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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拒之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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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伯伯,好久不见。”
傅琛森被阮家佣人请进家门,凭着记忆走到客厅,恰好看见沙发上的父女俩。
阮父引他到自己身边坐下,边说:“是来找茉莉的吗?她跟涂家那小丫头出去,还没回呢。”
“阮伯伯误会了,我是来找阮姐姐的。”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着阮故柔笑了笑。
阮故柔对他散发的魅力,没有接到信号,盘起腿坐到沙发下,摆弄桌上的飞行棋。
“找我家大女儿?这?”
对阮父的摸不着头脑,傅琛森只好娓娓道来,“我和阮姐姐那晚慈善酒会,互合眼缘,所以这会儿冒昧拜访,伯伯不会在意吧?”
“女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阮父已经不悦地皱起眉,声调不知不觉抬高了一个调。
阮故柔像是没听见样,起身留下不明所以的两个人,自己走去后院,和小猫玩去。
“阮伯伯我可以单独和阮姐姐说说话吗?”
傅琛森不依不饶,在家给父亲做了多少思想,父亲都没答应帮自己游说,自己硬是消化了两个星期,再不能见到顾绒,可能真得魔怔了。
“我家女儿怕生,别聊太久。”阮父挥挥手,嘱咐完,随他去。
傅琛森打开后院门,没着急说话,俯下身和阮故柔摸摸小猫,几个月大的小奶猫认生,轻轻嗅到除主人外的气味,惊得颤抖身子。
“再纠缠下去有意思吗?”阮故柔抱起猫,轻柔地顺着它的猫,抚慰它。
“你玩够了,就装死回去当阮家大小姐!你有想过我吗,游戏开始是你,游戏结束还是你,怎么?我就只能当个NPC了?”
傅琛森尽力压住,避免太过声嘶力竭地质问。
阮故柔眼圈发红,一步靠近他,心碎地问:“你想怎么报复我?让我爱上你,再把我狠狠抛下吗?”
“我说可以,你要陪我玩吗?”傅琛森冷笑了声,故意说。
阮故柔吸了下鼻子,放走怀里的小猫,伸出芊芊细手,在傅琛森面庞上下摩挲,最后停留在他的锁喉,哂笑,“可你......一直都不舍得啊。”
傅琛森抓住她的手,另一手揽着她的腰,“果然啊这才是你,小骗子你叫我怎么舍得放弃你。”
“你们在干嘛!”
阮父嘴上说着不想打扰,可散着步还是走到后院,心里美其名曰地想着看看小猫,结果就看到搂搂抱抱的两人,而他的女儿竟不是占上风的那一个,更把自己气得够呛。
“阮伯伯,我......”傅琛森被抓个正着,顿时有些心虚,他放开阮故柔,尴尬地摸摸鼻翼,像个犯错的学生一样,无所适从。
“阿琛时间不早,该回去了。”阮父的逐客令下得,已经不能用委婉来说了。
“好,我改天再来拜访,叔叔再见!”
走前悄悄从裤袋拿出个小物件,趁其不意,塞进阮故柔手中,然后就被目送出阮家。
“我消气前,你都不允许离开房间。”
“爸!”
“要还离家出走,这辈子都想别离开!”阮父放下狠话,又叫来佣人,严看她的自由。
傅琛森接连几天上门拜访,都被一一回绝,就在他想破脑袋,回忆“闭门羹”的窘迫,这时门铃声响。
“这么晚,谁啊?”他透过电子屏,一个带着口罩、帽子,甚至看不出性别的人,在他家门口徘徊。
那人停下脚步,环看四周,才迅速脱下口罩,说:“是我,阮故柔。”
傅琛森有些吃惊,没去开门,故意晾她,“来我家干嘛,不是说不想纠缠吗?”说这话时,手还打在门锁上,就防着她下一秒跑走,自己可以较快地把人抓回来。
“你要再不开门,我找欧阳旻去了。”阮故柔不是激他,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父亲正大发雷霆地四处找,现在这风口,她也只能找熟人躲躲。
傅琛森愠怒,“你敢!”开了个门缝,就把人拉进屋里,单手扣着她,限制她的行动,“胆子很大啊,只身前往单身男性家。”
“我好饿啊,点外卖吗?”
阮故柔没想撒谎,她从昨晚闹绝食前,就喝了杯牛奶,忙着计划跑路,饭都忘吃了,这会肚子早点“咚咚咚”作响。
傅琛森松开她,往厨房边走,边怒吼:“你就这么爱自由是吗?当年逃顾家、傅家,现在又来逃阮家,想必我买条链子把你锁起,他们都会对我感恩戴德啊!”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吃人嘴短这个道理,阮故柔还是懂的,我坐在餐桌打量这套房子,不得不说,这设计者的风格,怎么和顾峰家这么相像。
“不对,这是顾峰留给我的房子!”阮故柔当时拜托阮茉莉给的地址,没太留意,自己平时不出门,对附近的植被更是陌生,她摸摸自己曾用过的餐台,看了眼较少起火的灶台,她闯进厨房。
“这是顾峰留给我的房子!”她一股莫名的火,对着傅琛森的背影就是胡乱一喷。
傅琛森搅拌锅里的菜,说得像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房子名下早就转成我的了,这是你进傅家的代价,顾峰当年的合同上写的一清二楚,只要我们结婚,房子和他的遗产,才能给你。”
“你骗人,顾峰才不会用这卑劣的手段困住我!”
傅琛森关灶火,转过身,慢悠悠地,一脸严肃地说:“再怎么卑劣的手段,不也一样抓不住你吗?顾姐姐。”
“我有时候蛮好奇的,你究竟是谁啊?能攀上已故的顾峰,成为他女儿住进傅家,利用完我,还装死又心安理得的回阮家,你这多变的身份,我可是眼花缭乱了。”
阮故柔闭言良久,然后笑得牵强,说:“我好像不太饿,有些困。”
“鱼蒸好了,坐下吃。”傅琛森端着鱼和碗碟,离开厨房。
阮故柔坐在餐桌前,盯着客厅的被吹起的窗帘,“外面好像下雨了......”见对桌的人不理她,她又继续说:“我对鱼过敏。”
“吃死了,我叫医生来收尸。”
傅琛森夹了块鱼肚子上的肉,放进她碗里,她的那点把戏自己还看不穿吗,不爱吃的食物,总有借口逃避。
“放下。”
阮故柔很有骨气的就是不吃鱼,她刚拿起桌上,大概率洗净的苹果,张嘴就是一啃。
“饭前不许吃任何东西。”
阮故柔埋怨地嘟囔:“你以前都会替我吃掉我不爱吃的。”
“对阮小姐,我可不敢。”
阮故柔心里五味杂陈,明明再次遇见的时候,激动地跟个失控的人,现在竟绅士地生疏起来,她起筷气恨地大口,吃下鱼肉,紧接着胃里翻涌,二话不说跑去厨房,吐了出来。她捧起水龙头流下的水,简单漱了个口,眼泪也跟个水龙头一样,簌簌下落。
她眼角泛红,一屁股坐在厨房的软垫上,委屈地说:“我说了......我不爱吃鱼的。”
厨房外的傅琛森无动于衷,默不吭声地视若无睹,他独自吃完整条鱼后,才收拾残渣走向厨房。
他走到洗碗池,放下餐碟,裤脚被阮故柔拉扯住了,他双手撑在台面,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和我在一起,我就抱你起来。”
“琛少......”阮故柔说着,眼神暗沉下来,她抬手遮眼避光,“你不厌我都厌了。”
傅琛森心里早知道这女人的狠决,可真正从她嘴里说出,他才懂,是自己幻想的梦太过美好,以至于忘记了现实的残酷。
他静下心来,还是蹲下把人横抱起,边往卧室走去,边说:“阮伯伯一会儿来,你先休息。”
“你说什么!傅琛森你是不是男人,你出卖我?你放手,我要下去!”原本搂着脖子的手,阮故柔一个刺激下推开他,自己则狠狠跌进薄被中,接着又被强行拷锁在床边,限制自由。
“你竟然在家放这东西?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么特殊的癖好。”
阮故柔敌不过傅琛森,也只能靠打嘴炮,发泄自己的情绪。
傅琛森蹲下身,亲手卸下她的鞋袜,然后强迫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耐心地等呼吸平稳,才走出卧室门。
“她睡着了?”客厅里坐着的中年男人,腾起身,从接到信息开始,他便坐乱不安,也不听取过一晚,再把女儿接回的建议,就擅自要了密码,闯进家门。
傅琛森点点头,坐到男人对面。
“这丫头不是你能应付的,她7岁便敢离家出走,直到五年前才回的家,这些年她干的那点荒唐事儿,我还是知道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极力掩护她的原因。”
“可我已经爱上她了,不想放她走。”傅琛森眼睛看向阮父,真诚地没像撒谎。
阮父起身,走过傅琛森旁,拍了拍他肩,郑重说:“别犯傻,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