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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   学校新建了一栋教学楼,是一个叫段翔的企业家捐赠,并命名为响彻,人们都在讨论着名字的来历,众说纷纭,只有周澈明白响彻即想澈、翔澈,那个他叫了十几年哥哥的人回来了,他的到来将他美好的生活隐于黑暗,陷于深渊。段翔是周澈父亲好友的儿子,年长周澈几岁,对周澈无微不至关心,极度宠爱,单纯的周澈就这样被圈在这个哥哥精心布置的陷阱里,还每天哥哥哥哥的叫着,段翔也在这一声声“哥哥”中痴迷,爱上了这个“弟弟”,一发不可收拾。高二那年暑假,周澈为与顾许并肩,去同一所大学,开始疯狂学习模式,奈何前期太过放荡不羁,只能找人帮他补习,可是外人他不喜,便把想法打算在了段翔身上。
      “哥,能不能帮我补习啊?”
      “怎么想起来学习了,你是受刺激了?虽说你这转性很值得表扬,但是就害怕你受不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次我绝对不会!我已经变了,觉得我不能再这样潇洒下去了!我要学习!”听到这话周澈仿若炸毛的猫咪一般。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敢问阁下是什么让您转性呢?我曾经苦口婆心相劝,您可是充耳不闻啊,您这转性我觉得太突然了!”
      “汗,还不是因为顾许嘛!你也见过的…”说到这里周澈底下了头,羞得一脸的粉红,嘴里还布拉布拉地说着一大堆。
      “哦。”在听到‘顾许’二字时段翔一下怔住,沉下了脸,心里翻滚的热度也慢慢降至零点。周澈后面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段翔一句没听,‘顾许’两个字仿佛一层霾萦绕于他脑中,挥之不去,绕得他心烦意乱。
      “哥?哥!你怎么了,有没有听我说啊!你帮不帮忙啊!”
      “帮!帮!”段翔挂上一脸笑意看着周澈,他还是难舍与他的独处机会,于他而言阿澈就是一朵罂粟,充满诱惑和禁忌,总想伸手采摘,又恐花娇手重伤了他。

      第二天,周澈抱着一大堆书出现在段翔的家门口,难以腾出手去摁门铃(其实咱可以先把书放地上再按门铃,他傻,想不到这一层),就用脚踢了踢,一次没动静,再来一次,还没动静,又来一脚,好家伙,这一脚用力过猛手里的书一下子滑下来掉在地上,周澈晒着夏天的太阳,终于炸毛了,仿佛一个在锅炉里爆开的爆米花,对着门又来几脚。
      “气死我了,混蛋段翔,死哪儿去了,还不来开门!”说着又来一脚,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来人站在树荫下双手环胸,一脸坏笑。
      “阿澈,好大的火气啊!我的门是挡着你呼吸我家的空气了吗?”
      “段翔!你踏马的死哪儿去了,叫了半天不开门!再不来劳资拆了你的门!”
      “阿澈呀,熄熄火,我昨晚是不是告诉你我今天早上要去公司和海外老总开会的吗?看样阿澈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啊~”段翔“老阴阳人”了。
      “嗯?你什么时候说的,我不知道!”
      “昨天晚上八点十五分,要不要我把通话记录给你看看啊?”
      “我那时候在找书,谁听见你说的啥了,劳资一大早就抱着书来了,就是因为你差点灭了我燃烧着的学习热情。”
      “确实烧的挺旺,把你都烧炸毛了。哈哈哈哈哈”
      “笑个毛线球球,给我捡书!”
      “好,好,我来捡,大少爷别动,小心您的火气把书给点着了。”
      周澈一脸黑线…
      就这样,周澈开始了所谓的暑假补习,以段翔对他的了解,他绝对只是三分钟热度。可是,日升又日落,周澈并没有像段翔想的那样懈怠,反而出乎想象的努力。看着他看书做题的认真模样,段翔觉得与他从未相识,“阿澈,或许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哥,你在嘟囔什么呢,我要的蓝莓奶昔呢?慢吞吞的,我半套题否快做完啦!”
      “来了来了,阿澈?”
      “嗯?”
      “你变了,我从未见过你如此。”段翔与周澈四目相对,‘可惜不是因为我。’
      “当然!我可是要和顾…”周澈话还未说完就被段翔递来的一勺奶昔堵住嘴巴。
      “其实…,我可以送你去任何一所更好的大学。”段翔低着头,不断搅动着手里的奶昔,蓝紫色与奶白色随之也荡出一圈圈的花晕,又渐渐混于一体呈现出蓝色,难以分离。
      “哥,我知道你做得到,可是我想和顾许因为一道数学题而争论不休,因为做出一道物理题而欢呼雀跃,也想对出她说的诗词的下阙。这些必须由我自己努力,哥,你会帮我的吧?”周澈脸上带着少有的认真,段翔知道他要握不住他的阿澈了。
      “好,我帮你。”段翔起身,扬手将奶昔扔进垃圾桶里,炸出一朵蓝色的花。
      那天,段翔受托为周澈补习功课,段翔看到周澈的睡颜忍不住吻上去然而这一幕被两家家长看到。他们大发雷霆,周澈的父亲大骂:逆子,恶心人!全然无视周澈的解释,执拗地认为周澈是个同,“我不是,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呢?自己养的狗都会知道咬不咬人,可我是你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不信我,我说了我不是!”周澈哭的撕心裂肺,自己信了十多年的哥哥无可就要的爱上了自己,要他如何接受?如何接受?当一份美好被打破,周澈无法保持冷静和淡然,他疯了似的撕扯着头发,将放着段翔送的手办、乐高啥的架子一把扯下,哗啦一声,全都摔个粉碎,他就这样躺在上面掩面痛哭。段翔家也并不安宁,段爸脸色凝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段翔向段爸坦白“我爱上了周澈,我只会爱他一个。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意!”一个烟灰缸甩过,划破段翔的额头,鲜血顺着眉骨流下,映着他坚定的眼神。没过几天段家夫妇将段翔带到国外,而周澈被家人拉着周转于各大医院的精神科和心理科,可是一张原本就纯白的纸怎会有黑点让你涂白,纵使他万般抗拒还是被送到了所谓的“戒同所”。听说段翔卸下了曾经过往,与一名门小姐订婚。
      周澈在“戒同所”里每天被逼着看各种男女情爱视频,视频中男女缠绵,香汗淋漓,渐入春轮,可坐在小板凳上的男人们却冷漠如冰霜,更有甚者,呕吐不止。所里的“管理者们”想要用这种方式激起他们对异性最原始的冲动,可爱本原罪,着一人一心而已,“彩虹”也一样可以爱的轰轰烈烈,怎能轻易改变。他们的父母给他们判了不可饶恕的“死刑”,一纸冠冕堂皇的“卖身契”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深渊,他们从试图反抗到排斥再到麻木,渐渐将青春的火热耗成一潭死水。
      可周澈不一样,他爱顾许,一个眉眼温柔如水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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