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只粉红色的猫在天上飞》淳于彦一

10、恐怖的开始

　　记忆*6
　　济宁的雪白茫茫的，到处都是白的
　　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没有红色的敞棚宝马；也没有不论男女都可以上的足球赛
　　“那个，后来怎样？”卓一然一个一个字吐着，没带有一点感情。
　　莫思容先是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她惯有的睿智。
　　又这样开始
　　在小蘑回过神来之前，雨田昭不见了。等到发现，他有点后悔了。她比他这么多年来面对的所有难题都难搞定，也许永远都搞不定。小蘑还是决定不想，他跟了上去，即使是最后一次。
　　雨田昭下了未央宫偏殿的地宫，潮湿阴暗，她在入口停下，无奈地笑笑：果然还是把最难的留在了最后。她往后望了望，那个跟了她不知道多少次的人倒没出现，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算了，不等了。下了决定，便谁也别想阻拦。
　　小蘑很快便发现了她的踪迹，一头钻了进去。

　　20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
　　“有没有搞错，把远道而来的朋友安排在死去弟弟的房间，这算什么啦！”从那个房间灰溜溜出来后我的抱怨就没停过。
　　3个人在海滩上漫无目的的晃着
　　“小Z，你不会真不打算回去了？”海勒无奈
　　“Z姐，不会要露宿街头吧？”江静藤在那儿叫苦
　　我听了真是又气又好笑：“大姐，刚刚那个不是你们为我选的所谓‘最适合猫住’的房间吗？现在又讲我让你露宿街头，现在不就才中午11点半吗，你去找姓圣的，这里是他家。
　　“好了啦，罪魁祸首算我啦，我们出去吃吧，最多我请来补偿你！”江静藤只有在这时候看起来比较像人
　　有人请何乐而不为呢？
　　“两位，东山羊？”
　　“哈，哈，哈~”我们三个笑着走了

　　痛宰了江静藤一顿，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我们疯到晚上才回来，谈不上夜深人静，客人们多去追寻所谓完美的爱情。
　　突然出现的，眼前，着实吓了一跳
　　高挂的红灯笼，萦绕左右的星星
　　妖娆而诡异
　　看来端木姐已布置好了一切，闪烁的光线，久违的新年再次出现。
　　我们三人相视一笑

　　今天我们三个勉强挤一晚。小藤和海勒先回房间准备，我还要回到那间“鬼屋”（知道有点夸张）收拾东西，那两个糟糕的人还满口怨言。
　　幽黑的楼道，月光射进来，风拂过摇曳的影动
　　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哐当！”窗户是开的
　　“啊！”床上竟然坐着人！
　　“干什么啊！不是说过人吓人吓死人吗！”开灯后冲着床上的圣克鲁兹我狠踹了他一脚。
　　“你别换房间，好吗？”他嘴唇很艰难的动了动，眼里闪烁着难得一见的执着
　　“没发烧吧？”我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不怕那个莱兮把我砍死？再说我还怕你弟弟来找我呢！”
　　他突然跳了起来：“他才不会！他希望你能在这儿……”尾音越来越小，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为什么会觉得周身寒寒的
　　“就住这间吧，新年换房晦气，知道吗？”看到我飘忽不定的眼神，他的语气突然明朗起来，“莱兮我帮你啊！”一只脏手又伸了过来，残暴的虐待我的脸。
　　“算了吧，谁帮谁嘞！你快滚出我的房间！”打掉他的手顺便将这个垃圾扔出房间。乓！门关上了
　　倚在门上，突然一步也不想移开，我就这样被骗了吗？
　　“喂，谢谢！”他在另一边说得很轻很轻
　　他跑开了
　　我怎么了？

　　后来我就睡了？连小藤和海勒床搞好后死命敲门都没听到，真的没听到吗？为什么到处都是问号？只有墙上的全家福，两张一样天真的笑脸，其他却什么也没留下，这算弟弟的房间吗？端木晗喆，奇怪的名字，你哥为什么要说谢谢？
　　“咪咪，开门！”
　　“喂，小Z，开门！”
　　江静藤在门外吼着
　　我还算清醒地打开门
　　“你没事吧？”小藤伸出他的爪子捏了捏我，“害我昨天从底下拆了张床上来，你又消失了！”
　　“圣克鲁兹呢？”我问后边的海勒
　　“他们啊，那两姐弟饭也不吃店也不要，一早坐着木莱兮开来的大奔就没啦！叫我们中午自己混过去，不过晚上年夜饭还是会回来的，连上店里那几对客人，大家一起过年！”海勒一下吐了一长串。
　　哈，都不记得了，今天就是除夕了
　　那，今天就是28号咯
　　“好了啦，我们逛街去吧！”说着就被那两个小孩架着出去了
　　…
　　“喂，端木晗喆，你安息吧！”

　　去准备了一些本该不是我分内的东西，因为不指望那两姐弟能带回什么，小藤和海勒忙活了一天，客人们也加入了。第一次离家过年，第一次到最南边的市场和卖菜阿姨讨价还价，第一次给不知道有谁的人做团圆饭，这个年还真够新鲜的！
　　（2004-2006，跨度还真大的年）
　　客人陆续回来了，烧烤架架起来了，大红灯笼亮起来了，“流星”闪起来了，除夕夜到了。
　　我找了张凳子坐在门口，看着海水涨了又落，悠闲地扒着长豆，远远飘来了晚饭的香味，同时，还混杂着奔驰的尾气（莫思容你就这么支持梅塞德斯-迈凯伦吗？）。
　　端木姐先下来，然后是圣克鲁兹，最后是木莱兮
　　木莱兮看着我，她从未这样看过我。眼神不似先前无理取闹的霸道，仿佛夹杂着千年，挥散不去的哀怨。WHY？她愤恨后头也不回就走，奔驰呼啸而去。
　　端木姐迅速走向我，像是对眼前这一番盛景过分满意，嘴巴笑的都快掉下来了，在闻到某种香味后便奋不顾身地飞向厨房
　　还留下一个，很烂的是这个人竟然在走神！

　　“来，大家都要开开心心地喝！新年新气象，快许下新年的愿望！”端木姐喝的正high
　　“好，我先来！”江静藤率先叫了起来，“现在犹文凯歌高奏，希望在夺冠夜我和海勒能在现场彻夜狂欢！”
　　哈哈哈，这番话的结果是：被海勒狂扁终于打回原形——狗的江静藤举四肢投降
　　“今年考研能过！”
　　“今年环游世界！”
　　“今年找到女朋友！”
　　客人们争先恐后嚷着
　　大家闹了一阵后
　　“小Z，你愿望是什么？”端木姐突然凑过脸问，满眼散布着八卦的笑
　　“我？”想一想，“今年把雅斯过掉，能够通过MIT申请！”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端木姐眼光一瞬间黯淡了，却又很快恢复笑意：“这里又一个为LOVE奋斗的青年！”
　　“不是啦！”我和躲在角落的圣克鲁兹一起叫了起来，他好像喝了不少
　　“呵呵，喂，端木宇函，你呢？”她把话转向了圣克鲁兹
　　“哈，哈！”在沉默一阵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迈着不稳的步子走向了我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他又停在了江静藤前面，昂昂头：“我希望明天天晴。”
　　看来他真的醉了
　　接着又闹腾了很长时间，待到吃饱喝足时，有个地方总是倍受青睐。
　　小店一楼没有厕所，又懒得回房间，就饶到沙滩后面那间去。
　　岛上人不多，打扮得和流星一样的房子就越显得突兀，飘忽，好像马上就会溜走一样
　　从WC心满意足地出来，凉凉的海风，冬天的海风，没有下雨的海风~
　　一侧脸，海上晃动的身影，那个，是不是圣克鲁兹？
　　没错，是他！
　　他正向海深处走去，海水一层层涌上，越浸越深
　　“喂，圣克鲁兹！”我吼着，他一定是疯了
　　稍稍的迟疑，但仍不停地前进
　　“端木宇函！：
　　退弱的海水卷走一切属于海的东西，它奔腾着吞噬，不防过一颗沙砾。
　　他向前走着，旁若无人
　　“那个白痴！”我对天咒骂了一句，身体便飞一般奔了出去
　　海水
　　触到脚踝，没过膝盖，浸入腰记，咆哮着漫过勃颈
　　我奋力游着
　　“停下来！”在海水灌到下巴前我拉到了他
　　他左手用力一甩，我顺势飞了出去！有没有搞错，你Z姐我最讨厌自杀这种东西！如果是喝醉了才去死那多冤枉。“喂！”第二次的救援仍然是徒劳，他再一次把我甩了出去。
　　“好，本小姐才懒得理你！”在耐心和体力都挥霍光后我选择放弃，我游回去！
　　刚转身，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召回，重重的身躯山一样压了下来~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海水漫过，呛得我喘不过气来，根本找不到机会骂人。
　　“为什么什么都不能说？为什么你可以找到那片海就离我而去，为什么现在发展得不只是当初的诺言？”他冷冷地说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奋力挣扎着，但越挣扎他搂得越紧，仿佛沉睡万年的火山在这一刻爆发！
　　冰冷的海水混杂一丝温暖滑过我的脸夹，散发出一阵熟悉的气息。
　　就是这种气息，和那个黑暗晚上一样的感觉！
　　“我要证明！”我说着抬头轻啾了一下他冻成紫色的嘴唇
　　突然所有力量完全消失，下沉的我，他还闪烁荧光的眼睛
　　“啊！”少了力量的我很快被海水吞噬
　　新的力量重新将我托起，两眼的惊奇顿时化作无限温柔伴随绵长而和煦的吻，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你为什么发抖？”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叫了起来
　　“在海里很冷啊！”我颤颤答道
　　“你白痴啊，为什么要在海里！”
　　“喂，是谁先跑到海里的！”
　　……
　　要她爱慕要她羡慕要她仰慕
　　要他心动要他心乱要他心醉
　　嗨，就是你别假装不在意你明明动了心
　　嗨，就是你别想对我隐瞒我知道有种喜欢叫爱情
　　是多情，是多疑
　　是我蠢蠢欲动的心就要~~~飞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