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牛奶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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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不打牌了，下周二要考试。”
莫温南拒绝了邀请。
坐在位置上专心的背书，这是她复读以来第一次考试。
全市统考，像这种大考，莫温南一向很重视，生怕自己第一次就考不好，这很影响后面的学习进程。
现在是大课间，学校老师要开会，所以没有跑操。
但班里人很少，半体育班都比较好动。
班里大部分人都在操场踢球。他们的书包里无一例外，打开全是足球鞋和队服。
除了莫温南的书包里全是零食，还有早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
一般莫温南都会留到课间慢慢啃。
莫温南一边啃馒头，嘴里一边嘀咕着知识点。馒头没一会就啃完了。
接着又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蛋黄酥，慢慢悠悠剥开包装袋，咬了一口。
又拿出一瓶牛奶在喝。
“你怎么一直在吃，不能让你的嘴休息一下吗？”
顾时衍坐在莫温南身后拍了拍她。
莫温南被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跳，喝牛奶都被呛到，连咳了好几声，“你怎么又没声。”
顾时衍急忙给她拍背。
“我刚刚坐在后面一直叫你，你不理我。”
莫温南还没委屈，顾时衍先委屈起来了。
“那可能是我没听到。”莫温南丝毫不领情，说完准备转身。
“诶诶诶，你就不理我了？”顾时衍赶忙拦住莫温南。
莫温南看了一眼肩上的手，转身从书包里拿了个蛋黄酥和一瓶牛奶放在后桌上。
顾时衍满意的笑了:“还挺懂事哈。”
安安静静坐在后座吃东西，过了一会，身后的人又拍了拍莫温南。
莫温南没有回头，只是伸手在书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面包递给身后的人。
身后又安静了。
顾时衍趴在桌上，嘴里嚼着东西。
莫温南有咬吸管的习惯，顾时衍看了看莫温南扁扁的吸管头，又看了看自己的。
张嘴咬了下去，如愿把吸管咬扁。
然后蹲在莫温南旁边伸长了胳膊，把牛奶瓶递到莫温南面前。“少爷喝完了还不会自己扔垃圾呢。”
莫温南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牛奶瓶被送到自己的桌上。
他拿起莫温南的牛奶瓶和自己的做对比，“大小姐怎么说话的，你看我们的吸管。”
莫温南闻言转头，看见两个牛奶瓶并排站在一起。
莫温南瞟一眼问：“吸管怎么了？”
“你仔细看看，怎么一点都不细心呢？”
“吸管……是扁的？”
“答对了，不还挺细心的。”
“你是真的幼稚诶。”莫温南嘴角向上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拍了一下顾时衍的肩。
“哪有，我以为你不开心，逗一下你。”
他坐回后桌位置上说道。她视线跟着他走，嘴角收不回来了：“我开心啊，怎么看出来我不开心的？”
他想了想认真的说：“因为你刚刚没看见我所以不开心，现在开心是因为看见我了，对吧？”
“我要背书了”莫温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快速转身背书。
虽然嘴里一直念着，但脑袋里却想着顾时衍刚刚的话，这书是一点都背不下去了。
思路还没回转过来，他不应该去踢球了吗？怎么在这？他好像不喜欢喝牛奶，每次学校发的学生奶他都是到处丢的。
一连串的问题完全打乱了莫温南的思路。
莫温南猛地转身，他已经不在身后了。
莫温南站起来四处看，走廊有个男孩正靠在栏杆上朝里看，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唇边荡起了一抹笑。
莫温南朝窗户走过去，隔着窗户问走廊上的人:“你喝牛奶吗？”
那人身子往前倾了倾身子，“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没吃早餐？”莫温南不管那人的话，继续问道。
顾时衍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撑在窗棂上，老实回答:“不喝，没吃。”
“你现在还饿不饿？过敏吗？”
“不饿了，没过敏，把东西不好喝，所以……那个牛奶可不可以不喝了。”
他说的真诚，眼神里带着笑，却淡淡的皱着眉头。脑袋轻轻歪了一下，静静等着眼前人的回答。
“不喝就浪费了，在哪？”
莫温南比他矮了一个脑袋，于是仰着脑袋问。
“我桌上。”
见她这么坚决便放弃了抵抗。
莫温南转头看向桌上孤零零的牛奶，走过去拿到自己的桌上。
把自己的牛奶喝完后，换了吸管在喝。
眼睛没有离开过背诵资料，顾时衍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莫温南。
还有二十分钟上课，晃悠着到了操场，足球队正在自主训练。
站在场边看了几分钟，队员看到顾时衍大声喊:“三行上场。”
“我今天不踢了，马上放国庆，我们国庆还得练。”
他朝他们摆了摆手。
绕着操场跑了一圈又回到篮球场打球。
“顾时衍。”
李文蓿拿着一瓶水站在场边，顾时衍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继续打球，甚至没有多给一个眼神。
李文蓿很有耐心静静地站在场边，顾时衍没让她一直等，投进一个球后朝着她走过去。
李文蓿笑着把水递过去，顾时衍的眼睛直直略过她，一直盯着五楼的窗户，手也迟迟没有动。
李文蓿略显尴尬的把水收了回去，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跟我分手，你说你会告诉我原因，但是你一直没来找我……”
“我很忙的，我要训练，我要参加中考，你要干什么？”
“我可以陪你，你训练多久我就等你多久，你参加中考我请假陪你去。”
他盯着五楼窗户发呆，李文蓿见他迟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问道。
“你……同意了？”
李文蓿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他盯着五楼窗户看了很久终于回过神，厌烦的皱了皱眉，“你没去医院看看？脑袋烧了？真烦人。”
李文蓿眼底的笑渐渐消失，眼睛变得空洞无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看李文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想到刚刚说的话可能有些重了，“对不起，你要是在想谈恋爱，你去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强。”
他知道，只是跟他在一起比较有面子。
转身回篮球架上拿校服，径直从李文蓿身边走了过去，少年走路带风，吹得人好生难过。
教室里莫温南正在默写刚刚背诵的知识点，本子上的字越写越乱。
“还以为他没吃早餐能跑哪去呢，原来是去找小妹妹了，送水还不要，要是给我送水我就要了。”
脑海里循环播放一百遍刚才的画面，顾时衍的身影和齐尧的身影渐渐重合起来。
笔不受控制的在本子上乱画，心情越来越烦躁。
莫温南慢慢趴在桌上，眼睛望着天空，阳光不是很刺眼，照不进来，天上就几朵云在飘，莫温南小声的嘀咕着：“就这点云，晒黑怎么办。”
“莫非，你睡着了吗？”
顾时衍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莫温南猛地抬头，耳垂连着脖颈的位置却碰到一处柔软的地方，莫温南下意识捂住脖颈处。
惊慌的看着顾时衍，此时的顾时衍也捂住一处。
“你这有血。”
莫温南一手指着顾时衍的嘴唇，忽然意识到什么。
脸颊连着脖颈变得通红。莫温南赶紧埋下脑袋在桌箱里抽出一张纸，递给顾时衍。
“我手疼，快点，自己擦。”
“不行，我疼，这是你撞的。”
“……”
顾时衍在莫温南身旁坐下，身子朝前倾，莫温南背靠墙小心翼翼给顾时衍擦唇上的血。
“我刚刚没撞多严重吧，怎么就流血了，是跟哪个小妹妹弄的？”
“啧，你弄的就你弄的，还不承认。”
“那我也疼啊，你以为就你被撞到了。”
“怎么了，撞到我你心疼啊。”
顾时衍唇角轻轻向上，眼角和眉梢渐荡起笑意，朝莫温南靠得更近了。
莫温南本来后背已经抵住墙壁，顾时衍突然靠近下意识双手架在胸前，形成一道保护屏障。
莫温南死死的看着顾时衍，表情严肃，眼里没有刚才的温柔。
顾时衍察觉到莫温南的不对，视线对上缓缓朝后靠，莫温南放下手说到：“上课了。”
班里的人都在陆陆续续进教室，顾时衍起身把手里的棒棒糖放在莫温南桌上，跟岑泽烨打了声招呼一起回去了。
牛奶味的。
莫温南向顾时衍望去，看到顾时衍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在与人聊天，察觉到莫温南的视线。
莫温南在人声嘈杂的教室里，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顾时衍朝莫温南扬了扬下巴，眉梢上扬，眼里满是宠溺。
中午。
外面也没有多热，莫温南不知道莫姜来没有，慢慢的走着，她离开学校的路线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她喜欢人更少的路。
于是就要绕得远一些。
到校门口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近视眼没戴眼镜，还是看不清，她站在门口正准备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后背就被一个人拍了一下。
“你去哪？”
莫温南以为是莫姜，转头一看，发现是顾时衍。
“去吃饭。”
“和我们一起吧。”
这话说完，岑泽烨三人都走了过来。
“走呗，一会许夏，吴瑶那几个也来，我们请客。”吴昊拍拍胸脯说道。
“不用了，我和我朋友一起。”
“叫你朋友和我们一起呗。”
“我都还没找到她，我问她愿不愿意。”说完便戴上眼镜四处看。
“莫温南！”莫姜提着奶茶刚从奶茶店出来，一手朝莫温南招招。
莫温南也招手回应。
她走到莫姜面前。
“和他们去吃饭，你去吗？”
莫温南一个劲给她使眼色，莫姜皱眉不知道她在干嘛。
“都可以呀，有饭吃就行。”
莫温南转身朝那几个人喊。
“她说她不想去，要不就算了吧，我们先走啦，拜拜。”
“什么？”莫姜在她身后小声的说，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吴昊立马跑过来对着莫姜说。
“诶，别，你去呗，我们请客。”
“算了吧，我们随便吃点。”
“唉，那好吧，走了啊，莫温。”吴昊转头和莫温南摆了摆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牛奶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