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latinum Honor》吧唧一口白宋宋

14、Chapter 14

　　下课了，斯莱特林的绿校服和格兰芬多的红校服自动地分为两队从两侧的通道离开，偶有三两个学生落在后面，捧着本子讨论上课还没有懂的地方。
　　地窖里的魔药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 那个人叫我专门教你几个咒语。”斯内普背对着欧诺，手上收拾着上课使用过的器具和材料。
　　当初黑魔王单独教自己这几招的时候，他心里充满了骄傲与自信。然而十几年过去，一个人的心性早已不一样了。他早已没有了那种崇拜感，当初激进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一个双面间谍。
　　“我大概给你演示一遍，咒语自己记下。”斯内普也没等她做出反应，魔杖迅速一挥，教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看好了。”他袍子利落地在低空滑动，暗暗蓄力，一触即发。

　　欧诺轻轻合上魔药教室的门，心里的那阵兴奋的余热还未散去。
　　如果伏地魔不是一个想统治世界的极端纯血主义者、残害麻瓜的无知者，她极有可能成为他的迷妹。
　　这般强悍的实力，相比之下，伏地魔的面相的确不值一提。
　　她脸上出现了学习后满足的神情，右手拽住袍子，滑动的袍角甩出残影，当黑幕裹住她时，整个人都化作一股黑烟，飘散而去。

　　只剩下一个黑影在角落里，紧紧地握住拳头。
　　他又晚了一步。
　　――――――――――――――――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
　　“德拉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平斯夫人难得温柔地笑着，手里理好他归还的书，毕竟她还是很喜欢不在图书馆里吵闹又喜欢学习的孩子的，“你前几天都没有来。”
　　“前几天……出了点事，以后肯定会一直来的。”德拉科脸色一红，平斯夫人不经意的话像一盆黑湖水从他的头淋到脚上，让他冷得浑身发颤。那几天，他的确是懈怠了。

　　德拉科抱着一堆书，脚步缓慢地走在廊间。他的大脑在经过平斯夫人的 “提醒”后逐渐清醒。
　　姐姐，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在做出承诺后，保持一往无前的冲劲吧。
　　“ 那是一条荆棘遍生的路……”
　　然而自己的半途而废，让她失望了。

　　站在穿衣镜前，德拉科细细地观察自己。
　　进入五年级，他的身高已经属于全级男生中等偏上的水平，金发随意地散在半额，使他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眉眼也开始变得像个大人。
　　可是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这点不对，似乎将他和姐姐拉开了极远的距离。
　　他伸出手，触摸着镜子上的自己，细细描过每一个细节。
　　究竟是什么不对呢……

　　当他终于再一次和欧诺在有求必应屋里碰面的时候，他明白是什么不对了。
　　是眼神。
　　她的眼神，是坚毅而冷酷的，碧蓝色似乎完全没有给她填上温柔的伪装，而是变本加厉地让她的眼神更加寒冷地像冰一样。
　　那已经无法称上碧蓝了，那已经是一片冰蓝。
　　似乎只有看到他时，那些冰才会稍稍融化几许，为湖底的鱼留下几分呼吸的空间。
　　或者更浓烈时，化作一池碧水蓝天。

　　“姐姐，我……”德拉科想张开口说些什么，那些话语却又不合时宜地卡在嗓子里，发不出一丝声响。
　　他别过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
　　呼吸，呼吸，冷静，冷静……
　　必须要说出来，不能再这么软弱了……
　　德拉科，拿出你一开始的决心来！
　　他猛地转回头，看向她，眼中溢出的，是他十六年中最大的坚毅和勇气。

　　“姐姐，不，欧诺。我从三年级开始真正意识到我爱你，期间我隐瞒了两年，最后一朝一夕才爆发出我的情感。你说的没错，我本性里，就是有那么一种懦弱，我德拉科，就是一个懦弱的人。可懦弱的我，如今真的，想为你再勇敢一次。
　　哪怕脚掌下是烈火与刀刃，我都会咬紧牙关踏上去。
　　也许我半途而废的前车之鉴会让你不相信我的承诺，但是――”
　　铂金色的短发在微微颤动。
　　“ 请再相信我一次，这次，我会披荆斩棘，一路到底。
　　请再相信一次，我对你的爱。”

　　突如其来的正式剖白让欧诺的瞳孔微缩，心里充斥着讶异。
　　不过随即，领悟到他的意思的她，笑了。
　　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她笑得很开心，似乎是把这几天全部的好心情都释放了出来，使得明媚的阳光又一次失去了闪耀的光芒，空气都歌唱着甜蜜的欢愉。
　　她缓步上前，双手穿过他的腰际，轻轻环住他的腰，头侧靠在他的右肩上，通过两层校服，静静地听着他因为激动紧张而变得猛烈的心跳。
　　“ 好，德拉科，我相信你。”

　　“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欧诺吗？”不再说出那两个只限于家人的称呼。
　　“ 嗯，好。”
　　她感觉背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一切无声，成为了一瞬的永恒。

　　如果用我对你的爱来衡量时间，那我们都将成为无尽。
　　因为以不变的爱来衡量变幻的时间。
　　因为我已为你，盘起了一生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