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疯狂内卷的高阶总裁（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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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杨穆用一句话总结自己的一大长串分析，“我觉得姜总另有所图是真，餐饮服务产业是咱们最好的去处也是真。”
任冯雨再如何阴谋论，都要承认杨穆说得在理，“你说的也对。就算姜总手段玩得有多高明，他都不可能为了收拾我们而选择放弃姜氏集团未来的支柱型产业。”
姜浩：他们哪里想得到我最看好的会是那几个投资、收购回来的小公司。以为身为后爸、干妈的我，舍不得持续往里面砸钱、花时间。姜氏集团以后还要靠他们带上风口呢。
002：姜总您已经把王程和其他几位大将派过去了，您确定其他人看到您的心腹全在那一边不会猜到您的想法吗？
姜浩拧开手边的保温杯，慢慢品了一口里面的淡茶。
热气模糊了青年好看的眉眼，无形中拉远了他与凡尘之间的距离。
002：哇塞，姜总总算是有点位面中心大佬该有的气（逼）场（格）。
如果姜浩知道了002此刻的想法，他定会不留情面的讽刺一句：呵，我现在这副社畜模样还不是被你害的。
就在002感觉姜浩如飘渺的仙人般快要乘风离去之际，只见他突然笑了一声，风轻云淡的说话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慵懒。
“小二你还是不够了解人类，大多数人都会无意识地从对自己有利的角度思考问题。在他们眼里，我是对自己的心腹们产生了怀疑，想要提拔一些新人来取代王程等人。”
“当他们从管理层的变化中窥见到无主的权利后，那群聪明的老油条们也难免会降智。然后出于对金钱、权势的渴望，他们便会在潜意识里一遍遍加深自己这套逻辑的可信度。”
002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淡漠与薄凉。
姜浩不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么值得惊讶。他潇洒地扣上签字笔的笔帽，随口感叹道：“人性如此。只要心理学学得好，分分钟拿捏大多数人。”
心理学知识的运用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零食包装袋的样式设计和颜色选择大多都参考了心理学知识，让人对新颖的包装和里面的食物产生浓烈的好奇心。
餐饮店很少会推出蓝色的菜品或饮品、色彩饱和度低的卧室墙壁有利于人们的睡眠……更别提商家利用人们爱捡便宜的心理，经常搞的满200减20、满400减40，两件八五折三件七折的促销活动。
另外一边，杨穆、冯雨二人的聊天进行到了尾声。
杨穆咧嘴大笑，恨不得能露出自己的八颗牙齿。
“老冯你就是胆子小，顾虑太多。如果姜总真存了对付咱们的心思，咱们退下来说自己能力胜任不了该职位的权利还是有的。”
听了杨经理的这番言论，冯雨皱了半天的眉头终于是舒展开，“那就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自从姜浩踏入姜氏集团的大楼，他便让002实时监控集团内每个中高层的一举一动。发现谁和谁私下见了面、谁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都直接给他汇报。
002：杨经理和冯总监在食堂见了一面，结束时他们二人已经达成了私下合作。
姜浩：瞧，这最后两条大鱼也迫不及待地上钩了。
姜浩把管理层的所有人员分到三个项目里，同样也是在做一次人员的筛选分类。
把心腹和手下大将放到最有钱途的项目里自然是不必多说。而属于可能会影响公司未来发展的一群人，则又被姜浩分成了两类。
简单来说，被派到餐饮相关产业的管理层是可回收垃圾。像杨经理这类人虽然不够忠心，有时存在吃回扣、接受别人送礼的情况，但所做的事还能让姜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接受下来。
派去房地产领域的那群人是与之相反的不可回收且有毒有害型垃圾。
他们把自己的亲朋好友安排进集团下属的子公司、将公司机密卖给竞争对手、暗中挪用公款、让集团与自己的空壳公司达成多项合作。
姜浩自然不会把这样的人留在集团。随着公司把大部分资金转到餐饮产业上，这群人便会随着规模缩小的房地产业逐渐淡出管理层。
待到集团成功转型之日，便是姜浩和这群一直靠着集团的吸血鬼们算账之时。
002：姜总，既然他们都已经上钩了，那您打算何时收网呢？
姜浩：小二你太心急了。而且在收网前，我们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步没有做呢？
002疑惑：哪一步？
修长的手指把签字笔的笔帽又往里拧了几圈。青年歪着头，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姜浩：当然是套牢呀。这么诱人的鱼饵都洒下去了。再不编织一张牢固的渔网，真让那群警惕的鱼儿跑了可怎么办？
002：渔网？什么样的渔网能困住这群有着千年道行的鱼？
大拇指轻捻食指指腹几下，姜浩这一动作里满是暗示意味。
姜浩：Money~
姜浩：过一段日子，他们不仅自投罗网，还会自己织网。但是呢，现在我需要小二你的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002：愿意，愿意的。
见002如此配合，姜浩勾唇一笑：是这样的，我需要营造出一个拼命卷事业的总裁形象。除去吃饭睡觉的六小时外，其余时间都要处理公司事物。
姜浩：十八个小时对半分的话，你和我都只需要工作九个小时，就稍稍比标准的八小时工作制长一点点。小二你可以接受吗？
002：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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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浩开始分工：我负责从早上十点到晚上七点半，需要见员工时间段的工作，小二你负责其余时间。
002：放心吧姜总，保证完成任务！
直到002开始处理堆满一整个书桌的文件，它猛地意识到这一天的工作量可能比它前一万年干的活加起来还要多。
002：嘤嘤嘤
……
“哎，可真是累死我了。”杨穆把手里的文件扔到冯雨的桌子上。他也不管冯雨看不看，自己就直接躺到冯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瞧见杨穆那凌乱的头发，充满褶皱的白衬衫，上面沾着不少尘土的西服裤，冯雨就猜到杨穆应该是在公司连夜奋战好几天了。
“怎么？杨经理这是跑我这儿来躲清闲了？你工作完不成，我可不负这责任。”
杨穆没有像往日那般暴脾气的回怼，他仍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这责任就归你。十几年的老朋友，我在你这里…歇会儿还不成了？”
突然想到这份文件的重要性，杨穆猛地睁开了眼，“对了，我刚才扔你桌子上的那份文件是紧急文件。”
冯雨睨了杨穆一眼，眼里分明写着“你怎么不早说”这句话。
他利落地移开原本正看着的文件，打开杨穆带来的那份紧急文件。
杨穆伸手松了松领带，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四天。身上衣服臭了都没有时间回家换。这一阵子让我这个单身汉都意识到了结婚的好。”
“弟妹对你真不错，看你这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还是一副人模狗样。”
冯雨把文件往后翻了一页，“诶，酸就酸，怎么还带人身攻击上了？”
话虽是这样说，冯雨得意的样子全让杨穆瞧在眼里。一时间，杨穆被酸的忍不住撇了撇嘴，“说说吧，你小子加了几天班了。”
冯雨没说话，直接朝着杨穆所在的方向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天！没想到老冯你身体素质够好的，明明身板看着也不厚实。”杨穆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冯雨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再把文件重新塞回到文件袋。然后他看向了躺在自己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杨穆。
杨穆正睁着他那双大眼眨也不眨地望着虚空，整个人像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看出杨穆想赖在这里不起，冯雨嘲笑，“这就不行了？姜总才来集团半个月，你就干不动活了？我记得某人说过要在领导面前展现自己极强的工作能力。”
杨穆没有嘴硬，断断续续地说：“我是真不行了。每天我一起来就看见姜总的办公室亮着灯，晚上我熬的都不行了也没见姜总在我之前熄过灯。”
“估计他累了就往休息室里的床上一躺，醒了就开始工作。要不是我碰见过他去食堂吃饭，我都要怀疑他会不会是不眠不休的机器人。”
“天天像是熬鹰一样熬我。我认输！再熬下去，我应该是看不见我的退休金了。”
他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容易被人误解为自己这是在埋怨姜总不讲人情，于是急急忙忙地开口补救。
“姜总他工作认真负责，每天比所有员工都要辛苦，他除了六个小时用于吃饭和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处理工作事务。”
“先前是我想岔了，咱们姜总哪和其他的富n代相同，那简直比富一代还要勤奋努力。在姜总的带领下，我相信咱们姜氏集团一定会拥有美好的未来！”
杨穆：呜呜呜，但我看不见明天了。
“啪啪啪”，冯雨为杨穆精彩的即兴演讲鼓掌。不过回想起杨穆瞬间坐直的惊悚画面，他有些疑惑：“有必要这么害怕姜总吗？这间屋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
“有必要！他，恐怖如斯~嘶~”这是杨穆进冯雨办公室后音量最大的一句话。
不待冯雨嘲讽他精神有问题，杨穆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都盼着周二下午和周五上午的到来。”
冯雨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个时间段是姜总会去学校上课的时间？”
“没错！每次姜总一离开公司，我就有种先前过周六日的感觉。为什么A大不能给大四的法学生们多安排点课呢，也多给我们来点喘口气的时间。”
冯雨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别做白日梦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咱们要不像王程他们投资姜总那些收购回来的小公司一样，投资一下姜总的‘膳’？”杨穆越说越觉得可行，最后竟鲤鱼打挺般的站了起来。
能从视财如命的杨穆口中听见这样的话，他显然是被姜浩给逼到一定份上。
杨穆的话在冯雨耳边一遍遍响起，冯雨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属实是没想到，自求多福这四个字还可以这样理解。居然会有员工被逼的要给自家老板的公司送钱。”
杨穆不为自己感到尴尬，厚着脸皮地回道：“自求多福不就是告诉我们要自己去谋求更多的福利嘛。我看王程他们几个掏钱投资之后，姜总便没再给他们安排大量的工作。”
直到很多年后，杨穆和王程二人一起去钓鱼时，杨穆疑惑多年的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答。
杨穆问：“王哥你还记得姜总刚到集团那一年，我们都投资了姜总项目的事情吗？”
“你知道为什么你投资完姜总立马给你减少工作量，而我做同样的事情后，却被姜总彻底套牢，当了半辈子的牛马。”
王程拍了拍杨穆早已挺不直的后背，面露同情地对他说道：“首先，那段时期工作量的减少与投资是两件事，二者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只是因为姜总交给我们的事情本就不多，该忙的忙完了自然就休息了。”
“其次，除了当时那些小公司值得投资以外，这是姜总诱导你和老冯他们投资‘膳’的诱饵。这种说法传到你的耳朵里，恐怕是姜总有意为之。”
杨穆顿时没有了钓鱼的心思，“淦。当年他就是用这招，在坑了我之后又坑了老冯。”
时间回到现在，冯雨对杨穆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杨穆你现在的脑子里该不会是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然后和稀泥了吧？”
杨穆绷着一张脸，借此告诉冯雨他是认真的，“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觉得投资‘膳’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姜总有多么重视餐饮产业，咱们是深有感受。”
“我不认为投资‘膳’会像投资其他餐饮店那样长期不挣钱甚至是亏钱。再说，把自己和‘膳’绑在一起，就是和姜氏集团绑在一起，连姜总都不能轻易动我。”
杨穆：谢邀，姜总确实没有像动徐总、李总那样动我。但到我退休前，我根本没有静下来过，我的人生只有上班、干饭、睡觉三件事。
杨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对待姜浩态度的转变，从最初轻视、不以为意到现在的尊敬、恐惧。不知不觉间在他的心中，自己和姜浩的位置发生了颠倒。
作为杨穆的老朋友，冯雨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他，“行吧。那你准备投多少钱进去？”
“六百万。”
冯雨惊讶到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六百万？！你这是几乎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吧。”
杨穆点点头，“对，我就打算给自己留下一部分用于应急的钱。”
“老杨呀，没想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便对姜总爱的深沉。”此刻，冯雨除了佩服他，说不出来什么别的话。
见杨穆还有意赖在自己的沙发上不走，冯雨把紧急文件拍在杨穆的胸口，“快十点了，姜总让我十点整去他的办公室见他。所以我先走一步。”
“至于紧急文件，我已经还到你手里了。姜总要是嫌你工作效率低下，可赖不到我的身上。”
“嘭”，冯雨重重地帮杨穆关上门。
杨穆咬牙切齿，“这臭小子，等我投资完‘膳’，姜总给我升职后，我让你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冯雨：……不必这么言出法随，杨哥你说是吧。
杨穆：可我…也没逃过天天加班的命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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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裴家为裴家大小姐举办的生辰宴上
宴会上的男女皆身着价格高昂的正装，手里拿着一杯香槟。
相熟的三两个人凑在一起交谈，而宴会上的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谈到了商界新的传奇人物——姜氏集团董事长姜浩。
在集团掌舵者眼中，他是能力不俗的小辈;在阔太太眼中，他是不错的女婿人选。
在年轻的大家小姐眼中，他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在那些纨绔子弟眼中，他是可怕的对照组，遥不可及的成功人士。
姜浩进门后，全场为他安静了一瞬。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男人的颜值实在不似人间有。
西服勾勒出他的完美身形，镶嵌着海蓝色宝石的袖扣更衬得他温润如玉。
自从听说鲜少参加各类宴会的姜总会来裴大小姐的生日宴，许多掌权者都带上了自家闺女来参加这次宴会。万一姜浩看上了自家闺女，那可就赚大了。
在权贵圈里，姜浩被认为是最佳联姻对象、是独一档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疯狂内卷的高阶总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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