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撰的日子第一部》治疗茶

3、第二章

　　林岳的敲门声吵醒了章启程，睁开眼看到窗户外面探头探脑的林岳。起身开门打着呵欠说“帮我把小柜台推出去摆好，椅子下面的箱子里有希尔顿。”
　　“你咋样了？真不上了？”林岳翻出希尔顿，拆着包装。“就剩下不到一年了，让你家人再找找，好歹高考啊。”
　　章启程刷牙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
　　“你胳膊没事儿了吧，那俩混蛋够狠的，想出头也不用动刀子啊。”林岳捻出两根儿烟放嘴里，一起点上。
　　“没啥事儿，不影响弹琴。”章启程接过林岳递过来的烟。“那个矮个子膝盖废了吧，我那脚用了劲儿。”章启程干笑了两下。
　　章启程剥了颗薄荷糖塞嘴里，继续说“这帮混混带着刀到处窜，我命大，碰上俩没经验的。他们胆儿挺大，但是功夫不行。要不然那天我就废那了。”
　　“凑，害怕了？”
　　“怕，怎么不怕，虽说都过去一个月了。但是当时顾不上怕，当时怕了肯定就完了。”章启程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透过这个烟圈出神。
　　“听说那俩被遣返了？”林岳问道。
　　“对，多亏了赛哥他爹。”章启程收回眼神，“老公安退休了还发挥余热，要不是他在咱这干校警，给我帮忙做了证，我估计就不光是劝退吧，弄不好要蹲几年。”
　　“听说赛哥认了你当兄弟，他可是老辈分了，什么于老大、狗剩子都得看他脸色。你这辈分也见长吧。嘿嘿。。。”
　　“呵呵，什么辈分不辈分，我不走那条道。还是想当兵。赛哥仗义，我也没跟他来虚的。”章启程微微笑着，“本想着高考试试能否考军校，现在看来，不好办了。”章启程说着在烟屁上掐出“米”字。
　　“那你咋想的，接下来？”林岳又抽出一根儿希尔顿对上。
　　“先这样吧，一离开学校目标都模糊了。”
　　林岳沉默了会儿，狠狠地拔了一口烟，然后一丝都不漏的深深吸进去。憋住气几秒，然后“醉了，醉了，我凑。。。”随着他的声音，蓝色的烟从他嘴里散了出来。
　　“哈哈，醉死你。”章启程也模仿着拔了一口。。。
　　事态没有按照章启程的简单想法发展，两个混混被章启程不同程度打伤，一个膝盖被踹交叉韧带撕裂，一个被拽掉了耳环。章启程左手臂被刀划伤，身上几处软组织挫伤。小混混被及时赶到的退休公安王义孔制服，报警后，送派出所。被章启程揪掉耳环的高个子，在警察的押解下去医院包扎。膝盖韧带受伤的矮个子是被抬走的，据说被章启程踹那一脚后，蹦了几下就丢了刀倒在一边没再起来。高个混混拾起刀划伤了章启程左臂，而章启程很快近身贴住他，慌乱间揪掉了他左耳的两个耳环，疼痛的他也倒在了地上，后被王义孔制服。章启程被及时赶到的王义孔和校警保护了起来。学校鉴于章启程平时的表现，并未做开除处分，但是依然在某些部门的干涉下让学校给予了章启程劝退。学校很无奈，说不是开除，只是劝退，劝退还可以在未来重新申请继续上学。本来还有一年就可以高考，去实现军校的梦想，却生生在这场打架中截断了。两个小混混虽然受伤但也因为带刀伤人，性质恶劣，在老公安王义孔的证明和极力帮助下，最终被遣送回了西北原籍。
　　章启程一时没有了目标，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承办BB机业务，顺带卖烟。那时的BB机属于奢侈品，时髦却不是任何人都用的起。卖烟纯粹是为了他那帮弟兄同学们，他的小铺也就成了他们平时聚会的小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