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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雪人雪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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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雪人雪景
看完了附近雪景,于闻砚驱车来到附近区里的一处私家养殖园。
作为市花,牡丹在这一片雪的世界占有很大的位置。
除了牡丹自然开放的4月中下旬,不乏有一些老板养殖收藏一些珍贵的牡丹。
老板没在,接待的是服务生。
接过林轻脱下来的羽绒服,于闻砚牵着女人的手。
“于闻砚,这里好暖和。”
服务生称职的解释道:“因为牡丹的最适温度是17~20摄氏度,所以整个室内的温度都调的略高。”
回绝了服务生讲解的话,于闻砚跟在林轻后面,看她。
其实他根本看不出这暖室里的娇花和路边的野花有什么不同,他对这些不在意,也不感兴趣。
于闻砚知道最广的一种花大概就是和林轻有关的栀子了。
“于闻砚,我觉得粉红色有点俗,这种花色太广泛了……”
“嫩黄色好鲜艳,这种颜色一般人可称不住……”
“看那朵蓝色的好神奇,我还从没见过蓝色的花欸……”
林轻兴致勃勃的围着大束的花看,满眼新奇。
于闻砚提议着:“要不咱们带几棵回去?”他让人专门劈一间温室,再找几个花匠顾着它们。
看你这么喜欢的样子。
林轻摇头,“别了吧,你忙我也没空,不方便。”
“听你的。”
他于闻砚唯林轻是从,“马首是瞻”。
旁边立着一个木桩,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一则小故事。
写的是武则天下旨百花齐放,唯有牡丹紧闭花瓣,像是赋予人的情态一般,有挑衅之意。更气人的是,牡丹被贬洛阳之后,竟争相开放,鲜艳决绝。
听林轻平缓的叙述不知真假的故事,于闻砚心里很安宁。
轻轻环抱住女人,于闻砚在女人耳边低语。
“你就是我的牡丹。”
独一无二,永远都是。
出来已是傍晚,林轻搜索着附近的酒店,于闻砚插嘴道:“要空调设施好的。”
有一个附近的双峰林场,是当地的民宿。
林轻指着图片叫男人看,上面注明了是东北热炕,林轻有点想去,不过那是小平房,她怕男人住不惯。
看着快被大雪覆盖,只露出一角木角的门框,和女人期待的眼神,于闻砚轻笑,“想去咱们就去。”
他已经看过了,商家特意注明了保温设施良好,且底下的评价也不差。
于闻砚想的是不能让林轻冷着冻着,林轻身体不好,他更要小心照顾。
等到入夜,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林轻左右动动,新鲜的体验感她有点睡不着。
“怎么,喜欢这炕?”
“就是感觉好奇妙,没躺过这样的地方,暖暖的,像是在温度正好的热水里,还不闷。”
给乱动的女人掖了掖被角,于闻砚看着林轻的侧颜。
她变得活泼了些。
这是他最直观的印象,她会话多,就算他偶尔不回应,林轻也能不减兴趣,因为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他一直在听。
他往往也能答上女人的问题,让林轻揪不到错处。
这样的林轻让于闻砚好欢喜。
又像是因为他的缘故,林轻变得更外向。想到此,于闻砚眼神一凛,他得更好,才能配得上很好的林轻。
同处一张炕,一个被窝,于闻砚心里的欲念微乎其微,这样就很好,他很满足。
听着女人欢快的语调,看着林轻笑意盈盈得侧脸,于闻砚所有的空缺都被填满。
甚至满溢。
次日,澄澈的光线,透过贴有剪纸的玻璃。
民宿后面是一排类似学校窗口的食堂,临窗而坐,林轻看向外面。
有几个小孩在那边铲雪,其中两个想要堆雪人吧,小手握起的雪球聚聚散散。
俩小孩脸上带点疑惑颓败。
林轻看得好笑,指指外面,“于闻砚,我也想去堆雪人。”
扫了眼几个小孩,于闻砚唇角宠溺,“好,等会儿一定让他们羡慕你。”
“都多大了还欺负小孩。”
于闻砚笑笑,把剥好的鸡蛋放碟子里推到女面前。
等到第三个雪球聚拢失败,林轻止住男人想要继续的动作。
本以为刚才男人一副笃定的样子,是堆雪人的技术多高超,原来是这样。
看着和几个小孩呆在一排的人,林轻无奈叹了口气。
算了,自力更生也很好。
小孩们想笑,但看着大哥哥黑着脸又不太敢笑,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雪人最后还是堆了起来,堆的歪七扭八,不成雪人样。
于闻砚招呼着小孩上去合影,“来来来,只此一次阿,和咱们一起堆的雪人拍个照片。”
小孩只是高兴,争着摆好姿势。
林轻半蹲着,手搭在雪人脑袋上,微笑着摆了个剪刀手。
于闻砚直视女人,唇角弯弯。
手指按下,画面定格。
告别了闹腾腾的小萝卜头,于闻砚挽着林轻的手,女人在低头看刚才的照片。
于闻砚默不作声的上前半步,挡在女人前面。
东北的雪说下就下,不过百米的距离,两人吃个饭的功夫就被困在了纷飞的雪中。
行进艰难,于闻砚护着林轻跑到最近的大树下躲一躲。
两人一前一后站里,林轻几乎碰不到风雪。
等了十几分钟雪还没停的趋势,于闻砚给民宿主人打电话,看能不能来接下人。
林轻视线看向身后的树,其上挂着一个木牌。
等沟通完毕,林轻扯了扯男人衣袖,“看,咱们躲雪的树还是棵有名的树呢。”
林轻说的名是名字的名。
于闻砚看过去,红木上黑色欧体的“姻缘树”三字已经有些褪色,边角的磨损尤为分明。
“肯定不少小情侣来这,看到这样的牌子忍不住碰碰。”
林轻指尖触到木牌,想它象征的意义。
不过一个牌子而已,不一样的是它代表的意义和一起来的人。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任何平常的东西都显得异常重要。
一阵风刮来,吹的本来就没有方向的雪花更加杂乱飞舞。
两人没有准备,被大雪浇了个满头。
脖子里没有进入雪花,全部招呼在头发上,黑曜的头发变得黑白相间。
于闻砚眉峰高挺,落了些雪,林轻抬手,给男人拂去。
看着“白发”的男人,林轻笑道:“于爷爷?”
于闻砚学着林轻的语气,接着说:“林奶奶?”
在这大雪纷飞的光景,他们只看得见彼此,对视间两人“扑哧”一笑。
姻缘树下同淋雪,此生惟愿共白首。
在冬日里温暖林轻的是于闻砚,是他的赤诚温柔,萦绕林轻身侧。
温暖如春日。
……
在林轻的坚持下,回程路上两人交替开车。
回到“聆听”小筑车库,亦是清晨。
“回去好好睡一觉,等适应了再去工作。”于闻砚交待车外的女人。
“好,你也是,身体比工作中重要。”
于闻砚轻笑,心里却没答应,于氏还要向更高层面发展,他要是佛系处事根本不够。
不说新一代的公司,就是于副那个时代的老人也得把他瓜分了榨干了。
于闻砚不是按部就班的领导人,半路横出来的野路子如果不更加拼命,他根本带领不好于氏。
更遑论给他的姑娘一个坚实的后盾。
在林轻看不到的地方,于闻砚对待生意场上的事情很认真。
瞥了眼旁边的小长安,林轻闻指着问:“看出什么了没?”
白色的车是林轻的,于闻砚眼睛不眨的夸道:“看出来了,好看,符合女朋友的气质。”
林轻静默了两秒,“车顶和玻璃都积灰了。”
于闻砚一顿,想到积灰的原因好像是因为自己。
“我改天开着去洗下车,我以后轮换着开,多使使你的长安好吧?”
反正大多数都是于闻砚开车,林轻自是点头。
“下次见面我把钥匙给你。”
“好,底下冷,上去吧。”
下次见面被于闻砚提到了明天。
傅绅在信乐区的舞蹈工作室开业,邀请他们去参加开场典礼。
于闻砚等林轻在秦郊别墅的工作完了后才说,看了眼手表,林轻担忧:“都下午了,再去会不会晚?”
“不会,他也不会一整天扑在一个开幕式上。”
长安还没洗,没带出来,见男人打算直接去,林轻疑问:“不用带东西去吗?我们是去做客的呀。”
“他请我们去,带人去就行了。”
林轻不依,让男人在一处花店停车,一会功夫,林轻提着以蝴蝶兰为主调的花过来。
于闻砚带点玩笑的语气说:“当着我的面送别的男人花,不怕男朋友吃醋阿?”
“他不是你朋友吗?”言外之意,因为他,她才去费心。
好吧,他承认他被哄好了。
应该大度,嗯!
这只是傅绅旗下的舞蹈室之一,两人到的时候,傅绅也才来没多久。
“想喝什么?”
看了看桌前的饮品,林轻指指彩色的液体,“这个,橙色的。”
那是白葡萄酒,于闻砚想也不想就拒绝。
“不行,那是凉的。”
林轻气不过,“你先问我想喝什么,我说了你还不同意,那我还不同意呢。”
本就是看颜色好看林轻才想喝的,要是男人温声细语的说不可以喝,林轻可能还会接受。
但是于闻砚偏偏是这个语气,瞬间激起了林轻的反抗意识。
“说到底你还是想喝?”
“嗯。嗯!”
“哈哈,还是想着吧。”
赶在林轻眼神瞪过来之前,于闻砚赶紧说:“各退一步好吧?”
最后“争执”的结果是林轻手上有一杯温热的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