　　“卧槽，你给我发过夏也照片，卧槽卧槽，是那个黑色棉袄的灰色帽子的吧！我还以为是照骗，这他妈真人比照片还帅，那么白那么嫩那么小鲜肉，陈梨你他妈给我一定要拿下他！！”
　　陈梨苦笑，“是的。”又觉得好笑，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吗…？
　　“他朋友是谁啊？”徐知月没头没尾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就那个黑色皮面棉袄灰裤子那个，你对象他朋友？”余君君插嘴。
　　“你还能看出人家棉袄是皮面，你眼神真好。”徐知月笑说。
　　“这不总共就三个人，除了我弟，还能有谁。还有，什么叫我对象！你不要瞎说！！”陈梨笑着骂她，有点恼怒，还有点心思被戳破心里羞耻的欣喜。“两个人都好帅啊，不过你对象更帅点。”余君君大大咧咧道。
　　“余君君我要打你！”陈梨坐上徐知月的车，搡着她。“他们三去干嘛，去打球吗？”余君君问。
　　“应该是。”徐知月也笑，还挺开心。
　　“是的。”
　　“我还不饿，我可以先去看你弟打球吗？”余君君已经拔了小电驴的车钥匙。
　　“你是要看我弟吗？”陈梨翻着白眼笑道。
　　“当然是看宜哥！”
　　“我也想看。”徐知月附和，随即也把钥匙拔下来。
　　“那就去看去看，屁大点事，告诉你们，我，陈梨，以后不会在社恐了。”陈梨扬眉，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也不要社恐。”徐知月附和着从车上下来。
　　三人就这么往小广场那的篮球架走去，走的是大路，从大路越过小径的时候，两旁的腊梅盛开，传来淡淡幽香，连带着空气也很美好。
　　今天的天气阴晴不定，一会阳光落下，一会云朵密布，她们三人刚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阳光又顷刻间落下，照的人像在发光。
　　陈梨化了点妆，在阳光下脸色更显明媚。这个长椅离篮球架五六米远，打篮球的三人正打的激烈，却也注意到了长椅上三个明媚的少女。
　　先说话的还是陈宜瑜，“姐，你来干啥，你不是要出去玩吗？”
　　“你管我，看你打球不行吗。”陈梨呛他。
　　“行行行，我不管你，还看我打球，你是看他打球吧。”陈宜瑜嬉皮笑脸。
　　“看你妹。”陈梨也没好气。
　　这些对话被夏也和齐斯屿尽收耳底，齐斯屿笑了笑低声道：“听到没，来看你打球。”
　　夏也没说话，勾了勾嘴角，一个漂亮的扣篮落下。
　　陈宜瑜没说两句也重新加入篮球的追逐中。
　　“真的好帅啊，他俩都好帅！”余君君音量小了许多。陈梨也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夏也打球，少年身影敏捷，笑容恣意，啊啊呀怎么办好像又更喜欢他了。陈梨嘴角都没落下来过。
　　徐知月注意力也放在追逐的篮球的少年身上，啊，齐斯屿好帅。徐知月心想。
　　打了约莫十几分钟，夏也和齐斯屿进球不断。陈宜瑜被虐菜还越打越有劲。夏也停了下来，边拉着衣服拉链边往陈梨这边走了过来。
　　余君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怂了怂陈梨的胳膊肘。陈梨也感觉到了，这边只有一个长椅，他脱衣服肯定要往这边送。“快上。”余君君低声道。
　　陈梨心里动了动，仿佛是下了决定心。伸着手开了口：“给我吧。”
　　夏也闻言抬眼看她，眼里尽是少年专属的意气风发，嘴角弯了弯。“谢了。”脱下外套，夏也里面是件灰色的宽大卫衣。
　　灰色卫衣转过身去，一手接住篮球投了个漂亮送的三分球。陈梨呆了呆，笑着低了低头，看到的是手里夏也的棉服，嗯…还是那股木质香，好香……陈梨心里欢欢的。
　　夏也的举动好像带动了另外两人，陈宜瑜也把棉服脱了，里面是陈母给他买的花毛衣，他跟余君君比较熟。“喔！宜哥！”余君君接过他的棉服，还嚎了声。
　　陈梨没忍住笑了笑，陈宜瑜和余君君好滑稽。
　　齐斯屿也拉了拉链下来，抬头看了眼高高升起的太阳，这阳光大概是不打算散下去了。“你俩都脱了，我不脱就有点不像个团队了。”齐斯屿温柔的脸庞上是一抹笑，带着些不正经。手上的动作没停，三下两下把棉服脱下来，里面是白色的微高领毛衣，扫了一眼面前的坐一排的三人后带着目的性一扔就扔到了徐知月怀里。“小妹妹帮我拿下咯。”
　　齐斯屿看徐知月那小姑娘看起来个头最小，脱口而出就喊了小妹妹，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徐知月接过这件皮面棉服，低头看了眼，看到了阿迪的标，阿迪棉服都那么丑，怎么穿在他身上这么好看。这是徐知月脑子里冒出的东西。后反应以来才迟缓的奥了一声。又抬眼，白色的高领毛衣映衬着少年本就温柔的脸庞更加温柔，面上却有些散漫地笑着，很快又投入进追逐篮球的身影里。徐知月没意识的抿了下唇。陈梨转头看徐知月，笑眯眯道：“拿下咯小妹妹。”
　　徐知月的脸蛋像是刚才没反应过来一样，被陈梨一句话一讲，瞬间红了个透。
　　陈梨调侃了一句又继续看他们打篮球，完全没注意徐知月的异样。余君君还在嚷嚷着：“宜哥加油！我为宜哥举大旗！”余君君总是对陈宜瑜莫名自信，觉得他会长成大帅哥。陈梨自己都不对陈宜瑜抱希望…
　　齐斯屿跟夏也都很瘦，属于那种瘦的健康的感觉，身材不扁平，也不像那种奶油肌肉男。隔着那层衣服也能看出来，里面绝对没有一丝赘肉，因为带着婴儿肥的陈宜瑜在边上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对比。
　　陈梨有时候还能看到夏也若隐若现的腹部，坑坑洼洼的感觉…然后第一想法是他竟然没有穿秋衣，陈梨觉得冬天就是应该要穿秋衣的。第二想法就是好像有腹肌诶…第三想法就是好想摸一摸…
　　呆了快一个小时，陈梨打了个哈欠。“他们都不累么。”
　　“我饿了。”余君君躺在长椅上，头靠在陈梨肩上。
　　“那我们走吧走吧，去吃东西吧，虽然我还想再看一会，但是我好想吃东西，好想喝奶茶。”陈梨手上还抱着夏也的衣服。徐知月没说话，说实话，她还想再看一会。
　　“月仔你觉得呢。”陈梨问。
　　“去吃东西吧。”徐知月口是心非，顺着她俩。
　　陈梨起身把夏也的衣服放到了椅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俩把车开过来吧，我去给他们三买个水。”陈梨说着要往小卖部走。
　　两人应了好。
　　陈梨去小卖部买了三瓶农夫山泉，放在了长椅上，心想，我真是个田螺姑娘。三人打球打得正起劲，陈宜瑜被带的好像也有了点长进。陈梨没说话，直接走到了徐知月车上坐下。
　　两人把车开走了，徐知月临走还透过后视镜瞥了眼三人，齐斯屿在她眼里总是拔得头筹，真是帅极了……我明明不是个好色的女人，怎么感觉自己要往陈梨那家伙的方向发展了…徐知月心里叫苦。
　　—
　　于是晚上，夜幕低垂之时。陈梨被余君君送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捧着杯奶茶。刚到自己家楼下不远处，便看到了提着垃圾的夏也，余君君就没往前开了，就地停了让陈梨下来。垃圾桶离她们特别近，“你还能再明显点吗。？”陈梨无语。
　　余君君丝毫不在意，在后面起哄嘀咕了两句，“加油拿下他！我回家了！”
　　陈梨下了车后余君君便掉头疾驰而走了，夏也也丢完垃圾回来，走在她身后。陈梨转了转头，对他笑了笑，夏也步子大没两步两人就并列了。
　　“吃饱了吗？”夏也偏头笑，漫不经心的。
　　“吃饱了。”忽而又想找些话说，但是脑子里想的全是下午夏也打篮球的样子。
　　“你怎么不穿秋衣。”陈梨脱口而出，反应以来就后悔了。
　　夏也挑眉，站定了，打量着陈梨。
　　陈梨捧着奶茶，也跟着他站定了，吸了一口，表面淡定的不得了，内心是一万个草泥马走过。我这什么破嘴…服了…问的什么辣问题。
　　“怎么了？”陈梨明知故问。
　　“我穿不穿秋衣，”夏也顿了顿，“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看到的，然后就知道了。”
　　夏也一笑，“你怎么看到的？嗯？”
　　你他妈就非要刨根问底是吗！陈梨心里愤愤，嘴里却道：“哎呀我就那么看到的。你别问了！回家吃饭！这么冷不穿秋衣你就等着冻感冒吧。”说完也不管夏也什么表情，就直直往回走。
　　夏也在后面看着陈梨倔强的小背影，笑了声，这姑娘还真是不禁逗。
　　晚上
　　陈梨一点不饿，没吃饭就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拿出手机跟又打开了跟夏也的对话框，敲字：所以你说的N大的朋友就是大哥大咯
　　对面秒回：你还喊人家大哥大
　　陈梨：哎呀一时忘记改口
　　夏也很早就察觉到了，哎呀是这小姑娘的口头禅。
　　陈梨：那我该喊他什么
　　陈梨：哥哥？
　　夏也：…
　　陈梨噗了一声，哈哈哈哈，好像能感觉到夏也的无语。
　　陈梨：这么一比
　　陈梨：是不是还是喊大哥大比较顺口嘞
　　夏也：嗯
　　陈梨：你嗯的好冷漠
　　夏也：奥
　　陈梨：你好像有点欠闪
　　陈梨觉得跟夏也的关系越来越往小时候的方向发展了，那还能拿下他吗？…
　　陈梨：大哥大去了浙江后成绩也这么好啊
　　夏也：嗯
　　夏也：你也不赖
　　陈梨：哎呀我复读了呀
　　夏也：那也棒
　　陈梨：/呲牙/
　　夏也：洗澡去了
　　陈梨：奥
　　陈梨：记得穿秋衣
　　陈梨：/俏皮旦旦/
　　夏也撇了眼信息，笑了声，又敲了个嗯嗯还跟她学着发个表情才去找换洗衣服，省的那姑娘又说他冷漠。其实他从上高中开始就没有穿秋衣的习惯了，觉得那玩意穿着不舒服，尤其冬天穿的多，里面添个秋衣实在是束缚极了。那时候夏母还会给他买两套，但是他没穿过，夏母后来也就不管他了。一般都是里面穿个打底，外面套件棉服就完事，夏奶奶有时候看到了还会唠叨几句，他就敷衍着应两句也不听，这样过一个冬天也从不感冒，用夏母的话来说就是他身体好又抗冻管他干什么。到北方读大学后会穿个秋裤，回来之后就再也没穿过了。
　　—
　　次日上午九点，陈梨在睡梦中惊醒。做了个美梦，陈梨迷迷糊糊的醒了，看了眼手机才九点钟。
　　闭眼没几秒回忆了刚刚梦里的内容，瞬间睡意全无……
　　梦里，夏也化身成那种拥有高尚的法力的神仙，保护着她抵挡要破坏她老家的恶魔，然后终于把恶魔打跑了，夏也受了伤，带着陈梨躺到了她的床上，当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然后…她就跟夏也接吻了…就是那种接吻的感觉，特别真实，尽管，陈梨从来没干过这事。
　　想完后自己都惊了惊，真是有病啊啊啊啊啊啊！
　　肯定是这两天跟他走得太近了，这才搬过来两天就入了自己的梦，芭比q…
　　理了理思绪，又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到了徐知月的微信信息。
　　徐知月：夏也的那个朋友
　　徐知月：叫什么名字
　　徐知月撤回了一条信息
　　徐知月：长得还挺帅的
　　陈梨揉了揉眼睛，开始敲字。
　　陈梨：我觉得我家夏也比较帅o(^▽^)o
　　陈梨：你问他干嘛
　　陈梨：我也不太清楚
　　陈梨：我以前一直听他们喊他齐思雨
　　陈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齐思雨
　　陈梨：我去问问夏也
　　陈梨：/呲牙/
　　陈梨：哎呀我想当面问
　　陈梨：有助于增进感情
　　陈梨：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制造见面的机会
　　陈梨：虽然我俩家就住隔壁
　　其实陈梨本来打算打开手机把做梦的事告诉徐知月的，但是发信息发着发着就忘了，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