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生存指导》候咀坨

10、第十章 听闻

　　“鹏哥，毅哥好哇。” 只见柯远山身后跳出一个穿着明黄色连衣裙的姑娘，笑嘻嘻地跟朱鹏和刘毅打着招呼。
　　朱鹏笑着回了一声，刘毅倒是看起来十分惊讶：“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教课吗？”
　　那个姑娘有些不满：“毅哥这是不欢迎我吗？我这周没课，来看看我爸不行吗。反正一对一的古筝课时间很灵活。我都好几个月没见过你们了。”
　　说着，这个和柯远山一起进来的姑娘，就拉开了刘毅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柯远山笑着没说什么，坐到了姑娘对面。
　　现在就变成了离汤算生最近的是朱鹏，旁边是柯远山，朱鹏对面是刘毅，刘毅旁是那个姑娘。四人在方形桌子坐定后，朱鹏给柯远山和姑娘拿来菜单，说明了只能点面和馄饨，然后给他们倒了茶水。
　　刘毅看这个姑娘就这么满不在乎地坐下了，忍不住对着她批评起来：“当然不欢迎了，你以为我们是来旅游的吗，还过来看看？你是嫌这边还不够乱吗？还是嫌你命太长了……”
　　姑娘似乎没料到刘毅发这么大火，一瞬间眼睛有点红，委屈地说：“你干嘛啊，我就想过来看看我爸，我又不是想来给你们添乱的，我待几天就走行了吧。”
　　朱鹏一看姑娘都要哭了赶紧拦住刘毅，顺着姑娘的话劝道：“人家都来了，你就别说这种话了。有山叔在呢，人家来看自己的爸还碍着你什么事了？少说两句吧。”
　　柯远山倒是没有责怪刘毅，递给那个姑娘一张纸巾说：“你毅哥说的是有道理的，如果你提前跟我说，我肯定也不愿意让你来。不过你既然都过来了，那这几天就让你申哥那边安排，带你四处转转。这几天我们都会很忙陪不了你，你自己不要瞎跑知道吗。”
　　那姑娘立马跳脚：“爸，千万别。我可不想见申哥，成天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在他旁边呼吸都困难。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就自己四处转转，中午晚上和你们吃个饭就行。”
　　刘毅一听又冒火了：“你要是想自己转就回家去，不要在这边自己转，很危险的你知道吗。尤其你知道上周又有两起……” 说到这刘毅停住了，看了看朱鹏和柯远山，仿佛是吸取了中午的教训，没有继续深入说，而是换了个方式苦口婆心地劝道：“总之我们绝不会害你的，你不要一个人行动，一定要和认识的人一起。如果你一定要在这边呆着，你就听山叔的。”
　　朱鹏也附和道：“没错，小弦，虽然你毅哥语气有点冲，但他也是关心你。如果申总那边可以安排，你就跟着申总，总比你一人要安全。”
　　柯弦依旧不太情愿：“鹏哥，这次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我一路过来没什么感觉啊。真有你说的这么危险，那住在这里的人岂不是每天都很危险。可大家不都过得好好的吗……”
　　柯远山打断了柯弦的辩驳，对着端着荠菜馄饨出来的老板娘说：“老板，现在还可以点面吗？”
　　老板娘把馄饨递给汤算生，然后转过身回道：“可以，你们这一桌是猪肉馄饨和打卤面对吧，要加点什么？”
　　柯远山说：“我也来碗打卤面吧，小弦你想吃什么？”
　　柯弦随便翻翻菜单点了碗虾仁馄饨，老板娘便应声回后厨了。
　　汤算生吃起了荠菜馄饨，味道真不错。馄饨的香味飘到隔壁桌，也让这四人的气氛缓和下来。
　　随后，在汤算生吃馄饨的将近二十多分钟里，她没有再听到什么关于案件的消息，只有一些家长里短。
　　不过通过四人的对话，汤算生大概能推算出一些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山叔应该是鹏哥和毅哥的领导，小弦是山叔的女儿。几个月前山叔，鹏哥和毅哥来到务阑市，可能这里发生了什么案件。到目前为止案件还没有解决，所以他们几个一直跟小弦说这里很危险，不让她一个人单独在这个城市转。
　　小弦这次则是并没有事先通知他们，擅自过来。所以山叔想找一个叫申总的人来照顾她。小弦好像因为一些原因有点怕这个申总，但是从申哥这个称呼来看应该关系还算比较亲近。并且山叔也比较信任这个申总。
　　当然还有一些有趣的事。这个小弦姑娘好像挺喜欢毅哥，鹏哥明里暗里有点撮合的意思，山叔似乎不反对，但也没明确表态。这个毅哥可能是在感情上少根筋，一直在呛这个小弦姑娘。不过小弦也没有真生气，几人关系应该很好，所以说话都比较直白。
　　因为隔壁桌上菜晚，所以汤算生吃完了，隔壁桌这四人边吃边聊，才吃了一半。汤算生也不好继续坐着听八卦，就吸完最后一口豆奶跟老板娘结账了。
　　汤算生离开饭馆后，没多久这四人也吃完离开了。
　　柯远山和朱鹏还有刘毅把柯弦送回警局附近的家属招待所后，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一个人晚上再出来，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他们。柯弦再三表示知道了，这三人才回到警察局。
　　回到警局后，刘毅去上厕所了。朱鹏等刘毅离开，便对柯远山说：“柯队，今天咱们吃饭的旁边，有一个二三十岁的女的在那吃饭，你看见了吗？”
　　柯远山泡了杯茶问道：“看见了，怎么，这人有问题吗？”
　　朱鹏没回答而是反问：“柯队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柯远山一挑眉：“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喜欢打哑谜了？引起你的主意肯定有原因吧。既然你问我，那在我看来，这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估计住在附近，下班晚所以来这个饭馆吃饭。可能是听到了我们几个的对话，有意吃得慢了些，不过这只是一般人听八卦的心态。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或者企图。”
　　朱鹏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种感觉。只不过我和小刘今天中午在那个饭馆吃饭的时候，那个女的就坐在我们旁边。小刘那时候不小心说了句：一二七案。我打断他了，小刘说完那女人也没什么反应。但我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听到一二七案这个词。今天晚上她又在，我就在想是巧合还是她有意打听消息。不过也许是我多心了。普通民众就算听到这个词也不会知道什么意思。”
　　柯远山听了皱皱眉：“你们中午见过她，而且她还很有可能听到一二七案这个词。嗯……如果是这样，今晚又遇到的确有点巧。咱们今晚去那个饭馆吃饭，你提前跟谁说过吗？”
　　朱鹏摇摇头：“是临时决定的。本来我和小刘打算对付一口，但小弦来了，跟我说想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还不让我告诉小刘，要给他惊喜。所以我临时决定就在这家饭馆，大家一起吃个便饭。如果小弦没来，今晚我们应该不会去这个饭馆吃饭的。要是那个女人真想打探消息，除非她守株待兔。不过就算她真是一二七案的涉案人员，也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
　　柯远山对这个推测不置可否，只是说：“这样吧，后面你们要是再去吃饭就注意一下，看会不会再碰到。如果她是附近居民有可能会再去，到时也不要打草惊蛇，稍微留意一下就好。现在咱们确实不能放过一个线索，但是也不要草木皆兵。还有不要跟小刘说你的这些猜测，他这个人工作认真有干劲，但是容易冲动。你就自己注意些。”
　　朱鹏表示明白，这时刘毅上完厕所过来了，说道：“柯队，我还想看看张媛的审讯录像，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明天再次审问她能有点进展。”
　　柯远山同意了，他和朱鹏也继续投身于工作中。警局的灯光就这样亮了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