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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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月站在霹雳堂门前，面容淡定地任四周来往的行人打量，实际上内心已经嚎哭了。到底是谁陪谁逛街啊？
就在她刚买好银针，欲和徐长卿回去时，却见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霹雳堂。她当时内心窃喜，叶上初，让你这么大动静，你看你被人盯上了吧。
当然，她是演技派的，任何时候都不允许自己露了马脚。
少女红这脸轻声细雨的问：“你在看什么？”小心翼翼，好象怕自己惊扰了对方。
“啊。”徐长卿回过神来，朝她一拱手，严肃道，“在下昨晚曾追随一黑衣男子来到此地……”他犹豫了下，似在估量，“皇甫姑娘，可否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长卿去去就来。”
“那我先回去。”
“不可以。”徐长卿一口否决，“这太危险了。既然是长卿和皇甫姑娘出来，自然要长卿将姑娘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于是，她现在就成了动物园里供人观赏娱乐的动物。
抬头看了眼太阳，她缓缓将银针放入衣袖中，随便找了家店面，踱步过去。比起这么辛苦站着，她宁愿在阴凉的地方边休息边等待。
她不得不说，在大白天探访某地，真有冒险精神。虽然这个地方目前大门禁闭，似乎无一人在的样子。
“这位客官，您要坐几楼？”一见有顾客，小二立马快跑出来，又是鞠躬，又是弯腰的。
“二楼，靠窗的。”
“好的。”小二一路小跑着在前头带路，皇甫月双手置于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到了楼梯口，小儿笑着转身道：“您请……唉呦！”看到身后的皇甫月，他惊吓地叫了声，随即颇为自嘲地笑，“客官，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真把小的给吓了一跳。”
皇甫月羞涩一笑，没有答话，径直走上楼梯。倒是楼下一位客人笑道：“你懂什么，人家铁定是大家闺秀，自然要轻声碎步走路，你就少见多怪了。”
原来是这样。小二摸摸后脑勺，嘿笑几声，尾随皇甫月上楼，期间时不时地低头看她的步伐，心里直嘀咕：真是奇怪，这位姑娘明明走得那么悠闲，怎么还能在他小跑的时候赶上来？
他想了几回，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抬头见那位姑娘已经在靠窗的位子坐下，忙小跑过去：“客官您想吃些什么？”
少女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小二有耐心问了一遍：“您喜欢什么？”
这一回她倒是听懂了，虽然面目还是一样的呆楞无常：“招牌菜，一份。”
“您请稍等，马上就来。”小二又是一溜烟地小跑过去，边跑时还边叹息。好看是好看，可惜是个傻子，唉。
皇甫月等小二走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急着喝，就在手中把玩着。她从二楼往下看，尽收底下的人物。再把视线放长远些，就能看到对面的霹雳堂。
如果坐到这里，应该既方便等待，又可一饱口福了吧。
说到口福……皇甫月摸上肚子，真奇怪，为什么她自从解了蛊毒后，肚子就一直没饿过？算了，反正不管有没有饿，她吃菜也吃不出味道，还不如不吃。
只是，她最近越来越怀念那段时不时往嘴里塞红枣的日子。唉，她果然犯贱了。
话说回来，她发现自己最近的耐心变差了，某人才不在身边两天，她就不想等了。
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她将茶杯递往口中，一饮而尽。冰凉冰凉的，也让她神志都清醒过来。
她发现，她自己刚刚，居然恼怒了。唔，看来要在和师父正式见面前，先把心性继续修炼回来，免得倒时候被回炉重造了。
“客官您请。”
思绪被打断，皇甫月转头，就看到店小二点头哈腰将几名男人引上楼，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衣着荣华，很是嚣张的表情，一看就是主子，而旁边围着的一群不停讨好他的人，必多半是他的仆人。
小二赶忙将一饭桌用手中的毛巾再擦了遍，“您请坐。”
男人点点头：“还不错。”随即就坐到位子上去。
旁边的一群人有几个垂首站在他身后，还有几个抢坐他身边，显然想套近乎。身份一目了然。
男人显然很习惯了，抛出一锭银子：“把你这里好吃的都拿上来，快点，本少爷还要赶着去迎春阁。”
小二娴熟地接住，笑得更谄媚了：“大少爷您能来就令鄙店蓬荜生辉了，小的怎敢怠慢？”
“恩，知道就好。”男人很是享受这样的夸奖，“快点去吧。”
“是是。”小二立刻跑下楼去。
等小二一走，一群人就叽叽喳喳嚷开了。
其中一人磨磨手掌，很委婉地开口：“秦少，您看我家的收租……最近真的手头很紧，能不能缓缓？”
“好说好说。”被称为“秦少”的男人哈哈大笑，神情却极为猥琐，“只要让你家的秀云陪本少爷几天就好。”
对方立刻苍白了脸：“可是……可是您已经有九房姨太了……我……”
“哎呀。”秦少不耐烦地一挥手，“不就几个女人嘛，还怕我管不了？你放心，只要你家秀云答应成为十房，别说不收你地租，就连本少爷我，每次见你还要称你一回‘老丈人’呢。”
说到最后，他笑出来，一群人也跟着笑开。
“那……”他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就回去劝劝她。”
“嘿嘿，明白就好。”
等候着的其中一人立刻接上：“听说迎春阁今晚会有举行节目，秦少，您就吃饱喝足，等着抱美娘吧。”
“是啊是啊。”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应和，“凭秦少您的才华，自然是将奖品手到擒来啊。”
秦少被夸得飘飘欲仙，陶醉不已。他拍着胸口道：“这是当然，跟着本少爷，保管你们吃香喝辣，想睡几个女人，就睡几个女人。”
“哈哈。”一群人笑得好不开心。
秦少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一圈。现在二楼的人还不多，除了他们这一桌，也就只有窗边的那名少女，不过她正看着窗外，看不到长相。
一人见秦少盯着那少女看，会意地朝他暧昧地笑笑：“秦少，您是心痒了吧。”
“本少爷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一般女人还入不了眼。”说着，他收回了眼。
“这是自然的。”那人虽触了一鼻子灰很丢脸，不过为了在秦少面前长威风，很狐假虎威地吼道，“小二，怎么你速度这么慢？咱们秦少可是等很久了。”
小二脚步匆匆地跑上来，手中端着两盘一模一样的菜：“这不就来了嘛。”他将其中一盘放到他们桌上，“这厨工速度慢，我待会就和掌柜说，让他去训一顿，怎敢怠慢秦少！”
“恩。”秦少随意点了点头，看向他手中另一盘菜，“怎么是一模一样的？”
“这盘是那位姑娘点的。”小二笑着跑到皇甫月桌边，将菜放上，“不好意思，久等了。”
听闻声音，皇甫月转过头，“哦”地应了声。与此同时，她灵敏地耳朵接受到了几口倒吸凉气地惊呼。面无表情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见是那一群人，就无所谓地把视线拉回来。
对于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没有感想。
“秦……秦少……好……好漂亮……”
“是啊……”秦少直勾勾地盯着皇甫月，感觉心里骚动了。他忽得反应过来，拍了下那人的头，“胡说！什么叫本少爷很漂亮？是那位小姐很漂亮，会不会说话啊！”
“是是。”
秦少整整衣服，深吸口气，缩了缩肚子上的游泳圈，挂着满是垂涎的笑走过去，自以为潇洒地问：“这位小姐贵姓？”
后面“刷刷”围上一群人，挡住了出口。
小二一见这情形，知道秦少的癖好，给了皇甫月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就跑下楼自保去了。
皇甫月不是笨蛋，看这阵势就知道，自己被眼前这猪一样的男人看上了。啧啧，还十房呢，也不怕纵欲过度，早萎了。
她微微往后退了步，面容绯红，像是很害羞的样子：“我……姓皇甫。”
“哦~原来是皇甫姑娘啊。”秦少装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转过头轻声问旁边的人，“喂，你知道渝州哪家有叫皇甫的？”
被问到的人愣了下：“不知道。”
“笨蛋。”秦少恼怒地瞪他一眼，转向皇甫月的时候又挂上了贪婪的笑容，“皇甫姑娘嫁人了吗？”
“……未曾。”
她的头几乎要低到胸口去了，秦少当她是第一次被当众问到这问题不好意思了，他哪里料到，皇甫月的右手指间已经触碰到放入袖中的银针。
秦少色眯眯地笑：“皇甫姑娘可愿意跟着本少爷？跟了本少爷，保管你一生衣食无忧，如何？”说着，他欲伸手触碰皇甫月的脸。
皇甫月一偏头，避开了咸猪蹄，又往后退了一步。
秦少脸沉了下来，正欲发作，就听到那软软绵绵的声音又响起：“这父母之命……”
秦少立刻换上笑容：“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不用管，只要皇甫姑娘你告诉本少爷家住哪里，本少爷必亲自登门拜访岳父岳母大人。”
你称谓转换速度可真快。
皇甫月依然羞答答的样子：“我……”她很不好意思地跺了下脚，面上绯红更盛，“不知道拉。”
那一声似娇非娇的“拉”字，将秦少的胸口抓得更加骚痒了。
于是，当重楼路过这里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一横，就看到了这样一副避良为娼的情景。尤其这“良”的背影，是他曾看过无数遍的。
赤红的目光里，是冰冷一片的杀意。
脚步一转，往客栈里走去。
见来客人了，小二跑上前，才“客官”二字刚开头，就被来人眼中的肃杀给震掉了，不敢动弹地站在原地。直听着脚步声越过自己，又听到他踩着楼梯往上走。直到听得不真切后，他才犹如劫后余生地偷嘘了口气，很果断地继续躲在楼下。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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