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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没有回答,没有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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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对于绘画比赛根本不在意,因为这次绘画比赛的主办方是C大,而C大最大的股东就是他自己,没错,他并不是C大的一位普通学生。
此刻的他蹲在火羽白日生公司门口,用湿巾擦亮了皮鞋,随后大步流星的径直上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唐九洲停下脚步。
“阿蒲,你可算回来了。”唐九洲关掉直播,将自己脸上的仿真脸皮撕掉,原本蒲熠星的脸瞬间变回了唐九洲的脸。
“九洲,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蒲熠星瘫倒在绿皮沙发上,此刻的他不是叱咤风云目中无人的大老板,也不是那个C大学校里温柔体贴的少女梦中情人学霸,而是真正的他自己。
“为了郭文韬你大可不必再换一个身份去接近他吧?”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吗?说变态的霸道总裁可能会引起郭文韬的青睐,结果被他当成变态,还慌不择路的跑了,你又说硬的不行来软的,他可能会喜欢温柔善良无公害的普通人,然后我就跑到校长办公室顶风作案,办了个假学生证接近他……”蒲熠星一口气都没喘,貌似有点生气。
“可是你现在这身份,郭文韬好像还不反感,这不还有点用的嘛。”唐九洲可怜巴巴的小声嘟囔。
“唐九洲你琼瑶剧看多了吧?如果这次再失败,我就把你打包进礼物盒寄到郭文韬家里,你自己跟他解释清楚。”
唐九洲尴尬的咧嘴一笑,他之前以为蒲熠星是开玩笑的就随便提了点建议,没想到蒲熠星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还当真了,唐九洲有时候真搞不懂蒲熠星,为了一个男人,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如果有天让郭文韬知道酒吧睡他的人跟C大里泡他的人都是我,他不会把我当成变态告上人民法院吧?”
“很难说,不过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唐九洲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镜框,“不过阿蒲,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如果这一次郭文韬他恢复了记忆,却仍然没能想起你,你……还会继续爱着他吗?”
蒲熠星用手遮住脸上的阳光,听到这话,他的手指轻微伸展开,使光线透过他的指缝照射在他的瞳孔中,“爱,怎么会不爱。”
2018年9月夏,《一站到底》开播。
那是蒲熠星与郭文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蒲熠星还不是商界大名鼎鼎的人物,没有开始创业,只是平凡无奇的南大学霸,因此他所需要顾及的也没那么多。
在入场前,蒲熠星就在出租车上看到了刚下机在等车的郭文韬,他正拖着行李箱伫立在夕阳下,夕阳之下英挺的鼻梁与清澈无暇的面容,让蒲熠星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在车窗变色玻璃的加持下,郭文韬看不到他,也不知道待会上场要对本的节目嘉宾蒲熠星、此刻就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某辆出租车上,更不知道蒲熠星喜欢上了自己。
“我第一次见他就对他念念不忘了,九洲。”
蒲熠星在自己看来是个深情的人,但是在唐九洲的眼里,蒲熠星是个痴情而扭捏的人。
“那文韬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欢他?”
“他能感受到得到。”
“你不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
“你坐在火旁边感受不到温暖吗?”
蒲熠星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眸中蕴含星光,他说这话时仿佛自带滤镜,让唐九洲不由自主的脑部起某某玛丽苏的小说男主,“你……你继续讲。”
“但是……我们没能在一起。”蒲熠星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吓得唐九洲一激灵,他双手背到身后,踱到落地窗前神情莫测。
“我知道了,文韬他一定是没看上你。”
“唐九洲!”蒲熠星的声音突然提高,“你跟了我整整三年,三年啊!阅读理解的能力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文韬他失忆了,因为一次意外,那天我专门送给他一束玫瑰表达我对他的爱意,但没想到我的仇家居然找上了门,甚至拿郭文韬威胁我,当我处理好一切救下他时,才发现他因为撞到了后脑勺失忆了。”
“所以……你还是没说他到底喜不喜欢你。”
“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吗?”
“重点是他失忆了!不论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他都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送他玫瑰的那天他根本就没来得及答复我,就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失忆了。”
“所以你也不能确定文韬以前是否喜欢你对不对?”
“九洲,最近的工作看来还是太轻松了,我不在公司的期间,你是不是整天浑水摸鱼等下班,嗯?”
“阿蒲哥~蒲大老板~冤枉呐,我怎么会摸鱼呢?我唐九洲向来都是兢兢业业,面对你交代给我的工作,从未马虎出错过呀。”
“最好是这样。”蒲熠星看了眼手表,“快八点了,我得去找文韬教他画画了,你也别闲着,帮我订最好的油画框,我要作为礼物送给文韬。”
“可明明已经到点下班了,我约好男票一起吃饭的……”唐九洲嘟嘴不满的整理桌上一摞厚厚的合同。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你整天张口闭口不是郭文韬就是郭文韬,哪还有心思关心我这个远房表弟。”唐九洲说这话时醋意满满,从手机相册中找到了相亲对象的照片给蒲熠星看。
“男的?他怎么是个男的?”蒲熠星眯起眼,小时候唐九洲抢着要跟他穿一条纸尿裤的时候,他就曾严重怀疑这小子暗恋自己,如今一见,不是没有道理的,“九洲,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唐九洲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小时候奶奶就告诉他蒲熠星身后追着一屁股的女娃,而蒲熠星从不跟她们一块玩,只跟自己一起玩,唐九洲一度怀疑蒲熠星是不是弯的,如今听到这话,他一下咋舌。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这是比哈雷彗星撞地球还罕见的事好吧,要不是我快被我奶奶逼婚逼疯了,我怎么会去相亲?”
蒲熠星若有所思的揉了揉下巴,仔细查看照片:“话虽这么说,但你也不能如饥似渴到找个男的就敷衍了事啊,不过这个人我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啊,我告诉奶奶我喜欢男的,她这不就能知难而退,不会逼我结婚了嘛。你觉得他眼熟,哪里眼熟了?”
“他叫什么名字?”
“邵明明。”
“邵明明?奥~”蒲熠星想起来了,就是郭文韬的那个连根号跟除号都分不清的笨蛋后桌,“你们扯到一起,我一点都不奇怪。”
“我担心明明不喜欢男的,所以每次我跟他视频的时候,都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他,甚至连发给他的社交照片都批上了假发,可长此以往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所以你今晚请他吃饭是摊牌去了?”
“阿蒲,”唐九洲深吸一口气,突然郑重的挽住他的胳膊,“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或是被奶奶逼婚逼死,或是网恋奔现社死,你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
“可我还约了文……”
“阿!蒲!”唐九洲把脸塞进蒲熠星的胸膛上,捂着脸撒娇,“你就帮帮我吧。”
“撒开,快撒开。”蒲熠星一脸憋尿的表情,身体微微后仰,使劲拍打他的胳膊,“再不撒开我就改主意了。”
“蒲哥,没了你我可怎么活~”此话一出唐九洲脸上瞬间喜笑颜开,心想我这色相没人顶得住吧?小样,迷不死你。
唉,蒲熠星叹口气,只好发消息给文韬:不好意思,家弟得了脑膜炎,今晚我不能去画室了。
没想到信息还没发出去一秒,郭文韬就回复了:没事没事,我家里着火了,厨房做菜的时候不小心烧起来了,今晚估计也去不了。
“厨房着火?”蒲熠星眉毛一皱,这怎么听上去像年度最烂的放鸽子借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