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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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或不如说他的钱袋，是货币的出发点和复归点。这种流通的客观内容——价值增殖——是他的主观目的；只有在越来越多地占有抽象财富成为他的活动的唯一动机时，他才作为资本家或作为人格化的、有意志和意识的资本执行职能。因此，绝不能把使用价值看作资本家的直接目的。他的目的也不是取得一次利润，而只是谋取利润的无休止的运动。——摘自《资本论》
沈解抬头望了眼高耸的大楼，自己脚板边上还有一双穿着皮鞋的脚板，沈解努力想让自己与它的主人取得平视的能力或者说是勇气，都没成功。
大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人好奇的望上两眼，都被老人威严的目光吓了回去，一边的小景笔直的站着时刻观察周围的人。
沈解脸上出现了汗珠，太阳正在耀眼的时候，沈解站了十几分钟，口干舌燥起来，这样下去会不会中暑？沈解深吸口气，自己中暑不要紧，要是连累郑少爷他爸中暑倒在街上，那真是罪过了：“郑伯伯，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
大概两个小时前，他按照小孙偷来的小秘的郑家良的行程表来到了市中心，据说杨女王定的约会地点就是这里，天从人愿，他还真找到了郑家良跟杨女王，可惜的是，下一刻便出现了这位大爷。
郑林坐了下来后望了下周围的人，哼了声，只是全部小孩子的声音给淹没了。
“今天，是我们小晓小朋友的生日，大家给他一点祝福好不好？”有服务员用话筒说。
儿童区里的一众小孩开始闹腾，郑林脸一沉，沈解颇为尴尬的望了周围一眼：“郑伯伯要不要我去买点吃的？”
“这里有什么吃的？”郑林严厉的问，一脸你敢再说我灭了你。
沈解自讨无趣：“哦，那我去买杯冰饮，郑伯伯要不要？”
郑林继续瞪人：“我不用，你也别去了。”说着转头对小景说：“你去买。”
沈解无语了下，感情他要享受被人服务的待遇了：“我要喝可乐，大杯，多加冰啊，顺便来个甜筒。”
“你……”郑林不知怎么没骂下去：“去吧，小景。”
“是。”
等人走开，沈解又开始忐忑起来，他之所以带郑林来这地方，完全是因为人多好摸鱼，要让他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跟这位大爷谈判，他估计只能当哑巴。
“郑伯伯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郑林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桌上：“密码是郑家良他生日，只要你离开，就是你的。”
沈解愣了会，做无辜状：“郑伯伯，现在不流行这个。”
郑林怒：“谁跟你谈流行？沈解，我劝你离开是为了你们好。”
“哦。”沈解点头表示了解：“其实，要是能离开我早就离开了，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行动上不行，我现在经常会想，要让我跟郑混蛋……嗯，我没有侮辱您儿子的意思……过一辈子，我绝对不是被折腾疯就是气疯，但就是没用，走不开。”
郑林有点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儿子颇为维护的男人，有点不可置信跟愤怒：“兔崽子，谁准你骂我儿子？”
……
“钱你要不要？”
“现在不想要。”沈解做解释：“等等吧，说不定我哪天就想通了，郑伯伯，您真不吃点东西，我一个人吃会不好意思。”
小景把东西放在了桌上，手一抖，刚吩咐人怎么没不好意思？
郑林冷哼了声：“不用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沈解顿了顿：“我送您。”
“不用。”
沈解半站了起来，又颓然的坐了下去，扯出一个苦笑：“是。郑伯伯慢走。”
“对了，你想不想知道郑家良跟杨箩会发生什么事？”
沈解猛的瞪大眼睛，闹钟闪过无数念头，虽然用脚趾就猜到绝对会有诈，但是……
“我不会直接干预你们的把戏。”郑林笑容显得有几分诡异，轻蔑：“我想我们两个都想知道郑家良对你有几分忠诚，虽然我们要求不一样。”
沈解咬牙：“你今天有阻止我。”
郑林挑眉，显得有几分胜券在握的嘲讽：“因为，今天肯定不会发生什么，沈解，你不想知道在你们爱的小巢里郑家良会做什么？也许……那才是最考验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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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屋里一片漆黑，郑家良开了灯，窗帘正迎风起舞，郑家良眯起眼睛，走过去关了窗户。
放轻步子向房间走去，房门没关紧，一点光漏了出来，郑家良推开了门，沈解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郑家良挑眉，如果没认错的话那应该是他无聊时叫人买的《论三位一体》。
“看书？”
沈解似是被吓了一跳，郁闷起来：“回来了。”
郑家良挑眉，沈笨蛋看来吃醋颇深：“你看得懂？”
“我又不是傻子。”沈解恨恨的说，丢了书：“傻子才看得懂这种书。”
“哈。”郑家良有点想拍案叫绝：“是啊，这书写的艰涩难懂，其实这事很好解释嘛，用我们现在流行的，叫什么《三位一体》？应该是《重生之上帝他老人家》。”
沈解无语，又捡起了书装高深，其实是挡住自己脸：“现在几点了？”
“八点不到。”
“哦，你今天很忙啊。”尽量自然。
“忙？”郑家良好整以暇，语气调侃：“不忙，用了一下午陪某位女性扯淡，怎么会忙呢？”
沈解怒，再次砸书，瞪人：“你是不是乐意至极，感到十分以及非常的荣幸？”
“你哪学的形容词？”郑家良坐到床边，慢慢弯身舔 吻沈解嘴角：“很抱歉，我感觉简直就是一场苦难。”
说着身子更加往下压，却被沈解一把推开：“你们除了吃饭逛街就没干别的？”
“事实上，没有。”郑家良慢吞吞的说，继续往下压，放柔了声音：“我也没必要做别的。”
沈解却有点麻木，张嘴想说什么，却沉默了，过了会才说：“郑家良，我还没吃晚饭。”
郑家良挑眉：“那我们一起吃？”
“你没吃？”惊讶。
“不是。”郑家良笑嘻嘻的凑近沈解：“你吃你的，我吃你。”
“靠，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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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沈解最近觉得自己有干间谍的天赋。
再看了眼被打开的监控器，沈解叹了口长气，真的不是他小气，也不是他善妒，这么正大光明的被赶出去他只是有很不爽而已。第一次跟踪被截，第二次跟踪……嗯，人家家门口他进不去，第三次进这里来了，他还弄不到第一手资料？
“你确定这样是安全的？”沈解再次询问一边看似专业的小景：“郑家良那么精明，不会发现啊？”
“不会。”小景肯定的回答，一脸无奈：“你都测试十几次了，我们该离开了。”
沈解纠结的看了会屋子的角落，手上拿着一张纸片：“声音也能听清楚。”
“当然。”小景越发无奈了：“我也和物业联系了，他们不会给郑先生透露什么，你还不打算走？”
沈解点头，有些依依不舍：“走吧。对了，我们走哪去？”
“去郑司令那。”小景想揍人：“要不然你打算在哪里看？”
……沈解点头，在纸上添加了一个谨记，跟着小景下楼了。
还以为要去哪里看戏，结果小景把他带着他直接上了对门楼，沈解囧，他们在屋里不是也被这么监视吧？
屋里打扫的算干净，但也是长期没住人的样子，沈解一进去就看见了郑林，正闭目享受电视里的京剧，沈解咳了声，郑林完全当没听见，无语了会，沈解干脆自己坐了下去。
周围一道寒风飘过，郑林睁开了眼，不屑：“没规矩。”
沈解汗，站了起来：“我能坐吗？”
郑林更不屑：“假规矩。”
这大爷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跟他儿子一个样儿的别扭！沈解有点火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我申请换台！”
满室冷寂，然后是惊天动地的骂兔崽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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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推开了，郑家良率先进了自己屋子，回头对杨箩微笑：“欢迎大驾光临。”
杨箩笑容甜蜜，伸出胳膊：“你不是打算一直让我提着这些菜吧？”
“当然不会。”郑家良接过了东西，自觉地往厨房走：“但是，你今天真要自己动手？”
“有一下午时间。”杨箩笑眯眯的跟在后面：“我当然要好好展现下我自己，这次做点精致点的东西。”
“我倒不追求精致。”
郑家良说着已经进了厨房，画面里只剩下了房内摆设，沈解有些心急，咳了声，转头对还在生气的郑林微笑：“别说，第一次从镜头里面看，才发现客厅收拾的挺漂亮的。”
郑林哼了声：“等会儿更漂亮！”
老爷子你是什么意思？
笑语渐渐又回到了客厅，郑家良再次率先出现在了镜头里，这次杨箩只送到了厨房门口，沈解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你先到客厅做会，我把汤先熬着。
真是郎情妾意，沈解咬牙切齿。
“知道没，这才叫璧人，天上一对地上一双。”郑林得意。
沈解忍不住吐槽：“地上一双什么？臭皮鞋？”
郑林怒：“不跟你小子计较。”计较的牙痒痒。
郑家良从书房里拿出了笔记本，沈解这才发现他原来跟谁相处都一样，抱着个笔记本在沙发上做事就叫陪人了，靠，那叫陪本。
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才把杨箩瞪出来了，郑林都感叹了句做饭真麻烦。
沈解无语。
“你在看什么？”杨箩坐到了郑家良边上：“汇率？”
“随意看看。”郑家良抬起头来：“准备完了？”
“是啊，这个讲究个慢工出细活。”说着指着电脑屏幕，凑近郑家良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沈解看得火冒三丈，郑王八都不知道躲一下：“靠！”
“说脏话？”郑林笑眯眯：“哈哈。”
有这么好笑？沈解郁闷：“我跟你儿子更近过。”
郑林怒：“兔崽子！”
画面上的两个人似乎相谈甚欢，沈解被教训的正悲，眼角还不忘瞟着监控器，突然一愣。
郑林骂在兴头上，却见被骂人不配合了，眯眼望向监控器。
两片唇，贴在了一起。
沈解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抖。
郑家良的身体慢慢的往下压，手自然的放在了杨箩腰上，唇刚刚分离又轻咬了杨箩下巴一下，杨箩却笑了起来，脸色绯红，却慢慢的伸出了舌头。
这么配合，沈解突然觉得好笑，显然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
郑林的声音好像出现了，沈解听的不真切，依稀提到了钱。
原来，一切都是红尘一梦。
沈解抖着唇，脸色煞白煞白，睁大眼睛却再也看不清楚监控器上男女主角还在上演什么戏码，金童玉女，天赐恩宠。
慢慢的，脑海里只剩下当初他母亲看着他的嫌恶的表情，手上拿着棍子，好像不对，应该是扫把，不对，似乎还拿过水果刀？
他躲在柜子里，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大喊，那张爸爸留的纸条被撕成了碎片，一片片的洒落在地上，然后，然后……好像是自己的血染红了它们。
沈解记得，他好奇的问过老师，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什么意思，老师说什么却不记得了，脑袋里刻着的是教他下棋，教他知命的人老院长说，我命由天。
而这一切，却完全破灭，沈解迷迷糊糊的终于知道了，我命由人。
他父亲，院长，都错了。我命由人……哪得半点安乐？
沈解麻木的瞪大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激情戏，却突然变成了一片黑暗。他猛的转过头，瞪着郑林，用最慢的最狠的语速表达他想要的：“让我看清楚。”
画面再次展现，他却没有再回头。
“那张银行卡，给我吧。”
郑林嗯了声，眼神带着一丝怜悯，跟圣人似的：“我希望你消失。”
沈解嘴角动了动：“我希望你们都消失。”胃里一阵翻滚：“真他妈的恶心！”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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