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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壹丶凌____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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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灼花撩人。
屋内茶香萦绕。
气氛还算不错,只是珠墙玉璧的华房内有一身穿浅桃色纱衣的女子却心如战鼓,她的一双纤手在旁人看不见的衣袂内紧紧握起。
“你说你叫天命?”长梦浅抿了一口香茶后,拿白瓷的茶盖覆上,续又把这上好的珍品茶器放回了原桌案上。随后她低下头,凝目打量起了那跪在她身前,神情胆怯仿佛一碰即碎,却又如碧池上那一方荷叶般清雅的俏丽人儿。
略一思量,顿了顿,长梦又道:“……真是个挺特别的名字呀。”天命,人世间的一切都为天照,由不得人改。繁华哀败是天命、缘起缘灭是天命,就连长梦跟前那注定会扰乱她一生的人的出现亦是天命呢……
长梦的话说完,天命感觉到她微带热度的眸光凝聚在自己身上,双膝跪地、面有惧色的她自是不敢答话,就连看一眼身前那半带面纱、气宇不凡的紫燿国女王,寻一丝她脸上的表情,天命都不敢抬眼去望。
她会害怕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擅闯皇宫,无论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是死罪。这是自先皇执朝时就定下来的规矩,长梦也无奈。
只是,若她面前那柔弱似水、能吸引她至此的人儿有一丝的……
长梦或许可以救她一命呢。想想掌控天下、万民屈服的自己如连这点本事也没有,那她早在几年前的皇位之争时就丧命于逆臣剑下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在还未打听清那人的身世、是靠什么营生的,对她除名字外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长梦却已能为她费神谋策,救她性命。
这是自她登基以来都未有过的事情。
长梦不解的暗想,平日自己对同性并没有特别的爱好,更没有养过女宠、侍奴之类的玩物。但今天,从刚遇见天命的那时开始,她竟会有那么一刹那的凝神……
若面前那似水的人儿不是妖孽所生,又岂会有这般惊骇世人的媚人惑术?
长梦向她看去,声音里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抬起你的头,给本王看看。”
天命微抬头,细碎却异常贴切的刘海下,一双如映秋水的眼眸正隐隐泛着波光。
美得让长梦无法形容,即使她还带着那妨碍视觉的面纱,薄薄朱纱下也可看出那女子犹如天人的相貌。仿佛一瞬间,长梦只觉她以前所有见过的倾国女子,全都不及面前人的一丝一毫。
如能拥有这般良人,那今生还有什么称得上是遗憾的呢?
长梦从太师椅上起身,接下来的动作连她日后想起来都觉得不敢置信。她竟握住天命丝袖下玉一般的双臂,把她轻轻扶起。然后抬起她略显尖瘦的下巴,倾身上前吻上了那对绯红色、香甜如蜜般诱人的薄唇。
一吻便不舍得停下来,长梦不断掠夺着那如香玉般人口中的一切,想把所有她能得到的通通吮吸殆尽,不留一丝。
管怀抱里如温香、似软玉的人儿是妖孽还是什么的,这一刻,长梦只想彻底拥有她。
动作随着她不断上升的□□渐渐变得粗鲁。长梦移开唇,微一使力,把天命推向了房里那张质地华贵、嵌有凝珠宝玉的丝床上。
脆弱的后背撞击到床沿,天命只觉脊骨被撞得生疼,想直起身离开束缚,却又被身前那眼中荡漾着□□的人压回了锦被上。
其实天命早在长梦环抱住她的那刻起就已被吓到,脸上的惊异也多过於愤恐。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人人称颂、万民敬仰的紫燿国女王竟在第一次见她时就给予轻薄。当然她更不可能想到自己接下来会被那同为女子的长梦如何对待。
压制住天命手的力道有一丝的缓和。天命抓住这缝隙,伸出手去,往长梦蒙着朱红面纱的脸上就是一掌。面纱落下,脸上的灼痛使□□缠身的长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望着那张她从未见过的高傲的脸,即使挨了自己一掌后仍旧不减分毫气质的脸。天命看着她,感觉自己脸上也剧是诧异之色,想平时连杀鸡拭血都害怕的自己,怎么会蓦然生出这般胆量?竟敢对身份是紫燿国女王的长梦出手。
看来,人果然都是可以被逼急的呢。
长梦只恼怒了一会,随后她竟出乎天命意料之中的笑了,那笑容虽美,却有些阴郁、残忍。看得天命身体打颤,一阵寒意由心底升起,逼着她不断挪动身子向床里躲去。
长梦随手扔去了掉落下来的朱丝面纱,看床上颤抖着的人如猫儿一般蜷缩起身,不经暗叹道:天命,你又为自己添了一条死罪啊……
但既然前面一次饶过了她,也没有现在就必须杀她的道理。虽然她看见了身为平民布衣的自己不该看的东西。
长梦的视线仍停留在那颤动不已的人身上,正琢磨着下一步时,忽听到天命一声:“你想干什么?”在长梦冰冷不留半点温度的视线下,那发出的声音只能是轻如蚊吟。
对啊,我想干什么?望着那能使自己萌发□□的人、那从一开始就吸引了自己的人,天命,你说我会想干什么呢?
虽然我们都是同性,但不代表这样我们就不可以,再说先朝同性之爱的例子也不在少数。长梦想着,以前每逢听人提起到这个,旁听的其余人脸上,人人都面露鄙夷之色,而自己却听得甚觉有趣。那时想,违反常理的欢爱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人执着於此,或许真有那常人不知道的绝妙滋味也说不定。
她真的很像体会那种从未尝试过的滋味,而现在机会就摆放在眼前。
为何不去一试?
长梦侧身坐上床沿,向着儒弱惧怕的天命逼近。天命已是退无可退,脸色惨白的靠在染金床背上,可她的一双纤细玉手却不肯任命的朝长梦挥打过去。
被长梦抓在手里了,也不肯平复下来,仍旧挣扎着想帮主人逃脱。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徒劳。
虽然天命的挣扎对她而言起不了多大作用,如同猫儿挥舞的小爪。可若让她一直这么乱动下去,自己又怎么能够尽兴呢?时间也被磨去了不少。
长梦略一思索,无计之下只得拿过桌上的一捆白绫,再重回床上,用其缠上天命白玉般的手腕,在她的哭求声中,生生绑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