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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嬉笑怒骂皆为痴 据点惊现神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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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蓝是一片呈椭圆形的大□□面环海,北有高耸入云的玉龙雪山,南有风景怡人的落霞湾,东面是一片地美田肥的丘陵,而西面则是连绵不绝的山林。据说,在那一望无际的山林后面,有几座悬浮在空中的小岛,那里充满了神秘的魔法能量,也是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只可惜从未有人穿越过那片山林,更别说一睹仙岛的风采了。
长久以来,秘蓝的命脉被分散在四大家族手中,饶是轩辕氏被推翻之后,这种治国之策还是没有改变。
妩氏作为魔法的掌控者,守着西面险恶的深山密林;富饶的东部丘陵,贯穿南北,由善于经商的钱氏统治;风和日丽的南海自始至终都姓岚;北面的玉龙雪山矿产丰富,奇花异草横生,一直是善于研究药剂的湮氏的管辖区。
然,这四片划分了近千年的区域都有一条通天大道,通往那坐落于秘蓝大陆中心地带的——凤凰城。
凤凰城的来由源于一棵巨大而古老的树。
相传,那树一直生长,却从不生叶,也不开花,亦从不结果,人们对这怪异的树感到非常的害怕,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怒这邪恶的树而遭遇厄运,因此人人都避而远之。
可有一天,一名少女为了逃避娘家替她安排的亲事而爬上了这棵大树,大树枝横交错,少女越爬越高,一不小心脚下落空,不慎坠入大树的树心中。那少女的娘家人见状,要凿开大树来营救女儿,岂知那锋利的斧头才落到树上,一道鲜红的液体便从那斧下飞溅而出,接着便听到一声犹如少女惨叫般的怪异声音。众人惊呆了,可那娘家人并不死心,又命下人不断的砍大树,誓要将少女从树干里救出来,可那斧头每砍一次,那少女的叫声便凄惨一倍,树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那鲜红色的液体也越流越多,不一会儿便流得满地都是,一个下人不小心触摸到了那些红色液体,忽然举起双手惊恐地嚎叫道:“啊——血啊,是血……”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凄厉的惨叫声已经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他们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微弱的呻吟声。这时,那名满手鲜红的下人忽然发疯了似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你们是杀人凶手哈哈哈哈”一路疯疯癫癫的痴笑而去。
经他这么一闹,众人都怕遭到大树的责难,纷纷器械逃走,唯有一名年轻男子痴痴站在树前,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你……”
“我害了你,我害了你,是我害了呀!”男子捧起满地鲜血,嚎啕大哭:“凤凰——我对不起你呀!”
第二天,那些少女的家人还是不死心,纠集了村民又来到了大树旁,却发现,那原本空荡荡的大树披上了一层嫩绿,那毛茸茸的叶芽逐渐舒展成绿叶,含苞花蕾点缀其间,像是不慎跌入温润玉璧上的雪花,点点滴滴都是迷人的美,直至一阵醉人的清香袭来,那满树洁白的花蕾,一簇簇的竞相绽放,不一会儿就开满了整棵大树。
时值六月盛夏,满山鲜花野草早已枯萎,唯独这怪异的树却开满洁白的小花,众人闻着这袭人的香气,纷纷赞叹这花儿的美丽。
忽然有人发现那大树下躺着一个人,待走上前一看,正是昨夜那年轻男子,只见那少女的家人走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个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身无银三两,家无地三分,就凭你也妄图攀上富贵,娶我家女儿?啊呸!”
那老妇人不管不问的怒骂了一通,却见那年轻人毫无反应,只闭着眼倚着树干半躺着,有好奇之人上去探了探,发现他早已没了鼻息,原是已经气绝身亡了。就在这时,一朵小花旋转着落到了年轻男子布满鲜血的手中,沾染了鲜血的小白花儿,柔弱中带着诡异的美,在清风中颤着脆弱的花瓣,任风怎么吹也吹不去。
这时,忽然有人指天惊呼,“快看!”
众人的目光这才从年轻男子身上转到半空中,只见那满树洁白的小花像是会感知的精灵一样,在风中翩翩起舞,纷纷扰扰地弥漫了满天,不一会儿,那满树的花朵便在树顶上汇聚成了一种图案:高贵的曲颈,柔韧有力的双翼,细长优美的羽尾……
“凤凰,居然是神鸟凤凰!!!”人群中有人大声惊呼,而后人们开始争先恐后地下跪,朝那用花儿组成的雪凤凰拜了起来。
雪凤绕着大树飞了几圈,落到了那年轻男子身侧,凤凰哀伤地蹭了蹭那早已没了体温的侧脸,强韧有力的爪子开始刨起男子身边的尘土来,不一会儿便已黄沙漫天,那翻飞的泥土逐渐覆盖了男子年轻的体魄,凤凰恋恋不舍地望了又望那才堆积起来的土堆,不安中发出一声声尖锐的悲鸣。
凤凰最终噙着泪腾空而去,那开遍荼靡的大树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村民们的幻觉,除了那满地的鲜血和早已没了生气的年轻男子……
那些吓坏了的村民,生怕因此而遭到厄运,继而开始大兴祭祀,自此以后,每年的六月,人们都会在大树前奉上各种祭品,来祭奠那位仙去的少女和这神奇的大树……
如此一来,大树声名远播,不少外地人也慕名前来,或对大树许下心愿,或游玩赏景,久而久之,这地方便被人称为凤凰村。
一直到千年前,轩辕皇依国师之言,在此地修建了气势宏大的皇宫后,此地便成了全秘蓝的中心地带,名曰——凤凰城。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真想不到咱响当当的凤凰之都,居然是由这么热血缠绵的爱情故事衍化而来的,我抱着《秘蓝地理杂谈》摇头感叹不已,正要继续看下去,却被一只大手盖了个全实。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来帮我找草药的吧?”下一秒,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便自头顶传了来,我心虚地吐了吐舌头,一抬头,刚好看到抽烟那张倦色满满的脸。
大概是看了太多文献资料的关系,他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那分散眼睛周围的阴影令他显得格外的憔悴,一双眸子也失了原有的风采。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脸上都快开出花儿了!”他抽走我手中的书卷,随手翻了翻,干裂的唇轻轻扯出一丝微笑来:“这种可以与古董媲美的东西居然都被你翻到了,你真行!不过这种东西随便看看可以,可别信以为真,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帮我找找那几味药草,免得小F死不瞑目!”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好顺手就拿到了嘛!”
我十分不满地撇了撇嘴,指了指跟前那几摞堆得跟小山似的书籍,说:“你看我都看了这么多医典了,你看得也不比我不少,这几天大家伙儿只差没把这藏经阁给翻过来了,都没找到你说的那几味草药,我十分怀疑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是压根就没有那种药草?”
对于我无理的判断,抽烟除了送我一颗白眼外,那纤长的手指又伸了过来。自我那次大病初愈时被他戳了一下后,他忽然变得十分热衷于用那手指头戳我,时不时的都要来戳一下,这不,我左避右闪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幸免于难,他冰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我一下后,便是一声绵长的叹息,接着便转过身去,回到他的案前继续翻着他的药典,似乎我早已随着他的叹息,风化无踪了。
我靠!无论怎样都好,你能不能别把我当透明?
我不喜欢被人无视,更不喜欢做小透明。
作为一只长相不咋地,脑筋不咋灵光地,身材不咋地的某人,只能在性格上取胜,要想争取别人的眼球,就要有足够吸引人的发光点,而那发光点,我想想……
除非逆反常理,用非一般的思维能力换位思考,以充分的吹毛求疵的恶搞形态来提醒这些忽略我已经很久的众兄弟,我——胡子,还是有点能耐的!!!
于是,我慢慢朝他挪了过去,靠在他书案前,故意压低了声线:“抽烟大哥啊,你看小F他都昏迷半个月了,我们左右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他那样吊着也痛苦,我们东翻西找的也累的慌,不如趁着今晚夜黑风高的时候,我们……”
我举起右手在脖子上横向一划,翻了个白眼,做了个一了百了的姿势。
我以为……我以为啊!!!
我以为某抽烟童鞋会毫不犹豫地伸他那根手指过来,边戳我的脑袋边语重心长地教导我:胡子啊,这做人啊,还是善良点好,小F作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怎么能在他重病垂危之际,不想着全力以赴的就他,怎么偏想着怎么解决他呢?你这种心态真是不厚道哇!不厚道……之类的云云。
哪知,我话音才落下,某抽烟大哥忽然从那寸厚的医典里抬起头来,只手托腮,双眉微蹙,貌似很认真的考量了一番才沉沉地回答:“嗯,我看这办法也不错,昨夜我观了观星象,发现贪狼好好的不在自己位置上呆着,偏跑去遮了紫薇的光彩,估计是在暗示我们,这该死的要快点死,莫不然挡了一票人的红鸾可不好!”
噗!
抽烟大哥,你也太……那个啥了吧?我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淹死。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一本正经地抽烟,什么时候哇,我们可爱的、温文儒雅的、刚正不阿的抽烟大哥居然也学会了黑幽默?
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噢买噶!这可不行~
嘴贫、无赖、色狼外加劣质品我们已经有了一仓库了,好不容易凑个正常的某人鹤立鸡群,我们可不能就这么把他同化了呀!要是同化了,咱以后该上哪儿找找乐趣去呀~?
我无限凌乱地看着抽烟,仅在半案之隔的他却浑然不知觉,只自顾自的轻叹一声,忽而侧过脸来想要对我说什么,可就在他将脸转过来的时候,我们的距离乍然缩短到咫尺。
作为从来没把我当过女人来看待过的那群狼来说,这样的近距离相视,他们或许还能接受,也不会往歪处想,可是抽烟……
他是土生土长的秘蓝人啊,以我来了秘蓝这么长的时间来看,我可不认识秘蓝的风气有多开化~!
于是,我看到抽烟那俊朗却又憔悴的脸上,渐渐的在发生一些变化,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复杂的目光从我的眼睛开始慢慢往下滑,我顺着他眼珠移动的方向看到了他轮廓坚毅的下颚。然后他又慢慢的将目光往上移,直直定格在我的双眼间;然后,我那犹如擂战鼓的心跳和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紊乱了的气息融合在一起,混成了一幅尴尬万分的画面。
门外夜色昏沉,蛙虫啼鸣交错着初夏的晚风夜唱;屋内烛火昏黄,夜风袭来,将我和他的影子诡异地交叠在那被翻得凌乱不堪的深色书架上。默默地,我们四目相对,相互凝望,没有语言,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又似乎是在相互审视,究竟审视什么,我想……当时的我一定没弄懂,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复杂的神色,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恍然领悟到其中的缘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来沉稳而有规的脚步声,我想转过头去看看来人是谁,可抽烟那张俊朗的脸就放大在眼前,清冽的呼吸似有如无地扫过,令我想起了我昏迷的那天,那清甜的味道和那暖暖的怀抱……
终于,那阵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似乎能想象到他踩着月华翩翩而来的样子,可我该怎么办?迟钝如我早已被慌乱懵瞎了头脑,思绪啥的早已弃我而去,不知道死哪儿疙瘩了去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胡……”清澈的声音卡在了喉间,那沉稳的脚步也被凌乱取代,“咳咳!!咳咳咳!!!”不到半刻,那来人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总算是打断了抽烟怪异的注视和我不明所以的心慌意乱。
呼~
总算结束这种酷刑了!
我暗自在心里狠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境也由此得到少许舒缓,现在舒服多了。
我还没回头,只听得抽烟那平淡无波的声音问道:“悲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靠,抽烟你也太镇定了吧?难不成刚才你是故意装出那样子来看我出洋相地?
一根筋如我,终于气愤难耐地转过身,看着两只正在客套的男人黑了一张脸。
“胡,胡子!”悲剧那骨折的右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半吊着的纱布也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拆除了,现在穿着一身宝蓝布袍,长发松松垮垮地髻在脑后,如果再拿把折扇或是啥的,配上他现在惊讶不算惊讶,迷惑不像迷惑的四不像表情,倒有点像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公子哥儿之类的。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我喉咙就一阵发干,该死的,要怎么解释呢?
不小心对上了?
囧!
这不是越描越黑嘛~!
于是,我本着大智若愚的心态,清了清喉咙,沉声道:“干嘛,这么晚还不睡觉,是不是嫌你的伤好得太快,又忍不住出来蹦跶了?”
靠,我居然也步上了抽烟的山雨欲来面不改色的腹黑后尘了,真是可喜可贺!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