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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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月看着眼前的马车，嘴角抽啊抽，还是忍不住问：“乘这个？”
“恩。”他随意点了点头，显然很是满意，“如果饿了，里面有零嘴。”
“红枣。”皇甫月面无表情地道，实际上已经进入半出神状态。她想到了那日她打开抽屉，发现那满满的秘密时，红绯说的话。
“是主子喜欢的。”
哎呀呀，她怎么就不知道，重楼会喜欢吃红枣。虽然以前他经常和她抢红枣，可她知道，他并非喜爱甜食。然后她就忽然很囧地想到，会不会是重楼打算用这么多红枣把她养胖，然后好当抱枕用？实在是太恶毒了。
“进去，难道你想让他们都发现了？”
不要，那实在太恐怖了。不过，难道这就是你不仅把马车放到后门，还选在六七点，天不是很亮的缘故？
皇甫月满头黑线地撑着木板爬上去，发现马车里还铺了一层毛绒，看上去很柔软很舒服。她蹭过去，斜靠着抱枕，果然是预料之中的舒服惬意啊，她满足了。
睁开眼睛，她看到重楼也进来了，惊讶地问：“那谁驾马车？”对，驾马车！她突然想到，只有她们两个人，那谁来驾马车？她？连马都没骑过。重楼？……你能想象得到重楼驾马车的样子吗？
“哼。”男人不屑地冷哼，也躺了进来。然后，皇甫月就知道了他冷哼的原因。只听他道一声“走”，马车就动起来了。
啊啊？皇甫月惊地几乎要跳起来，她掀开门帘，发现真的没人在驾驶，那只马是自己在跑起来的。她能赞叹，不愧是魔尊家的马吗？
放下窗帘，她又躺会原位，满足地喟叹：“真幸福啊。”
重楼嗤笑：“这样就满足了？”
皇甫月点点头：“恩。”这样就已经可以了，她怕有些时候，如果太幸福了，就容易失去。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她还是睡觉的好。
正欲闭上眼睛，她感觉后背似乎抵到了某个冰凉的东西，半仰身转头看，结巴了：“魔……魔剑……”
“你知道？”
皇甫月“嘿嘿”地傻笑。她当然知道，因为她曾经还想，魔剑和飞蓬的那把镇妖剑哪把更厉害。当时叶上初道：“就像倚天和屠龙刀，好坏难分辨。”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去色诱重楼，看他愿不愿意把魔剑给你，然后再去色诱飞蓬，夺了他的剑，之后你就可以用魔剑去斩镇妖剑，说不定就有武功秘籍飞出。”
苏安之在一旁应和：“这个办法甚好。只是……”他欲言又止。
她瞟了他一眼：“有话直说。”每次贬低她，他们总是很兴奋的，现在还好意思害羞？她都替他们害羞了。
“如果是下弦妹妹去的话，倒是可能成功，只是你……”苏安之嘿笑，“还是要先减到符合正常人审美观。”
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她懒得反驳，毕竟他说得是事实，只是事后，她让苏安之拉了三天，至于叶上初，没勇气动他……
抽出背后的剑，皇甫月笑容加深。啧啧，如果让他们知道魔剑在她手上会是什么感想？
提到苏安之，她就忽然想到了苏安之的赌注。当然不是指目前她被迫赌的这个，而是……
“要不，我们就赌……”唇角一扬，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星星点点，“重楼能不能第一眼就认出你？”
唉唉，如果她当初赌了，不就可以爆冷门地赢了苏安之？嗷嗷，楼殿，我愧对你，我当初应该对你有信心才是……
重楼看着少女抱着魔剑，一会儿开心地笑，一会儿表情纠结，嘴角抽了抽，刚要说什么，马车就停下了。
“咦？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马有失蹄”的时候？
可惜她还没问全问题，就因为惯性，一头扎进重楼的怀里。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投怀送抱？
皇甫月很佩服自己能在这个时候还想东想西的。
“当铺。”
“咦？”有一瞬间，皇甫月没反应过来，“你要当它？”
“没有可以厮杀的对手，留它何用？”
可以把玩。但她担心自己这么说出后，这把失去对手而千年未使用的魔剑，出鞘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她，于是很明智地沉默了。
和重楼一起下来，进去的时候皇甫月扫了眼当铺的名字：永安当。
大概是因为时间还太早的缘故，皇甫月只看到一个少年背对着他们，低头似乎在玩弄着什么，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重楼将剑往桌上一扔：“当剑。”
少年听到声音，转过头，脸上洋溢着夸张的笑容：“就来了，马上就来了。”
面对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庞，皇甫月很想扶额。太崩溃了，拜托你不要顶着龙阳那张阳刚的脸，露出这么市侩的笑容好不好？
余光瞥见重楼惊诧的表情，皇甫月知道他认出来了。
少年见到桌上的魔剑，眼光一亮，一把扑到桌上，捧起剑细细打量，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好剑，好剑啊。”他抬头看向他们，眼光锃亮地犹如饥饿了好多天的狼犬看到肥肉一样，一片油光闪啊闪的：“死当还是活当？你们打算当多少钱？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重楼不可置信又愤怒的声音打断：“你……你既然沦落至此？”
“啊？”少年愣住，很是迷茫。
重楼怒火难耐：“哼。”一个甩袖就走了出去。
皇甫月抬头看屋顶，不知为什么，她看到这个场景感觉真有喜感啊。
“诶？”少年觉得莫名其妙，低估着“切”了声，转向皇甫月时，脸上挂起了谄媚的笑容，“这位姑娘，你这宝剑卖吗？”
许是觉得自己态度太积极了，他又“咳”了声，装模作样双手交在身后，直起身子，一板一眼：“恩，仔细看也不是多值钱，唔，既然姑娘你来了我们永安当，就说明你看得起我们，我们也不能坑你，就……”
“一文。”皇甫月唇角带笑地打断他。
少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很大：“你……你说什么”
“当一文钱。”
少年不可置信地连连确认：“一文？你真的只要一文钱？”
“恩。”皇甫月点点头，在心里补充了句：这本就是你的，她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得到确切答案后，少年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文钱塞到她手中，自己紧紧抱着剑，就像母鸡护崽般宝贝，迅速往后撤退数步，生怕皇甫月反悔拿回：“我已付了钱，它现在就是我的了，你可不准反悔。”
皇甫月摇头：“自是不悔。”
所以，当她走出永安当的时候，还能听到少年兴奋的声音：“我叫景天，如果姑娘你以后还有什么东西要当，我保证最优价！”
回到马车里，见到闭目养神的重楼，皇甫月忍不住笑开。哎呀呀，傲娇的小孩子真可爱啊。
马上，一个警告的眼神斜过来，皇甫月讨好地将一文钱递到他面前，语气很是得意洋洋：“我把剑卖了。”
男人嗤笑：“一文钱？”
“恩。”皇甫月喜滋滋地点头，将手中的铜板举了举，含笑看他。
“真是笨蛋。”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伸手将它拿了过来，连带着铜板上暖暖的温度也一并染了去。他看着她，眼眸熠熠生辉：“你说，一文钱可以买多少个你？”
他以为这样说，女生的脸又要鼓成小包子，没料到自己被她一声不吭地推起，拉到一个小摊子面前。
重楼看着摊位上面插的很是徐徐如生的人物，微微皱眉：“这是什么？”
皇甫月没理他，指着自己对做面人的老伯道：“做一个我。”
“好嘞。”老人家应了一声，抓过一把摊位上五彩的馍，手指灵巧地捏抓着。一印、二捏、三镶、四滚，同时左手握着剪刀时不时裁剪下。他在捏的时候瞟皇甫月一眼，又低下头精细地捏着。
重楼看着皇甫月认真地站着一动不动，赤眉轻轻一挑，也不说话，就站在她旁边等着。
老人家偶尔抽空会说几句话：“我看你们真是很般配啊，要不要一起再做一对？我这摊子，别看位小，前天顾员外五十大寿，还是下了重金请我去做面人的。老人家不坑人，一个一文，两个两文，怎样？”
皇甫月摇头：“不要。”
重楼看着在老人家手中一点点成型的面人，顿时来了兴趣。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就听到皇甫月果断的拒绝，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就听到她继续道：“吃不下。”于是，所有的怒火都化成了哭笑不得地斜睨。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观的说法，老人家剪刀一不小心剪歪，把面人的头发剪去了一小撮，他只得闭上嘴巴，仔细小心地给它添上。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个精致小巧的面人就做好了。
“一文钱。”
从袖中掏出一文钱，一手将面人拿过，一手给钱：“给。”
老伯伯笑眯眯地收钱，笑眯眯道：“下次再来啊。”
皇甫月随意点点头，转身看向重楼：“一文。”她抽去重楼手中的一文钱，在他诧异地眼神中，将面人塞到他手上，“一个我。”
重楼唇角一扬，把她手中的一文钱拿回来：“它是我的。”然后，他看向她，目光阴阴沉下，“你也是我的。”
他一张口，直接把面人的头咬了进去。余光瞥见皇甫月惊讶的表奇怪，更得意了。于是，在圆满之中，他听到了女生颤颤微微的声音，“没熟，不能吃……”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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