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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共进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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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的太阳缓缓坠入地平线。
独自在外晃了好一阵,感到了阵阵饿意,凌薇薇才慢腾腾的折回自己的二层小楼里。刚踏进殿门,就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杵在自己的书桌前。
愣了三秒,凌薇薇跨步过来。
今天他的突然造访坏了她的大事,所以她不打算恭恭敬敬的打招呼,故意咳了咳嗓子,凌薇薇自行蹭到圆桌边站那。
“回来了?”淡淡的声音柔柔的响起。
“有事吗?”独自倒了一杯水喝下,垫垫已经空了的肠胃。扫了一眼屋内,除了他和自己,竟然没有别人?
不用想,肯定是被他赶了出去。
听到屋里的动静,图特摩斯转身,面带招牌笑容走到凌薇薇跟前,“难道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了?”
他的笑容不是一般的好看,带着那种权贵们特有的迷人味道。
凌薇薇看的有些痴迷,但以训练过的道行来看,那种带了面具的公式化笑容尽管非常迷人,却也让她心里感到厌恶,“谢谢法老的关心。”
话音刚落,身体的某个部位就不可抑制的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怪声。凌薇薇眼下大窘,握着水杯,习惯性的吐了吐舌头扮鬼脸,“让法老见笑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看她那副罕见的调皮模样,又知她经常下厨,图特摩斯便没来由的想逗弄她一下,“噢~这么巧?本王也没吃,不如今天让本王看看你的手艺如何?”她那副极为讨巧的长相让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去亲近和逗弄一下。
这不是明摆着蹭饭吃嘛?
凌薇薇的嘴角抽搐一下。碍于情面和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她也不便当面拒绝,只好悻悻的嘟了嘟嘴,“那好吧。但是,你要等上一会儿了。”
“没关系,本王的耐心一向很好,你就放心的去准备晚餐吧。”俯身在她的耳边,淡淡的声音带了一些令人战栗的魅惑。
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图特摩斯的表情由迷人的微笑变得逐渐森冷起来,“以后不准离开她半步,我要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奴婢遵命!只是,她的脾性很怪。不高兴的时候总有办法甩掉或支走奴婢,还望法老知悉。”
“那就想办法盯紧点,本王不需要一个只会给本王出难题的间谍。”
“奴婢不敢,望法老赎罪!”
由于经常煮饭,凌薇薇和厨房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关系已经非常熟络,有时还能从一些会说雅利安语的奴隶口中听到一些鲜为人知的宫廷爆料。
今晚虽然没有提亚尼打下手,但在其他熟识的人的帮助下,凌薇薇还是很快做了一荤两素一汤的菜肴。
放在备好的托盘上,一个热心的奴隶帮她把东西送到宫殿门口时,凌薇薇担心被发现身份后会与厨房那帮人产生隔阂,便找了个主子不喜欢见人的理由把托盘拿了过来。和她一番道谢,目送她彻底离开,凌薇薇才转身进去。
“手艺不错嘛!”闻到那股清香的饭菜味儿,图特摩斯由衷的赞赏道。
被人夸奖,凌薇薇面露笑意。贤惠的将饭菜摆好,拿过勺子给图特摩斯盛了一碗很袖珍的汤,“希望你别介意。我的手艺和宫里的御厨相比,还是差了很大一截呢。”
胳膊肘托着下巴看凌薇薇像个体贴的妻子般将筷子和汤碗放在他的面前后自己开吃,图特摩斯除了惊讶外,还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从他心底升起,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喜悦和温暖。
以前他也会和一些妃子们同桌用餐。
只是,她们不是看着自己吃就是站在一边看他吃,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惊喜和意外。而凌薇薇不同,她好像没什么等级观念,也没什么尊卑之分。
一切的行动和言辞,好像在告诉所有人,她和自己是---平等的。
原本想看一个妖孽美男在原始条件下吃饭的糗相,不料人家那优雅得体的举止让凌薇薇找不到一点想看笑话的感觉,反而让她失态的越看越想看。
其实她也有点小心思,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对方并缓和两人的关系。
毕竟,她只是人家派来的工具,而且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外族人。
就如下午那个美艳女子所说,“法老不喜欢你,你在这里就一无使处。”
刨除其他一切私人的因素,作为一个称职的联姻使者兼合作伙伴,她有很多事要给米坦尼一个交代。所以,和他的关系缓和一点,日后的工作和生活也就相对的会好一些。毕竟,给她做一顿饭的付出和搭上自己的清白相比,她肯定会选择用小的投入去获取最大化的好处。
饭局临近尾声,时不时的犯点花痴的凌薇薇也从他那始终优雅得体的举止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就是,她根本无法走入他的世界。
因为他所传递的每个信息,都是恰到好处的疏离和不容亲近的威严,没有丝毫作为丈夫应有的自然和温柔,反而是…种例行公事。
凌薇薇陷入暂时的自闭状态中,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妖孽美男那高人一等的姿态,让她这个冒牌货怎么……可能和他心平气和的就政事交流呢?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都静静的吃着饭,安静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
“这样吃下去难免有些枯燥吧,不如,我们一起喝点酒?”微妙的氛围下,凌薇薇试探性的提了这个意见。
婉若深潭的眸子扫了一眼那双满是期待的蓝眸,微微一笑,优雅不减道:“好啊!”
没想到他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凌薇薇有些小小的开心。
差人送来两罐啤酒,倒好。举着纯金的大酒杯,湛蓝色的眸子灵动的看着图特摩斯,“谢谢你今天陪我吃晚饭,我敬你一杯!”
浓香的液汁划过喉咙,带来麻麻的触感。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又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那该多好啊?
凌薇薇天真的想,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现在这种状况,真让人头疼。
图特摩斯对凌薇薇这种致力万物平等的态度有些不解,甚至是好奇。
她究竟是那个地方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
“我已经喝光了,该你了!”将喝光的酒杯递到图特摩斯面前,凌薇薇只觉得一阵眩晕毫无征兆的袭来,“可是一滴不剩哦!”
“看来你今天兴致不错?”初见,刻意表现自己健康的她实则毫无生机,异常消沉。再见,她的气色虽苍白,却隐隐约约带着恢复的红润光泽。这次,整个人神采奕奕,活跃灵动。看来,这延迟联姻大典的决定并没做错嘛。
“有人陪着,当然好了!”又倒上一杯,正在状态的凌薇薇直勾勾的盯着图特摩斯,“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谁输了谁就喝掉自己杯子里的酒,一次半杯,胜者开局,好不好?”
图特摩斯有些兴趣,“说说看,什么规则?”
“我先归一个和日常生活有关的类。比如我说青菜时,你要在我数到十的时候答上三种符合条件的植物名字。说武器时,同样的规则。说家具时,也是那个规则。明白不?”
“那你数时间的时候故意数的很快,我怎么知道你数的是否公正呢?”
果真是老奸巨猾,一下子就知道她想在那里钻空子了。有些垂头丧气的苦想一会儿,这里没有钟表,想公正起来,还真是个问题呢。
为了知道凌薇薇的根本目的,趁她发呆时,图特摩斯命人去把传统的记时水钟拿了过来。
水钟其实是一只底部有小口的漏壶。记时时,祭司们会把漏壶里装满水,以固定的比率让水从壶中滴出,从而推测每天过去的时间和测量更为精确的时段。
凌薇薇对此方法的一无所知让图特摩斯对她的来历更加怀疑起来,看来她不是一个正统的冒牌货。
此时的心里除了对凌薇薇的怀疑,还有一种叫做厌恶的感觉随之而来。
他享受自己的权势带给宠妾们幸福,却极为厌恶那些披着纯情外皮的女人们瞻顾他的权势。
一切就绪,凌薇薇以女士优先的理由开始出题。
图特摩斯风度翩翩的陪她玩了几局,不料她节节败退。
她失败,是因为她不能把二十一世纪那些新奇的家电了,餐具了,影音了等等拿出显摆。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越来越多,任务越来越重,彻底的由最初的肇事者变成结果的受害者。
不过,好在她的酒量不错。
将输掉的全部喝完,她整个人也软绵绵的趴了下去。
昏暗的灯光下,她那白皙的脸庞泛着少女的红光,婀娜窈窕的躯体像只慵懒的猫咪般磨蹭在凳子的一端,粉嫩的唇里说些根本听不清楚的话。
她好像,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