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恨》优柔断

4、梦魇

　　她紧闭着眼，想停止这些片段对她脑海的冲击，她感觉到自己无力，心里像是住着个小人娃，啃噬这她。
　　……
　　这一夜，柳菁睡的不安稳。
　　在医院的病床上，梦里柳菁能感觉自己躺在那里挣扎不动，和死了一样，不同在于她还有思想。她看不清周围的环境，能看到的只是刺眼的光，还有她面前地上的几块地板砖，那里还跪着一个年轻人，他的头低着，看不清神色。柳菁不认识他。柳菁嘲讽着想：“我死了之后，陪在身边的，原来是个陌生人啊。不过也对，我又希望谁在呢？这样也足够了。”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灵魂飘了起来，是上半身先起来的与腿之间折成了直角。禁止不受控制的来到床边，伸出了手，放在了那人头顶，力气不大的揉了两下。他看到那人流泪，大金豆不受控制的往地板的缝隙出掉。她看到他这样，心里惊奇想问句：“你哭什么？”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是没有□□的承载，柳菁也不知道。
　　那少年一直在哭，听起来有几分哽咽。柳菁感觉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脏像是被搅碎了，拌着盐不停的搅拌，眼里也浸着泪花。
　　现实中的柳菁翻了下身，也和梦里有一样的感觉，除此之外，和受委屈似的，嗓子像卡着湿纱布一样，上不来也咽不下去。有那么一会，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柳菁感觉自己的头震震的痛，心脏在蜷缩，她大口的喘气，头发都被浸湿，粘在额头上，有瞬间，她感觉自己真的挺不过去了……
　　她试着坐起来，头靠着床板，双手给自己做个支撑。
　　她是个惯会给自己留退路的人，无论大小，就像现在，尽管她能找到靠着的地方，她还是用了第二种方式，给自己做个斜接，她不喜欢意外，讨厌自己的无措。
　　在她自己看到，这无疑是留给别人的弱点。积少成多，大道至简，这是她自己的道理。
　　随后，她下床，走到床边的柜子那里，旁边有把椅子，坐了下去，柜子上班有面不大不小的镜子。
　　柳菁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长发如瀑，纯黑微卷，脸小，眉细又长，却长着一双杏眼，大眼睛亮亮的，瞳孔不是纯黑，有着陈年老茶水色的瞳孔，细看右眼下大约1cm的地方有颗小痣，却没有打破整张脸的美感，却又像是点睛之笔，红唇不薄不厚，一笑像是山花烂漫，又纯又妖。
　　柳菁在想刚才的梦，在想让她现在死了，她会有留恋的吗？
　　“会”柳菁坚定的说。她不是季舒舒这样的可爱少女，会信自己因为吃了些苦，日后就会顺风顺水。
　　她不信老天，不信神佛，信自己。
　　信自己，得永生。
　　“咚咚咚”柳菁听到声敲门声，过去把反锁的门打开，门口站的正是莉园，脸上有着几分苍白和解脱的矛盾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