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给我一个理由》伊武浙

1、给我一个理由

　　23. 给我一个理由

　　CP：玄月，七段式

　　1

　　不知火玄间偏过头用一种旁人看来很奇怪的表情瞪着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是先骂他好还是先狠狠敲他的头或者两者一起实施。
　　十秒钟后他的种种计划在对方无辜到了极点的目光注视下宣告完败。
　　叹气。
　　好吧我给你削苹果。他说。
　　然后他看到几乎被绷带缠成粽子的月光疾风眼睛里闪过一线光。
　　可我比较想吃梨。
　　玄间愣了很久。他本以为他能说些让自己比较感动可以笑着骂他“傻瓜”来作为回答的话，事实证明果然是不能对他有任何正常思维上的期待的。
　　岚，你把他宠坏了。
　　他最后对站在一边有黑色长发的女子哀嚎，后者一边看着两个人一边擦掉了眼泪最后终于还是笑出了声。

　　2

　　玄间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月光家的钱还是几千几万说不定那欠款单现在还在那宅子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蒙上新一层的灰。不然为什么他和这一家子的人牵连就像命定一样，似乎是要让他把自己的一生溺死在里面用以偿还。
　　……而且还特别是欠月光疾风的钱。玄间补上了这一句。

　　初见时是这样的对话——
　　前辈你好，我是月光疾风，今后请多指教。
　　哎，我们见过的吧？
　　……哎？
　　就是那一次，一年前了，我和你姐姐还是搭档的时候，在你家见过的。
　　……原来前辈就是那时候的大叔啊。
　　……我和你姐姐同岁。
　　这样子？对不起，大叔……

　　3

　　疾风养猫。
　　那是只总是溜到玄间的宿舍里抢走烤鱼零食甚至霸占他的床的黑猫，狡猾到了让玄间几乎认为那是邻国间谍假扮屡抓屡失手的程度。
　　他一个人气绝高（？）的特别上忍，还曾经待过暗部当过小队队长，竟然连只猫都抓不到。每每想起这个，玄间就胃抽筋。
　　疾风出院的那天岚有任务不在，玄间把他送回家，一进门看到那黑猫如雷霆之势扑到疾风身上，窝在他怀里十足一副乖宝宝模样。
　　玄间咬牙切齿，每次都是，这猫闯了祸就装乖巧，他忍受不了跑去疾风那里告状，疾风眨眨眼睛说，那不过是猫，你和它计较什么。
　　计较？玄间眉毛直跳，要是有只猫拨弄开冰箱门然后把你半个月的口粮洗劫你觉得该不该计较。
　　猫怎么可能开冰箱门。

　　玄间想说开冰箱对那猫太小CASE了，他那天分明还看到它欺负卡卡西家忍犬来着。可疾风迷茫到极点的眼神让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都说宠物像主人，那只猫若有疾风一半安静疾风若有它一半活力，其实都是件好事。

　　4

　　玄间任务回来回到宿舍，一进门就看到黑猫张牙舞爪从柜子顶上跳下来往他脸上扑。
　　他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它，拎住它的后领，疾风怎么也不管管你？
　　他问完了就觉得自己太笨。就算这猫再人品他也不能期待它会像卡卡西家的忍犬一样油嘴滑舌能说会道。
　　黑猫看着他。探出头添了玄间脸上的伤。
　　喂，疾风呢？他继续问。

　　5

　　S级的任务果然就是S级，疾风心里这么想。
　　左腿骨折，腰部淤血……他一边想一边从肩膀上拔下一支苦无。
　　回程线路上有埋伏谁都没有想到，更何况还是离村子已经不算太远的地方，任务时就已经失去一名同伴，本以为不会有更大的牺牲……那么果然还是有敌国的眼线搞到消息么……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不过还好，信笺已经有专人送走，他只要吸引追兵注意的话——任务就不会失败。
　　装备袋里只剩爆炸符。

　　碎石从上面掩埋下来的时候，疾风恍惚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简简单单就选择同归于尽的，不过是谁这么骂过自己来着？

　　哎呀，还没有给小黑喂食。
　　不过上次听人说过，它会自己开冰箱门。骗人的吧。
　　……哎。
　　谁说的来着？

　　黑暗袭来，他闭上了眼睛。

　　6

　　眼底突然跃进一抹光。
　　疾风眯起染着血的眼睛说我是不是快死了为什么看到那么近的太阳。
　　所以你不会死，因为现在是晚上。
　　说话的玄间的金发上染着血。
　　没有沾血的地方将月光反射成金色的太阳。

　　你知不知道那次你任务后没有归队你姐姐哭成了什么样子，对，你不知道，你被送回来的时候除了她还有谁认得出来你。
　　还有暗部的时候，你为什么偏偏去挡了那支苦无。如果你不挡我才不会觉得欠你那么多那么多，多到让我觉得我和你一起退了暗部失去那份优厚的津贴都不够补偿。
　　是，我知道你没想过那么多，不过是为了任务是不是。这次也是一样对么？送信的人已经回去了，要不是他们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

　　玄间断断续续的不停说着，一边说一边把疾风从崩塌的石窟中拉了出来，然后背着他在树林里慢慢的走着。

　　岚还在等着你回去，你死了的话她会把我杀了。
　　咳……姐姐她才不会。沉默了许久的疾风终于答了话。
　　她会，她凶起来多可怕你不知道。
　　你见过？
　　……对，我见过。你3岁的时候我跟着岚去你家玩，开玩笑抢了你的手里剑玩具把你弄哭了。然后她就发火了。
　　没听你……咳咳……说过。
　　我刚想起来的。
　　……
　　什么？
　　对不起。
　　……唔？

　　那天是月光疾风的二十三岁生日。
　　二十三岁的月光疾风对不知火玄间说我会好好活下去，一直。

　　7

　　时间的停摆，从来都没有理由。

　　所以你看，事情总是这样。
　　在你觉得他们足够幸福的时候，觉得他们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时候，总是会有什么人出来告诉你这都是谎话的。

　　月光疾风二十三岁。
　　月光疾风永远二十三岁。

　　END

　　2007-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