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回思忆最禛》天边月

50、夕颜痛苦道真相 紫茗获准进书房

　　康熙54年正月，八阿哥胤禩被康熙停了食俸，他一定心里很高兴吧，这不，忙带着年夕颜出去逛夜市去了。和胤禛在一起那么多年，紫茗还没有一次跟胤禛单独出去上街，而年夕颜才进府多久，就能享此殊荣。真是没用啊，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刚刚冒出来不久的丫头。算了吧，现代女人和古代女人没区别，男人也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主子，夜深了，该歇息了……”芷菡不喜欢看到紫茗盯着星空发呆，她知道，每当这个时候都是主子伤心的时候。“芷菡，我好像很久没有唱歌了……”不等芷菡反应，紫茗自顾自地沉浸在歌声中。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一个现代知识女性，你就是看不上眼，却偏偏喜欢头发长见识短的古代女人佟佳紫茗？年夕颜跟在胤禛身后不依不饶地问道，而胤禛只是大步向紫茗的院子走着，对于身后的人不予理睬。突然，他停住了脚步，细细聆听着不远处飘来的歌声。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策马故里何处是往昔
　　杯空停 落梅如雪砌
　　枉梦痕依稀 任尘世来去
　　知几许多情自伤己
　　三两声零乱不成曲
　　拾寒阶苔滑任尘积
　　不如不如归去子规啼
　　参商永离何时归期”
　　这曲子……这个调……绝不是古代的！
　　不如归去？你要回哪儿去？茗茗，我该怎么做我们才能和好如初？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过身，不再多看身后作吃惊状的女人，径自向书房走去。

　　“你……莫非……不可能的……”看了眼缓缓走近自己瞪大双眼用手指着自己的年夕颜，紫茗不语，走回屋里。夕颜跟了进去，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站在原地重重地喘着气。紫茗坐在桌边未抬头，倒了杯茶递给她，“喝口茶，缓缓气，不急，先坐下，免得在我这儿动了胎气我可赔不起。”
　　夕颜未动，眼睛依旧大大地瞪着她。紫茗撇了撇嘴，“你对不起你爸妈什么？对不起老师什么？”因为听到了我唱现代的歌，才会这样的吧，“别瞪了，不累吗？”
　　“我跳楼了，怎样？”夕颜没好气地坐下。
　　“知道自己错了？”不管什么原因，父母把你辛辛苦苦地养大，你却如此轻生就是不负责任。
　　“知道又如何？天底下没有后悔药……”自己有了孩子才知道做母亲有多辛苦，妈妈，对不起……
　　“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不想再看到那隆起的肚子，每看一次就好像有把刀往自己心头刺一次。见她坐着不动，紫茗放下了茶盅，起身坐到了榻上，“还有事吗？”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你真的爱他吗？如果爱，为什么对别的女人，尤其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现代女人怀了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却无动于衷呢？
　　“那你要我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赢？哈哈哈哈……”夕颜突然的大笑让紫茗有些骇然，“如果你觉得我有了他的孩子就算赢了的话，那你也太……”男人的性和爱是分开的，这点连我这个高中生都懂，你会不知道？
　　“你们不是一块儿出去了吗？”都享受了二人世界了却还来我这儿诉苦？
　　夕颜冷笑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丢给了紫茗。拿起一看，这是胤禛从自己地方抢走的星星帕子，“怎么会在你这儿？”我亲手绣的帕子，他给了别人？
　　“我抢来的……难得求他带我出去一次，身上带的都是什么？和你一样味道的香囊，刻有你名字的怀表，还有你亲手绣的帕子……我向他要个说法，你猜他怎么说？”见紫茗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夕颜哽咽道：“他居然对一个挺着大肚子要替他生孩子的女人说他爱别的女人，他居然说……他带着心爱的女人的东西有何不对？呵呵呵呵……”夕颜掩面大笑，那状态与以往紫茗看到的她大相径庭，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突然，夕颜站起身冲到了紫茗面前，紫茗大惊，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为什么？为什么他爱你不爱我？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残忍？”此时的夕颜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这些话听起来也似乎是从心底怒吼出来的一般。
　　“他……爱过你的吧，你们都有孩子了……”紫茗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在她不在的那晚，他可以和别的女人亲热。
　　“孩子？哈哈哈哈……那是他给我的唯一一次温柔，而这唯一的一次，居然还是用迷香换来的……真的……太悲惨了……”努力了那么久，却根本连他的心都碰不到。用手狠狠地擦拭着脸上的泪，夕颜恢复平静，只有擦不完的泪水还在告诉紫茗她很痛苦。
　　“迷香？”古代真的有催情的迷香？“你哪儿来的迷香？”真是多问了，还能从哪儿来。
　　“哪儿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输了，佟佳紫茗，你赢了……”说着昂首转身离去，即使输也要输得抬头挺胸，输得有骨气。
　　看着瘦弱的年夕颜的背影，紫茗顿生恻隐之心，但她知道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与同情。感情的世界是残酷的，谁叫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原本可以在古代相依为命的两人终究形同陌路。

　　“他……在里面吗？”紫茗来到书房门前就止步，小声问门外候着的小顺子。
　　“爷在，奴才……我这就去通报。”说着正待转身就被紫茗拦住，将手里的《稼轩词集》递给了他，“不用了，你帮我还给他吧……”说完便缓缓离开，见了面又该说什么呢？
　　“爷，这是茗福晋送来的书。”小顺子恭敬地将词集交给胤禛。“她人呢？”胤禛注视着手里的书问道。“回爷的话，福晋她……回去了。”
　　“回去了……”放下书，抚上扳指，“请她来书房。”已经没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了。
　　“茗主子……茗主子……爷请您去书房。”在字母身后追着的小顺子上气不接下气。他让我进书房了？看来是什么都准备妥当了。
　　嫁过来那么多年了，这还是紫茗第二次踏入胤禛的书房，依旧弥漫着怡人的书香气。桌边的胤禛见她来了，立刻停下手中的笔，站起了身。
　　两人相对而望，久久不言。最后还是紫茗坚持不住了，缓缓地移开目光，低下了头。胤禛咬了咬牙，抬步来到她面前站定，低头默默地看着这个本该丰润，如今却瘦削的身躯。
　　“找我来……有事吗？”紫茗打破了平静。“书看完了？还有没有想看的书？”胤禛心里着实感叹她看书的速度。
　　“现在……没有了，以后……不知道。”依旧实话实说。“以后……你就自己来书房找书看吧，不必通报。”
　　可以随便来他书房了？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内心波涛汹涌，外表波澜不惊。
　　“茗茗……”见其欲走，胤禛急忙拉住她，“我该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