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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与新室友的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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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雨总下个不停,每下一场雨,温度都比之前更低。
越来越冷,夜就越来越难熬,江情暖十点下晚自习后,就忍不住往被窝里钻,在被窝里学习真的很难受。腰疼腿麻的,而且注意力还无法集中。仅到了12点,江情暖就眼皮打架起来。
眼前的题目越来越模糊,不行,遭不住了,江情暖设了5点的闹钟,往被子里一钻,呼呼大睡起来。
他似乎一个晚上都没有注意何浅轻,何浅轻住他的对床,但他并没有在被窝里,而是忍着冷在书桌旁写题。
他往江情暖这边一瞟,吓了一惊,“都睡了?这么早,奇怪,不是说他刷题可以整夜不睡吗?”这样想着,何浅轻也坐在了床上,看着江情暖睡觉的样子,很安静很乖,把被子捂的很严。
“真可爱。”
他笑的很开心,然后关灯睡觉。
这一夜,他梦见了曾经的一个男孩,笑着向他招手,阳光在他身后都黯然失色,后来黑夜降临,男孩不知所踪,他在黑夜中寻找,嘶吼着,他找到了那个男孩 ,在黑暗的尽头。他在梦里发誓,等下一次黑暗降临,我一定就站在你身后,寸步不离,原谅我,在上一次黑暗中弄丢了你。
五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江情暖困的像狗一样,在被子里钻来钻去,他还想睡,但是关了闹钟又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于是任由闹钟在响。
“铃铃铃……铃……”
“嗯?这么吵?”好家伙,江情暖没被闹醒,反倒是何浅轻被吵醒了,何浅轻睁开酸胀的眼睛,困意在脑子里蔓延,胡乱抓起床边桌子上的杯子喝起水来,一股透彻心底的凉意顺着嗓子划下,顿时精神起来了。
何浅轻看了看手中的蓝色杯子,人彻底精神了,“阿这阿这,这不是江情暖的杯子吗?”揉了揉眼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铃铃铃声仍不绝于耳,掀被子下床,靠在江情暖的床边,睡觉将头塞在被子里,一点缝隙也不留。
何浅轻拍打被子要将江情暖叫醒,过了一会儿,江情暖终于顶着一张瘟神脸起来了。铃铃声也停止了。
“艹,五点二十了,”江情暖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轻叹了口气说,“不好意思,吵到你休息了,谢谢你叫醒我。”
何浅轻正在想要不要把刚才喝了他杯子里的水的事告诉他,却听见江情暖的道歉,愣住了,他整个人靠在江情暖床边的支承木架上,表情在江情暖看来就像何浅轻被江情暖这个渣男睡了,睡醒后说听到江情暖说“我根本不爱你,只是玩玩”的表情。
空气凝固了好久。
何浅轻笑着说:“没关系,我也打算早起学习的。”江情暖于是笑了笑,忙去了。
今天是星期五,江情暖只要完成基本的学习任务,把作业多写点就行。
不知道是否因为今天早上奇怪的氛围,何浅轻今天一天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学习,不怎么说话,有人找他他也只是笑笑说有事,没空。别人也不好自讨没趣。
只有何浅轻自己知道,自己时不时向江情暖望去,眼中寒冷的冰霜一点点融化,嘴角的笑一点点上扬。
江情暖觉得很奇怪,感觉有道目光一直望着自己。
江情暖内心:“那同志咋回事,一天都耷拉个脸,刚才突然又笑,怪瘆人的。”江情暖这样想着,手中刷题的笔也停了下来。
何浅轻:“早上我喝了你杯子里的水。”
“啊?什么时候?”
“就早上我叫你起床前,不小心拿错了。”
江情暖眯起眼睛,开始转手里的笔,“啊这没关系,我洗洗就行。”说着还抬起头礼貌的笑了笑。眼里闪着动人的光,扬起的唇角分外的红 ,鲜艳的红在白晃晃的皮肤里分外耀眼。
让人不禁心驰神往。
周五的最后铃声响起,一周的忙碌,宣告结束。
江情暖在食堂吃了俩口饭,就回了宿舍房间。看见何浅轻在宿舍里坐着玩手机。非常认真的在浏览什么,然后突然响起极速飞车手游的音乐声,江情暖蓦然回头看了一眼何浅轻,若无其事地拿着自己的杯子和牙膏牙刷出去了。
等江情暖回来,何浅轻问道:“晚上吃完饭立刻刷牙对牙齿不好吧?”
“啊?没有,洗了下杯子。”
何浅轻:阿这阿这阿这,你居然还真洗了,我以为你客气客气。。。
但是何浅轻转头却说:“加一下□□呗,最好微信也加一下!有事方便联系。”
“昂,行。”江情暖迟疑了一下答应了,“班群你要进吗?”
“为什么不呢?多谢。”
江情暖从桌子上拿了笔和纸,写下了□□号和微信号。抬手递给了何浅轻。
何浅轻:???
“你没带手机?你居然连微信号都记得。”何浅轻一边接过一边发问。
“上学不带手机,规矩。”江情暖一边说一边将书包收拾好,从抽屉里拿了张卷子,扭头就要走,却突然回过头问何浅轻:“那个小说,不是我的,是你的吗?”
何浅轻笑了笑,装傻充愣说:“什么小说?”
“就上次搬过来时,你说在我桌子上发现的小说……就那个霸道总裁和师尊的那个……”说着耳根就红了。
这可没逃过何浅轻的法眼。何浅轻狡黠的笑了,“不是你的吗?”
……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何浅轻也不急,就等着他回答。
江情暖却冷着眼说,“既然不是你的,你要是有空的话,帮我问一下我之前的舍友们是不是他们的。麻烦了。”他眼底有一层凄凉的底色。
“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江情暖内心:你TM是不是有病,这么尴尬的事我问个毛线?再说了,这事本就是你硬要我换宿舍惹出来的,如果真是他们中人的,知道了这些不堪入目的秘密,指不定怎么搞我,就算有人碍于面子不承认是他自己的,心里总会暗暗记下,也会害怕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印记关于他自己,这梁子无论怎么说都是结下了,但不排除确实都不是他们的,但是你拿着这玩意去问,但凡是一个正常点的男生,都会被膈应死,光是问的过程就能尴尬的我用脚抠出魔仙堡。
江情暖这样问只是想膈应何浅轻,他不相信何浅轻会真的去问,没准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不妨大胆假设,这玩意就是他的。毕竟以自己和前舍友的关系,堪称井水不犯河水的模范了。
“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似乎没有得到答复,何浅轻继续问,看着眼前人怔怔的发呆。
“不熟。”
“我跟他们也不熟。”
“ 你脸皮厚。不要紧。”
“行。”何浅轻料想到这样的回答,干脆一口应下。
江情暖有些惊讶,拿起书包就往外走,“小说在我床底的鞋盒里。”
说着向外奔走,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