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男遇到圣女》紫潼

8、深入虎穴

　　天凌按照资料的指示，找到了城南的一处小平房里，这里就是侯黑的藏身之所。天凌用了二世芬中把周围的环境摸了一下，这处小平房位置很隐蔽，虽然正处在菜市场的旁边，可是门口只有一条极窄的胡同，非常不显眼。胡同里面只有一户人家，就是侯黑住的地方。

　　天凌没有完全的把握，侯黑会相信他，毕竟这个时期，而且关系重大，所有人都会非常小心。资料里把侯黑和鱿鱼的关系画了一个问号，也就是说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很有可能有关系，要不然侯黑也不会跟着鱿鱼来北京。他还记得侯黑家是山西的，就算是盗窃团伙被捕，他死里逃生，应该会回老家，而不是来北京。

　　资料上已经把侯黑的生活规律记录得很清楚，早晨6：30去菜市场吃早饭，然后一天都不会再出去，晚上6：30会出来买啤酒，每天行动都是一个人，也没见过有人去找他。天凌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一天都不用吃饭，可是这一天到底干什么去了，资料上就没有信息了。

　　既然早晨会出来，天凌了解完地形之后，往菜市场西边走几条街，一条胡同里，一个小平房门前停下，掏出钥匙，这里就是他的暂时安身之所。离侯黑的家，不过几条街。

　　万夫人和女儿在无声的对决，其实万夫人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虽然30岁对一个女孩来说，有些年龄大，但是女儿这么优秀，高材生，还是作家，加上家庭背景也好，也能弥补一下吧。

　　“这事我不能答应，要等你爸爸回来。”

　　“可以，但是爸爸没回来的这段时间，您不能再去公园了。”

　　母女终于算是达成临时协议。晓乐抱着笔记本，开始认真的打字，但不是为了她快要出版的书。晓乐飞快地在核对一遍，紧接着打印机的声音响起，把一张、两张纸吐了出来。

　　“妈妈，老规矩，一式两份。一切从简，您就按个手印吧。”万夫人一摊手，没有印泥。晓乐随手拿出一支唇膏，递给妈妈，“就这个吧。”万夫人皱着眉看着女儿这么对待化妆品，真是糟蹋，但还是不情愿地盖了戳。

　　晓乐这下就放心了，起码有几天可以安生了，桌头暂时也不会出现各种尺寸男生的照片了。她要专心写书，看着桌面上一厚沓资料，心里特别踏实，看来晚上要接着通宵了。

　　天凌走进房门，屋里只有两把铁椅子，一个塑料餐桌，一张床，一个小衣柜，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电话也没有。的确很像一个落魄的人，住的房间。屋里也没有暖气，好在天气已经不那么冷了。打开衣柜，里面被子，衣服都有，虽然看起来极平常，甚至有点土，但好在很干净。这次出门，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也没有收拾任何东西。

　　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扔进垃圾袋，是妈妈送他的棉衬衫，虽然很可惜，可是放在这里，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首先，他去卫生间，把头发抓乱，然后喷上一层发胶。根根直立的头发，让天凌还是不太满意，再喷一遍。穿上一件特别普通的外套，里面只穿一件背心，这就是所谓的时尚吗？自然在上流社会流行，在下流社会也流行。不过总结原因，天凌这么穿是为了显得自己没钱，还得瑟的小混混心理。

　　“把干干净净的指甲，抓些土，塞。搞得一个个脏兮兮，不错，小混混嘛，还是逃难的小混混，当然不会在意这些。”

　　看看镜子中的样子，天凌比较满意了，越是像一个真正的小混混，他暴露的可能性就越低。现在走在大街上，绝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个警察，反而是个还没有发迹的小混混。

　　天凌看好了时间，准备在晚上侯黑买酒的时候去接近他。6：20，天凌出门，朝着街边一间24小时便利店走去。

　　刚一进门，老板就抬头看看天凌，然后转会去看电视，只是时不时随着天凌的身影，看着电视旁边的监视器屏幕。天凌拿了一瓶二锅头，在手里边晃悠着，边随处看看，各种小零食。然后看一眼监视摄像头，迅速打开酒瓶盖，然后一口灌下去了半瓶。嘴边冽开一个半个微笑，一副小偷小摸得逞之后的窃笑，剩下半瓶往外套兜里一揣，就阔步往外走。

　　天凌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便利店老板收入眼底。老板见这种人多了，当然不会当没发生。天凌正要走过柜台，就看到外面有个人小心翼翼地左右观察，往便利店里走来。

　　“请把酒钱交了。”老伴拦住了天凌。

　　“我没有买酒，你看，”天凌伸出手，两手空空。

　　“我都看到了，你兜里有二锅头，还喝了一口。”老板指着监视器，对天凌说。

　　“我说老板，我可是没有喝，那半瓶在我衣服里的，是我带进来的。”说着，一股温热在全身扩散，刚才的酒劲要上头了。天凌边说，便开始晃晃悠悠的左摇右晃。

　　外面的人影在看到柜台前争执的两人时，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地观察了十几秒，正准备转身走出去。天凌估计晃来晃去，半眯着眼，一副酒态十足，正好在那人转身前，把整张脸都转向那人的方向，正好被要转身的人看到。

　　天凌继续晃，他知道那人已经上勾了，“老板，我真没偷酒，你看这上边也没有您的名字吧。”说着，还朝柜台踢了两脚，表示不满。老板也不示弱，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手机上，准备报警。

　　“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您收我在这里帮忙，我不要工钱，只给酒就行。”说着，又打开瓶盖，一大口。“哈哈，兄弟我以前也喝过好酒，只是现在。。。唉。。。怎么样，老板你说？”

　　那人仍然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天凌因为酒劲上头，支撑不住，蹲坐在地上，足足一副酒鬼像。”老板正准备报警，看到门口的人，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老板放下腰间的手。

　　“这次放过你，快给我滚，如果再让我在附近见到你，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抄起柜台下面的木板，砸在天凌胳膊上。天凌一个踉跄，往旁边重重地甩去，差点撞上门口的人。

　　“老板，不要这么不通人情嘛。” 天凌借着被打的惯性，索性醉晕晕地倒在地上，打个酒嗝。老板拎着板子走出柜台，又一次重重地打在天凌身上，“给我干活，我怕累不死你。”

　　“老板，别小看我，我以前也是在道上有名气的，要不是兄弟背兴，栽了跟头，现在好歹也有几个手下了。”以前天凌在侯黑手底下混，也就是个压队底的小角色，侯黑肯定见过他，但是估计知道他名字就不太可能。

　　“是吗？那肯定就是个小混混吧，没本事，就不要来偷酒。”老板又要挥动木板。

　　又是一道凌厉的眼神交换，老板放下木板，“给我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天凌识相地踉踉跄跄走了出去，经过那个人的时候，他还得意地拿着酒瓶，喝一口，唱两句地走了。

　　除了便利店，天凌眼角余光看到那个人正在店老板说话。他仍然慢悠悠，晃过几条街，闪入一个胡同。天凌的酒量很大，刚才都是装的，但他的演技比谁都逼真。想起以前当混混的日子，就是那时候练出的酒量，每天都要喝很多，灌醉了别人，还要保持清醒，套出消息。

　　刚才天凌只是擦身而过，就已经收集到了一些消息。两个人交换眼神的动作，天凌都看在眼里，他们是一伙的，也就是说侯黑每天不知道在家干什么，即使真的哪也没去，这时候来买酒很可能是传递消息的。

　　刚才侯黑使了两次眼神，老板说了两次让他滚。老板看起来脾气火爆，如果侯黑真的和贩毒有关，那么难道侯黑是两个人中的领导。

　　还有天凌相信这身打扮，侯黑已经认出他，只是会不会相信“他乡遇故知”了。看刚才的反应，似乎没有怀疑他，但是像要取得他的信任，看刚才侯黑的谨慎小心，就知道很不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