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麟成旧年》牧原黎

2、第二章

　　昔年七
　　“子柏，阿年现在情况怎么样？”黄奕晟握着蒋麟年的手，询问到。
　　陈太医摇了摇头“说实话，麟年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
　　分出一丝目光去注意陈子柏说的话“为什么这么说？”
　　“蒋麟年这病，先前他是军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身体能力能抵抗住，时间久了，这病也只会愈加严重。”陈太医看着床上的蒋麟年，而对方好似早就知道一样。
　　蒋麟年咳了一声，坐起来，随后笑到“这病大抵就是蒋家的特色吧。”
　　黄奕晟扶着他，手指微凉“你先别说话，一定还有办法的。是不是，陈太医？”
　　“很抱歉，奕晟，这病病因不明，你难道忘记我们之前的药单都是从被抄的蒋家拿的吗？”陈子柏递来一碗药汤，随后便出去了。
　　“阿晟，能不能不喝，好难喝。”蒋麟年反握着黄奕晟的手，他的手真的很热，很暖和。
　　“阿年，别怕，喝了就会好多了的，乖。”黄奕晟看着嘴唇泛白的蒋麟年，只能压住内心的害怕。
　　“那我喝一口，你喝一口，嘿嘿。”说着，就接过碗喝了一口，腮帮子都鼓鼓的，随后递给黄奕晟。
　　看到蒋麟年这个样子，原本抿着的嘴角也上扬了起来
　　“好”
　　“噗—”药汤混杂着血水就这么吐了出来。
　　放下碗，大声说到“太医！陈子柏！！”
　　“没事。”蒋麟年强撑着，示意陈子柏不用过来，看着一脸错愕的阿晟。
　　“别这样，笑一笑嘛。我这喝完药是正常的。”说着松开手，两只手捧着黄奕晟的脸。
　　“带我出去看看吧”
　　“不行！你的身体怎么能出去？乖乖呆在宫里，最近先好好休息。”一听阿年说要出去，黄奕晟撇过，反手握着脸上的手，第一个拒绝。
　　“阿晟，看着我。”不情不愿的转头，看着对方眼中前所未有的坚持。
　　蒋麟年抱着黄奕晟的头，下巴抵着说，“我的身体，我最清楚，阿晟，我好久没出去了，让我出去嘛。”
　　“可是，你的身体…”黄奕晟眼睛飘忽不定，因为他想万一出去了，就变成他一个人回来了怎么办。
　　顺着发丝轻轻抚摸着“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只是它来的太早了。”
　　紧搂着蒋麟年，语气哽咽“好，你稍等一会，我们准备一下，好吗。”
　　早春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了黄奕晟硬朗的脸上，为了不让阿年着凉，阿晟用覆有刀茧却温暖有力的手握着他的脚腕，穿鞋。
　　屋内有火炉，不冷，但是到了外面，会冻着的。
　　他们乘着马车一路游走，到了距离很远的郊区。
　　这个地方能很好的俯瞰京都的繁荣，蒋麟年笑到：“这就是我们治理的吗？真是好看。”
　　一阵凉风吹过，蒋麟年往黄奕晟怀中缩了缩，依偎在阿晟火热，强壮的胸膛里，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心安呢。
　　“阿晟，如果以后，我不在了。”
　　黄奕晟强有力的双臂抱着蒋麟年，“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下巴不断蹭着对方。
　　“阿晟……把我埋在一个能看到未来的地方，好吗。”
　　蒋麟年没听到回应，感受到头顶的湿润，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喉间一整甜腥味。
　　不堪体力，瘫坐在草地上。
　　黄奕晟不断哭着，想让人立刻来救他，满血的手握着对方越来越凉的手。
　　“阿晟…”
　　“别说话，别说话，我们现在就回宫，叫陈子柏救你。别说了，求你了。”微咸的泪水滴在两人紧握的手间。
　　蒋麟年吃力的抬起手，因血液才鲜红的双唇，扯出一个笑容说：“谁能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黄奕晟，私底下竟然会偷偷掉金豆豆呢，怎么回事？万一以后我走了，谁帮你抹眼泪啊。”帮他擦着不断下落的泪水，可是却只觉自己眼眶也不断湿润着。
　　黄奕晟握着对方的手，放到唇边，说“只在你面前。”
　　“我舍不得你，阿晟。”说完便靠在黄奕晟的胸前“好暖和。”
　　“我会把你埋在能看到所有的地方。让你不会落下所有。”
　　早春的天气，万物复苏，树枝上也冒出了新绿，不过却还是略有凉意。
　　回到宫内，陈子柏看着黄奕晟怀中的蒋麟年。
　　据记载：黄奕晟将蒋麟年埋在了世界最高的太寒之巅，那里能看到世界所有，包括过去，现在，未来，还专门找来了保证尸身不腐的岳木棺。

作者有话说

　　这里所有都是自己架空的，所以不必和现有的历史有所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