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的风筝》凸凹

20、 意外

　　“妈咪，看我买的什么？”当铺斜对面，小哲麟一边跑，一边急着向康囡囡展示自己手里的好东西。
　　“麟儿不要过来。”被惊醒的康囡囡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跟在哲麟身后的王越也发现了状况，可是晚了。
　　眼看疾驰的马车就要撞上康哲麟，康囡囡傻了，满脑子都是麟儿鲜血淋漓倒在自己怀里的画面。
　　“吁……”赶车的马夫也吓得不轻，马儿惊得激起了前蹄，落下时已不见那个引起恐慌的孩子。
　　“哲麟，哲麟……”康囡囡在街上疯狂地喊着孩子的名字。
　　小哲麟从裴君哲怀里站起来，大声地回应母亲：“妈咪，我在这里。”
　　“哲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哪里疼？”看到哲麟，康囡囡快速地跑过来，并且紧张地检查着他的身体。
　　“妈咪，我没事，可这位叔叔为救我受伤了。”小哲麟一边替母亲擦拭眼泪，一边指着旁边的裴君哲说。
　　“是你……”光顾着担心哲麟竟没发现救麟儿的竟然是裴君哲。
　　“你怎么会……”
　　了然她想问什么，裴君哲摸着擦伤的手臂笑了笑，没有回答。当他看见她只拿了一只玉佩便失魂落魄地跑出去时，情不自禁地就跟了出来，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还好，来的及阻止，想起刚才她恐慌的样子，他的心充满了疼惜。
　　王越也赶了过来。
　　“小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少爷。”王越一边拍打着自己，一边自责地说。
　　“王越，你不用道歉，没事了。”心情平复后的康囡囡了解他的恐慌，轻声地安慰。
　　“是啊，王叔叔，我真的没事啦，多亏了这位叔叔。”小哲麟也愧疚地劝说。
　　“你手臂流血了。”康囡囡把手中的玉佩交给儿子，拿出手绢给裴君哲抱扎伤口。
　　“妈咪，这上面有有我的名字耶，我叫康哲麟，上面是裴哲麟。”小哲麟高兴宣告着自己的发现。
　　“哲麟……”本想阻止，终究没成功。感到一对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康囡囡低头不语。
　　“妈咪，你不是说爹地送你的玉佩是一对吗？那另一个叫什么名字？”康囡囡现在才发现孩子笨一点也没什麽不好。如果刚才还可以糊弄过去，现在即使肯定裴君哲不明白“爹地”这个词的意思，也别想蒙混过去。
　　“囡囡，你不解释一下吗？”耳边响起愤怒的声音。
　　“我……”
　　“哲麟对吧，你爹叫什麽名字？”裴君哲降低身高温和地问小哲麟。
　　“他是墨水山庄的庄主叫裴君哲，上官爷爷说我爹地可不简单哦！”康囡囡忍不住向得意的小哲麟抛了个白眼。
　　裴君哲没想过自己会有个儿子，不过他很高兴知道他的存在，否则会错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想知道另一块玉佩在那里吗？”
　　“妈咪说，爹地一块，她一块。”
　　裴君哲缓缓地拿出另一块玉佩递给小哲麟，期待着他兴奋的表情。可是他发现小哲麟皱紧了眉头，没有欣喜，反而一脸的质疑，忍不住开口：“不用怀疑，这就是另一块，我就是你的父亲。”
　　哲麟看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裴君哲几乎都要疯了。小家伙望着裴君哲闷闷地说；“为什么这块没有名字？”
　　“这就要问你妈咪了。”裴君哲温柔地望向康囡囡，眼里是满满的爱意。康囡囡望着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害羞地笑了，眼里却泛着幸福的泪光。
　　番外
　　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雨声时而混杂着风声传入康囡囡的耳中。似乎所有的好事都发生在这样的天气，与君哲抚琴唱歌，和他一起欣赏青翠欲滴的后山之景，一起画下烟雨图。康囡囡扯了扯嘴角笑了，望向枕边人，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两片柳叶深深地吸引着自己。
　　“醒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裴君哲嗅着鬓发的香气对着她的耳朵轻声私语。
　　“看你呀，英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康囡囡一边说一边毛手毛脚的指指点点。
　　“看够了吗？”一个翻身裴君哲把她压在身下，顺便制止她不规矩的小手。裴君哲的动作使康囡囡想起了昨晚，俩人之间的缠绵，刹那间羞红了脸。试着推了推他，显然不为所动。康囡囡急了：“我刚刚想你长的这么好看，孩子也一定继承你的一切，好看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裴君哲一个动作引起了她的呻吟。既然决定了，不如就努力创造一个吧。窗外仍是寒风凄雨，屋内却是一派融融的春色。
　　“君哲，你看这块玉后面还有一只麒麟呢？”康囡囡边穿衣边说。
　　正在研看康囡囡画的裴君哲带着温润的笑意走了过来。果然有一只麒麟正行走在山间，看看自己那只玉佩却无。
　　“君哲，你说，如果我们有个孩子叫裴哲麟好不好？哲代表智慧，麟象征吉祥。”康囡囡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羞怯地望向君哲。
　　“好。”在床上坐下，拦过康囡囡入怀，轻轻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
　　“我常听人家说传家宝，那你把我们孩子的名字刻上作为我们的传家宝，好不好？”
　　“如你所愿！”裴君哲宠溺地望着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