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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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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群发觉最近自己房间莫名地多东西,先是衣服裤子,都是大哥借口黎群身高和自己差不多送来的,每件都讲究精致,大方合身,服服帖帖,然后就是书籍,这是黎嘉劝勉黎群光阴易逝,需勤勉学习,黎群感觉出自己这个三姐的话虽然句句在理,但态度好生奇怪,若近若远的。
黎胡娜看到家里其他人对黎群颇有好感,心里烦闷,面对黎群的时候不免冷嘲热讽。好在黎群并不以口舌之辩为荣,几次都谦让着躲过去了。
黎胡娜正值青春娇憨的年岁,被人众星捧月惯了,偏偏又来了一个相貌能力比自己出众的黎群,偏偏又是一个剑走偏锋,从不学好的混混。
“大哥,你今天休息。星乐园今天有庆典,陪我去看看,权当休息一下散散心。好不好?”换做以前,大哥一定温柔地对自己说好,而现在,他的目光都快黏在黎群身上了。“我学习时间紧,群儿空闲,让他陪你去玩吧!”
原来是他,黎嘉盛饭的手一颤,勺子掉进锅内发出声音。
黎珲心里疑惑,却也宽慰,“小志什么时候和黎群的关系这么要好?”他看了黎群一眼,紧接着说,“黎群,你要向你大哥学习,不可胡闹。”黎群只能点头说是。
黎胡娜碗里的菜饭快搅成糊糊了。“既然大哥说让我陪二姐出去玩,黎群乐意至极。毕竟兄弟姐妹之间关系也不应该这么僵。”听完这句话,黎胡娜的脸色快能滴墨了。
估计这也是黎家第一次针锋相对。坐在前面开车的人这样想着。
“你究竟想做什么?需要那么违心讨好老爸和大哥。”
“二姐误会了。”
“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你算不算一个男人?”
“二姐,以前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后会改。”
“我听你鬼话连篇!!以前没志气,什么时候也没有过?难道你就这么没羞没燥?”
“哦对,反正你就是连娘不知睡哪个男人生的杂种,连个爹都没的野种。”听了这话,黎群的脸色变了变。
他恍然大悟,从心底油然升腾起别样的感觉,这就是她和他们的真实感受啊!
“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二姐,你今日如此待我,就不怕哪天有求于我?”黎群微笑着,慢条细理地放出狠话。
黎胡娜一脸嫌弃地扭过头去,“不过是赖在我们黎家的蛆虫,disgusting。”
后座终于无话,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吐了口气,一路顺风地将两人放在门口,和二人约好时间就风风火火去停车了。
看着黎胡娜迅速走开自己几步,一脸百般不耐烦地看着海报,黎群若有所思地思索,
“其实黎胡娜并不喜欢这里,那她为什么要挑选这里来玩?难道说星乐园是黎志喜欢并常来玩的地方?”
只不过稍微顿了顿,黎群微笑着走上前,轻轻拍着黎胡娜的肩膀。
迎着黎胡娜如同便秘的表情,黎群的举止堪称绅士。“二姐不想进去看看吗?今天哪怕跑断腿,我也是服从于你的,难道不想好好欣赏一下今天的星乐园?”
“像你这种可恶....”
黎群微笑地打断黎胡娜,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二姐,既然是出来散心那就好好的‘玩’。”
沿着星乐园的繁华大道,二人一路走来,黎群忍受刁难,一路负责给黎胡娜跑腿打杂,解说活动,不过黎胡娜还是对期待已久的庆典表演表示了遗憾的兴致缺缺。
最后来到飞天云霄,黎群买好票,温柔的将二姐扶上去。
“没想到,你奴颜媚骨起来,可真适合。”笑眯眯的黎群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黎胡娜冷哼了一下。
他把她扶到座位上,轻柔地扣好安全带,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一欠身,机器运作起来了。
她挣扎着,想解开安全锁,但不仅解不开,机器速度更快了,她晕头转向,期待减速。看着到达平台后,在那个人的笑容满面下,黎胡娜脸色发白地看着黎群,怒斥他,“你是疯子吗?”机器又开始加速时,黎胡娜精疲力尽的倒在座位上。
“胡娜小姐,这游戏,你喜欢玩吗?”她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向后面。看着那个人的表情带笑,冷冷的微笑。
就在车厢快到最高处,嘣!
看着自己流一地的血,黎胡娜心里的惶恐只增不减。
“已经不愿意醒了吗?”
每天早上吃同样的饭菜。就算自己躲在房间里,大哥每天温柔地把自己抱到餐桌,父亲每天都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抱起来放在车子里,开着车子的人也能够每天对自己礼貌有加,但一定会把自己送到门口,然后怎么逃都会出现在星乐园的里面,直到下午四点半,黎胡娜总能知道,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
自己会被摔出去。嘣!
由自己的心造出的炼狱,将会注定将会陷入其中,无止境的循环下去。
周而复始!
黎胡娜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挣扎着向虚空伸出手。她恐惧于血淋淋的手,恐惧于即将重复的循环,她屈服于恐惧,屈服于时间的静止。
在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白色球鞋,牛仔裤包裹着的紧致细长的腿。往上看是一位面相温和的人,他大概十几岁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表情看起来有些模糊。黎胡娜立马认出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发的两个字。“黎!群!”
“飞天云霄好玩吗?二姐。”他说话的时候很轻柔,干净风度的像个天使。她抓着黎群的裤脚,颠三倒四地说道,“求,求求你。我不,不要了。”
也仅仅是一句话的功夫,黎胡娜顿时崩溃了,涕泪纵横全脸,黎群掏出一张手帕,帮她擦拭着泪水。“怎么了?二姐。”黎胡娜摇摇头,紧紧抓着黎群不放。
黎群轻轻地笑了,那一向温和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二姐,你压根就选错了路。常言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你渴求的那种东西,能靠多久呢?”
黎胡娜再次睁开了眼睛,她躺在床上,白茫茫的四周,眼神一时茫然。直到微风习习吹开白色窗帘,露出一抹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