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阿不思第二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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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人了。
那个时候，父亲还没有被送进阿兹卡班，仍在魔法部里担当要职；而母亲还是圣芒戈医院里里最为出色的护士长之一，整天忙忙碌碌的。
那个时候，家里的环境还很优越，还没有后来的困窘和难堪，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阿布福思抢夺妹妹阿利安娜的注意力，那个小子很早的时候就有恋妹情节的倾向了，虽然我更怀疑他只是对于美丽的女性有着天生的爱好而已。
普兰泰夫人曾经说过当年父母骄傲地称我是他们最为自豪的长子，无论从那些方面而言都是无以伦比的优秀。其实那个时候我只不过是希望老爸嘴里常常念叨的天才儿童不要多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而已。
盖勒特不但出名得很早，而且名声也挺大。在我刚刚读完了《古老及被遗忘的魔咒》时候，他就已经做了不下上百次成功的魔法实验。父亲每次回家的时候总忘不了说上一两句关于他的事迹，母亲也会偶尔传播一下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关于他的消息。
阿布福思并没有我这么敏感，所以很久以后当他真正面对着这个少年天才的时候，反而没有我这么震惊和冷漠。可是我，却是花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抚平了这种自尊心受伤的感觉。
那个时候，父母还会微笑地安慰我不要太过于拼命了，还会在我通宵苦读时给我做一顿美味的夜宵补充我的体力，那个时候，父母就像其他家庭里的父母一样疼爱着我们，照顾着我们的成长和梦想。
只是那个幸福的岁月实在太短了，短暂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或者说噩梦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当我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盖勒特的出现其实挺让我惊奇的。
他的扫帚失事，从天而降而没有半点损伤，确实不负他从小就背负着的天才之名。不过就算他再什么天才，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会表露出他身为一个少年的正常反应——被突发事件震惊得惨白的脸色，无法自制的浑身颤抖以及对落下时被那些树桠灌木划破了的伤口毫无反应。
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曾经让我童年有很长一段时间变得郁闷和恼火的敌视对象，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好心巫师，我邀请他到我的家里来好好休整一下而已。
他恢复得很快，让我很是吃惊，几乎是一个转身的瞬间，他的整个神情就不再那么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标准的贵族姿态。那确实是让人惊叹的优雅举止，使我更加欣赏他了，但不是为了他这种高贵的面具行为而是他作为一个强者能够如此快速地恢复自己的常态。
在某方面而言，他有点和我很像——当时我仅仅如此感慨，并没有后来奈哲尔想象中的那些浪漫想法。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后来对于这次见面的回味感慨，确实在回忆里，他真的很让人心动！
是啊，回忆总是美好自己想要美好的，抹黑自己厌恶的。就如同当时他明明狼狈不堪的处境却在我的回忆里却变得如同亚瑟王驾到一样璀璨光辉。
说起来，那天确实是很愉快的一天，没想到一个从天而降的陌生来客能够看明白我书桌上那堆写得乱七八糟的感想，能够坦然讨论某些时事弊端和魔法实验，甚至于连当时我内心深处的某些欲望都在他的口中变得如此正当而又理所当然。
这很自然地就让我毫无防备地接纳他进入了我的实验室。也很自然地让他留宿在了我的房间里进行夜谈。笑笑，后来奈哲尔知道后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瞧了我半天，还期期艾艾地问我感想如何，可那个晚上唯一留给我的记忆是——他的睡姿太差，把我的被子全抢走了。
老实说，我现在几乎想不起来他是如何入侵了两个单身男人的生活而没有被赶出去。阿布福思每天都跟瑞特尔以前跑出去玩魁地奇和追求美女，而我也是规律的“三点一线”：卧室—厨房—书房。当他出现在餐桌上跟我们一起聊天的时候，我和阿布福思完全没有任何的排斥。这一点在后来让布莱恩很是嫉妒吃味，他当初可没少被奈哲尔欺负过。
我发现他看起来颇有贵族的风范，实际整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吃饭的时候会要求我多煮点刺激口味的，不照做就会一直缠着你；喜欢突然冒出来吓你一跳，毫无声息的行动总是让人遂不提防被吓一跳；有时候情绪也非常的变化多端，我曾经在花园里找到他，那时候他忧郁得就像一个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孩子，不过当我告诉他准备了一桌美味的意大利菜时候，他又情绪激昂仿佛得到了宝藏一样……
他的眼里总是变幻着星空一样的深邃，我常常暗自揣摩他的情绪变化，总觉得无法完全掌握。这一点很让我兴致盎然，很有趣的游戏呢！
他总能使我感到惊讶，无论是魔法实验上，还是时事政策上，他的观点和我常常不谋而合。我甚至怀疑过他或许是哪位魔法部官员或者有权势的贵族家庭里教养出来的人，在霍格沃茨学校里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天才。
是的，天才，没有比这个词汇更加恰当的了。当他和我一起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能够发挥出比平时更加高明的见解和才能，或许作为一个彼此永不停歇的“冲撞”，更加能够迸发出彼此灵魂里无比深刻的火花！
对此我很愉快地发现他似乎也有同感。
直到，阿利安娜见到他之后，我们才从理想的云端回到了现实的地面。
回到了残酷而又可笑的现实。
——他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枉我如此信任，如此期待。他用最可笑的方式失去了我对他的好感和信任，从那以后再也过当初的默契和融洽，就如同原本最契合的轨道渐渐分离成为两条彼此错过的路痕。我能够理解他后来锲而不舍的追随和强制，就如同我内心深处一样的不甘。明明曾经那么密切的美妙，在一瞬间变得破碎不可收拾，好像美梦那么甘甜无法舍弃，却不得不醒来品尝苦涩。
阿利安娜是德国认识他的。那个时候我还曾经从来信中了解过，有母亲在一边上看护，我想一定是个很优秀的男孩，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么优秀的——是啊，如果不是像他这么优秀，阿利安娜和母亲什么可能看得上。
从不短的接触时间里，我很清楚地认识到他并不是阿利安娜适合的对象，或许因为过于类似，我很容易就猜到他接近阿利安娜的目的，就算阿利安娜姓邓布利多又什么样，在身后有个作为斯图亚特家族最有权势的母亲和备受家族众人的宠爱，光是这两点就可以成为他能够利用的工具。
我甚至很轻易地就能够模拟出他将来会做的行动。是的，假如没有我的出现，他很快就可以获取了阿利安娜的芳心，然后在榨取干净阿利安娜利用价值之后，用种种借口抛弃阿利安娜。可惜他太年轻了，有些时候抛弃对方的姿态太过于难看了，虽然很多人都只是单纯地认为这只是男女之间的普通感情纠纷，或许只是简单的一句“男人本性”就可以轻飘飘放过去。但是我明白他玩弄感情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对于权势的追求，他从不在我面前掩饰过这一点。
阿利安娜也曾经在我面前为他辩解过，他从来没有伤害过那些良家妇女，他以前只是和那些骄慢的贵族女性或者□□的社交艳妇进行过交往而已。这是当然的，在他的情史上，永远不会记录那些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
我冷笑着对阿利安娜说，如果母亲还是那个抱着邓布利多姓氏不肯前进的母亲，如果乔伊斯没有作为继承人首先承认我们跟他们的血缘关系，难道盖勒特会多看她一眼么？！当然我不会说得那么直接，但也足够让阿利安娜哭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实话实说会让阿利安娜彻底失去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她被失恋所带来的伤害刺激到魔法失控，进入圣芒戈医院后不久便成为了哑炮，阿布福思为此打断了我的鼻梁。母亲很难过，我想这是我最为愧疚的事情，她未必不知道真实，可是她没有告诉过阿利安娜，是我在阿利安娜最幸福的时刻让她看到了最残酷的现实，是我的错。在某方面而言，我跟盖勒特没什么两样，我压根没有考虑到阿利安娜的心情感受，就这样把真实摆在了她面前。
后来奈哲尔安慰我说着不是我的错，虽然他一向比我们更加了解女性心理，但是他并不了解作为一个哥哥的心态，就像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自己的家人一样。
那段时间我总是情绪低落，奈哲尔把我接到他们家里去并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虽然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让我无暇顾及那些心结，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重拾仰望夜空的习惯。
再后来就是奈哲尔跟乔伊斯闹翻了。他跟布莱恩跑到东方去了，丢下我一个人在伦敦主持大局。虽然身边有个缠着不放的斯莱特林学弟可以解闷，但是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并不可靠。
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变坏过，不过好像是天生的自律让我每每到探底的时候而坚持了自己的洁癖。期间，无论是阿布福思还是瑞特尔，甚至于连身边这个斯莱特林的唐恩都发挥了作为男人的风流本色，到处沾花惹草，宛如绿头苍蝇一样追逐美人的踪迹。唯独我，每次想要风流一番的时候，眼前总是出现阿利安娜在圣芒戈医院里绝望哭泣着的那张脸。
我想，我大概是没有办法和他们一样，让女人“幸福”了，当母亲问起我的时候，我是这样告诉她的。不过母亲非常反常，欣慰骄傲的表情好像是我做了一件让大家都很满意的事情。我想，也许是我对阿利安娜赎罪的方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坚持了这种禁欲的生活，直到某一天。
那天我只是喝多了，在麻瓜的世界里总不好公开使用魔药清醒，只好勉强自己浑浑噩噩地接受了唐恩的照顾。那个晚上很愉快，就好像很久没有的快感重新袭击了自己。但是就算再懵懂也知道那不是双方帮助彼此自ｗｅｉ，那是一种更加深层的刺激，说不出口的一夜。漫天的星星和身体上的酸疼及痕迹证明了那个疯狂的夜晚是如此让人迷醉。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跟唐恩无言而又默契地保持了这种解压的方式。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家伙，那个家伙……ＴＭＤ，真是个混蛋！！！当他回复本来面目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揍了他一顿。从来没有这么失去过自己的冷静和理智，他这个混蛋，什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毫无芥蒂地面对一起做了那些事情的我。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当初没有认出来，后来还被那样欺辱了。难道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个混蛋抢走了我的第一次！！！打死也不说！可是他每天照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跟以前一样装模作样勾搭那些可以供他利用的女性，好像这种事情对他而言非常平常。
对我来说，做那种事情是一种非常郑重的事情，除非彼此都能够保持长久的感情关系，我很难放弃心理上的洁癖。但是他的种种行为真正让我认识了什么叫做毫无节操，阿布福思跟他相比，完全只是一个小孩子把戏。
他可以在当天晚上随意勾搭上街边的某个少女上床，而在第二天早上翻脸把还在床上好梦未醒的女人赶出去；也可以跟纠葛已久的贵族妇人缠绵半天，让对方心驰荡漾得无法自持后让她当众出丑；无论是街边的流莺，还是社交名花，又或者高贵优雅的贵族女士们，他总是能够备受宠爱和关注，床上的那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我感觉跟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或许一开始的那个他，只是一个伪装出来的面具而已。
但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或许永远，我跟他之间纠葛太深了，无论是分开或者决裂，都让我们彼此感到可笑。镜子对面冷笑着的我，和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阿瓦隆社团里那些人效忠于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阿不思第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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