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完美的年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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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眨巴，眨巴眨巴。
蓝眼睛呆呆的对着书房天花板，布莱恩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等伏地魔复生之后再看看情况。
如果时局太危险，他立马就跑。
可要是伏地魔拉了，捞点好处还是很容易的。
反正离他出世还有三年多呢，现在也不急着做选择。
收好资料，布莱恩将这烦心事抛到脑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朝单人沙发脚边的礼物堆走去。
斯莱特林学院的占了多数，同年级和一些学长学姐都送来了圣诞礼物，以及几个相熟的老师，最特别的是一个红包裹，来自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
布莱恩对救世主的礼物还挺好奇，首先就拆了他的那份。
展开包装纸，里面是一本装帧精致的书籍，《神奇动物指南》。
这本书非常厚，比霍格沃茨的教科书《怪物及其产地》要全面得多，当然，也贵得多。
布莱恩手指摩挲着凸起的胶印标题，反思了一下自己在哈利心中的形象，所以现在是从阴险的斯莱特林变成拉文克劳量产的书呆子了吗？
也行吧，只要无害就好了，他可不希望救世主心中的布莱恩·多德里奇是个食死徒风格的坏人。
霍格沃茨的礼物看着多，其实没一会儿就拆了大半。
得益于优秀的记忆能力，布莱恩对贺卡上的学生名字都很熟悉，包括他们背后的家族和人际网络。
这些学生送的礼物也都中规中矩，美味糕点、最近流行的玩具等，倒是马尔福送了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一只双面镜。
是的，就一只，不是一对儿。另一面镜子大概留在了小马尔福那里。
布莱恩没搞懂他送这个干嘛，俩人在学校天天一起上课吃饭，连睡觉都是脸对脸。
双面镜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其上愉悦地写着：开学回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离假期结束没几天了，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还偏偏要吊他胃口，布莱恩为马尔福小男孩式的恶趣味撇撇嘴，接着打开了最后一件礼物。
一套高精尖魔药仪器，送礼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除此之外，未曾发现其余的只言片语。
书房的采光不算好，只办公桌后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今日是圣诞节，天空应景地下起了小雪，屋内屋外都不怎么明亮。
管家早早地就点亮了鲸油灯，抹香鲸的油脂燃点很低，火光呈淡淡的蓝色，掺有一些浅黄，很柔和，不晃眼，照亮了不远处铜质的仪器，使它讲究且精密的细节全然呈现在布莱恩眼前。
毫无疑问，这套制药仪器价格不菲。
但让布莱恩玩味的是，斯内普为何会送他这个礼物。
先前提过，他在魔药学上天赋平平，教授带了半个学期的课，私下里又和他有医患关系，比起一般师生，两人关系熟悉得多，所以斯内普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魔药水平。
若说是对他抱有上进的期望，想通过这件礼物激励一番，那绝无可能。
虽然布莱恩平时甜言蜜语毕恭毕敬的，但教授从来不跟他假惺惺。
斯内普是专业间谍，小少爷没有轻视过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所以也不做伪装，学校里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思不在学习上。
那么现在，教授送魔药仪器的用意就很值得深究了……
布莱恩坐到沙发上，脑袋轻巧地一斜，用目光细细端详着那黄铜色的坩埚，琢磨着这只锅子给出了什么暗示。
早在圣诞节之前，管家已经按照他的指示选好了今年要送出的礼物，别的没费心思，唯独斯内普的那份，布莱恩再三斟酌，最后决定送一剂猛药。
当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猛药，是指对魔药学论坛这个计划的推力。
自开学那次明确提过关于论坛的构想后，布莱恩没再和教授讨论过这事，虽然时不时地在斯内普面前说些国际上的魔药资讯，但教授根本不接茬儿。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即刻开启魔药学论坛事宜，斯内普教授那边也该催一催了。
布莱恩将项目书整理摘抄了一份，除去机密内容，剩下的没多改动，直接寄出去了，随信还有种类齐全的魔药样本，美名其曰请老师帮忙指点改进。
信里包括了几个尚未选定的时间地点，论坛的主题主旨，开展的活动如开幕式闭幕式，学术报告大会等。
其实也是借机告诉斯内普，他不是小孩子口花花随便说说而已，而是真的要推行举办魔药学论坛。
布莱恩假设了很多种斯内普教授的回应，唯独没想到那边送回来一套制药仪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难道这套仪器，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小少爷对这方面不熟，叫来了管家辨认。
采买能手管家爷爷看了一眼刻在仪器上的制作者签名，立刻从记忆里找到了它的信息。
“这个是世纪初的一位魔药大师和他的炼金术士朋友一起制作的，发售数量不多，但名气很大，因为这套仪器制定了魔药学器具的行业标准。”
布莱恩若有所思地重复着他的话：“制定了行业标准……”
“是的。”
“……”
管家惊讶地看着他难得的笑颜：“少爷，怎么了，有什么开心事？”
“低估了某人的野心。”
布莱恩的蓝眼睛异常晴朗，嘴角是压不住的笑。
他早猜到斯内普是个不甘平凡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追随伏地魔以求做出一番成就了。
只是教授在学校的表现太过无趣，麻痹了布莱恩的感官。
早期关于魔药学论坛的计划中，斯内普的作用要大得多，只是接触以后，他的无动于衷让布莱恩觉得自己的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所以才慢慢削减了教授的重要性，只把他当作参与论坛的普通药剂师。
原本他都已经考虑好了不需要斯内普教授的plan B，但无疑比现在这个计划困难许多。
直到今天这礼物送来，斯内普的另一面才完完全全显露在布莱恩眼前。
这可真是，图谋甚大啊。
不过对布莱恩来说，其实是个好事儿，因为有所求的人，要比无所求的人有用多了。
至少，说服邀请声望高的大师这一麻烦事儿，可以交给斯内普先生来苦恼了。
单方面把教授从受邀者提拔成管理层的布莱恩满意地扬起小下巴，思考着斯内普的用武之地。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是给教授的一个发光发热的机会啊，可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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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雪还未停。
布莱恩被管家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像伺候小婴儿一样给他穿衣服穿棉袜。
麦克雷在对角巷的公司小楼上上下下参观了一会儿，许久才见布莱恩困倦地拢着大眼睛被管家爷爷带进来。
两个成年人打了声招呼，麦克雷接过小老板，通过飞路网去了魔法部。
一般而言，只有魔法部的员工可以通过飞路网或移形换影直接进入正厅，来宾需要走另外的路，通过一个废弃的红色电话亭。
但谁叫多德里奇是特权阶层呢，在飞路网管理局说一声，人家就给开权限了。
圣诞节期间，魔法部不似以往的热闹模样，除了一些部门还在运作，其余的员工干脆都没来上班。
围巾挡住了布莱恩下半张脸，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走在人迹寥寥的空旷正厅，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今天的午觉质量不怎么好，做了个小小的噩梦，所以现在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进入电梯，一个冷漠的女声报出楼层部门，布莱恩鼻尖嗅到烟味，熏得他清醒许多。
麦克雷显然也闻到了，猜测可能是刚才乘电梯的员工留下的，安慰小老板道：“我们到第五层就下了，很快的。”
魔法部第五层是国际魔法合作司，负责处理外交事务、促进国际巫师间官方与民间的合作，布莱恩要办的两件事都需要在此层完成。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百般无聊的女员工，得知是来注册公司的，递给麦克雷一张表让他填上，完全忽略了布莱恩，以为他是跟大人来玩的。
索性布莱恩也不在意，快速填完了公司的类型和名称，以及经营范围、注册资本等，然后从施了无痕延展咒的口袋里掏出一堆证明资料，让趴在旁边看他填表的麦克雷一伙交上去。
女员工伸手接过，随意扫了一眼表，然后露出一个程序化的假笑：“请等待五至八个工作日。”
麦克雷下意识地看向布莱恩，小少爷点点头，他也向女员工点点头：“好的。”
等走出了这间办公室，麦克雷才问起刚才就憋在心里的疑惑：“为什么咱们公司叫金苹果啊老板？”
也不是说土，就蛮怪的。
布莱恩：“寓意好。”
他想的是某科技巨头，但麦克雷却想到了多德里奇的苹果树家徽。
于是信服地认同道：“确实。”
多德里奇辉煌了那么多代，结出的果实也必然不凡。
他看了眼布莱恩，啧啧称奇，没想到啊，小老板还是有点传承精神在身上的。
顺着走廊到另外半个厅，正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国际巫师联合会部门。
魔药学论坛牵扯甚多，布莱恩没想着自己搞，顶个官方的名头也方便行事。
而且这类一看就很积极正面的活动，魔法部也乐意掺一脚。
果不其然，原本懒洋洋坐在办公椅上的主管看完策划书，立马热情了起来，招呼手下的小员工送来茶水糕点，说要和他详谈。
再听布莱恩补充，说不用魔法部批经费，主管那张五十多的老脸绽放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梅林的胡子，大善人啊这是，送kpi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完美的年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