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and宁》安梓妍

19、驰8

　　平安夜在我的期待中来临了，这是我第一次和梓宁一起过圣诞节，她说在美国的这几年，圣诞节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意义，她从来不到街上感受热闹的气氛，也不和同学和朋友一起欢庆，唯一可做的事情只是呆在房间里看外面的景象或是睡觉，完全是置自己于这个世界之外。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她再这么过了。
　　晚上的时候，街道上是特别热闹的，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我拉着梓宁在人群中穿梭，带着她感受周围的一切，时而会在她耳旁讲几个笑话，让她在人群中也学会大笑，“怎么样，这个时候有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的心在沸腾，世界在倒转。”随即，就笑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我也大笑了起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我们的笑声。这时，有一抹红色身影在我们旁边穿过，撞到了梓宁一下，幸好我扶住了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撞了一下而已，又没有摔倒，我还没脆弱到这个程度。我们继续走吧，我想看看前面还有什么热闹的。”
　　在半路上，她停下了脚步，说道：“我口袋里多了样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抱着银色包装纸的小盒子，这是我们都想起了刚才撞上的那抹红色身影，“应该是圣诞老人给你的礼物。”不过以这样不经意的方式受到圣诞老人的礼物，倒是有些意外。
　　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了，虽然玩的不多，但是走的路却挺多的。见她累得很困了，就让她先洗了个澡。本来今天晚上我是准备好烛光晚餐的，可是难得梓宁说要到街上去，就打消了这个计划。可是该送出去的礼物，我还是计划今天晚上送出去。
　　等到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睡了，我也躺下去，挨了过去，把她放在外面的手握了起来，然后一根一根地摸索着她的手指。她向来是个浅眠的人，感受到我的触碰，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你干什么？还不快睡。”
　　“先别睡，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明天给我不是也一样吗？”
　　“不行，我等不及明天了，先不要睡。”我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我，“不然我让你整个晚上都不能睡。”
　　被我这么一糊弄，她立刻就醒了一大半，撑起了身子，靠在床头上，“好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要给我什么东西。”
　　我从床头旁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了我准备好的圣诞节礼物，是一枚戒指，其实在一个多月前就从设计师那边拿到了，就等今天送给她，希望亲眼见到她戴上。她看到戒指的时候，没有立即把手伸出来，样子呆了一会儿。我一直盯着她看，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今天怎么想起送我戒指了？”没想到她头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个问句。
　　“不是今天想到，这早就订做好了的，就等今天给你戴上。”说着，我就把戒指往她的中指上套，我们还没结婚，所以也只能给她戴在中指上，这样也算是一种承诺。可是当我要给戴上的时候，她的手却往后缩了。
　　“暮驰，我……”她的表情是复杂的，眉头有些紧缩。
　　“你怎么了？”
　　“我，能不能暂时不戴上戒指。”
　　“为什么？”
　　“我害怕，戒指这种东西太圣神了，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轻易许诺的人，但是我还是害怕。”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看着我，头压得很低，另一只手一直揪着床单。
　　害怕，她说她害怕。她的反应让我不高兴，但是瞧她那个样子，我又是不忍心，不想逼她。或许她想到了她的朋友Sally遭遇的事情，才会拒绝这枚戒指。她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即使是身边的朋友碰到这种事情，也会影响她很深。我把戒指重新放到盒子里，还是放在原来的那个抽屉里。然后把她搂在怀里，我能感到她的身体很凉了，而且还有轻微的颤抖，“我不逼你，等你愿意了，我再给你戴上。”
　　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前，手臂环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听到一句轻微的“对不起”。

　　虽然那个晚上，梓宁拒绝了我的戒指，但是我们的生活还是照常继续，只是都觉得少了什么。我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给她点时间，她在情感上，心理上最需要的便是时间。从那天以后，我们再没有谈起戒指的事情，那枚戒指都一直躺在那个抽屉里。
　　在路上开车的时候，见到路旁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身影很熟悉，仔细看了看，是梓宁的朋友Sally，另外一个应该是她的丈夫。在他们的婚礼上我虽只是见了一面，但能认出来。想到他们这对我就有点气，我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一上去就往那个男的脸上揍了一拳。或许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了，这两个人都怔住了一会儿。然后地上的人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斜着嘴角，“原来你外面也有人，竟然还来说我！”
　　“你说什么？”他竟然把我当成了Sally的外遇，刚还想揍他一拳，就被Sally给拉住了。
　　“Eason，被打了，别打了。”她哭着叫道，接着转向她丈夫，“他只是我朋友的男朋友。”
　　其实我打他才不是为了帮Sally出气，我只是自己心里不爽，在我看来，梓宁是受到了他们两个婚姻破裂的影响，才在平安夜的时候说“害怕”两个字，他们俩的破事我才没心情管。
　　“Eason，小心！”听到Sally的尖叫，才意识到那人也挥着拳头打了过来，不过被我躲开了。在打架方面我还不至于输给这么个人，毕竟从小是学空手道的，我还是个黑带高手，小时候更是打过无数次架。Sally拦着那个人，对我说道：“Eason，你还是快走吧！我们的事情不用麻烦你了。”
　　“Sally，这样的男人，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你们俩好自为之吧！”说完就不管这两个人怎么个闹法，上了车就走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先是去了Jim那里喝了两杯。“喂，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梓宁拒绝了我的求婚，刚才在路上又打了一个混蛋，所以心情有些不爽。”我接过酒杯，说道。
　　“你向Alice求婚了，她为什么拒绝。难得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从一个play boy变成了good man，Alice没有理由拒绝啊！”
　　“她的拒绝我能理解，她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只是被另外的一对男女给气了，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去参加婚礼时候那对主角，现在那男人出轨，两个人现在在闹离婚，险些把我和梓宁也扯进去了。”
　　“你说的是Sally和Sam？你说这个我倒是一点都不惊讶，Sam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那妻子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要怪只能怪她为什么还没认清对方之前，就决定结婚。”
　　“我现在才不管他们这一对要怎么办？”
　　“我过两天想去瑞士滑雪，要不你带着Alice也去吧！带她出去玩玩也好。”
　　去瑞士滑雪，这个主意不错，反正现在还是假期当中，梓宁也还没有工作，出去玩玩也好，只是怕她愿不愿意了，“好吧，我会和她说的，要是去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回到家的时候，梓宁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我回来了，忙跑过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出事？”
　　看到她焦急的脸色，我却笑了起来，“我没事，干嘛这么紧张？”
　　“下午的时候Sally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路上把她丈夫给打了。”她接过我手里的外套，放在沙发上，“你干什么平白无故地打人啊？”
　　“只是看着那个人不爽而已，一时冲动就上去揍了他一拳。”我云淡风轻地说道。
　　“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从小学过空手道，不会这么容易受伤的。”
　　“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冲动，别和别人打架。”
　　“好，我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我保证。”
　　说着，她又笑了，“我做了晚饭，来吃吧！”
　　晚饭过后我就和她讲起了要不要和Jim一起去瑞士滑雪的事情。
　　“可是，我不会滑雪。”
　　“没关系，我教你，不会让你摔跤的。我们出去散散心也好，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好。瑞士你还没去过，那里的风景很好，你肯定会喜欢的。”我尽量用柔和的话语和她说话，不想再刺激她。
　　终于，她点了点头。我一高兴，就上前把她整个的报在了怀里。当天晚上我就给Jim打了电话，约定好后天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