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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境相拥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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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因神器赤炎重现人间,冥途等人出发前往东海寻找‘赤炎的过程中,被奇怪男子打入海中的冥途偶然看见了深海冰晶棺里藏着的不是神器‘赤炎',而是一名长相绝美的男子渔辞,救下人后,被梦中牵扯梦见与渔辞有前世过往的人居然是他,而他就是几千年前暴虐无道的魔尊,与鲛人渔辞有着纠葛不清的感情和过往。
当千年前深藏过往的记忆恢复,主人格被复苏的魔尊彻底替代,记忆随时间流逝彻底苏醒的渔辞还会选择原谅他,并与他再续前缘吗?
当千年前的过往在脑海一遍遍复苏,被欺骗,被囚禁,被暴虐,被屠族,惨无人道的监禁胁迫后,连两人的亲生骨肉都被用来做长生不老的药剂挽救魔尊心目中的白月光情人.......
面对这一-幅幅历历在目所发生的残忍事情,深受心身折磨的渔辞会选择原谅前世的爱人吗?
副CP池墨x白尘:
池墨本是-条修炼百年的小蛇精,父母被仙人灭族后,性命岌岌可危的他被一-位道长所救,两人朝夕相处,温柔清雅的道长让他拜他为师,收他做徒弟,天真无邪的他把清风明月道骨的白尘当做师父一般依赖亲近。
可是,当事情的真相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两人的关系也由亲密到破碎,偶然得知自己所喜欢的师父居然是残害他父母的仙族,以前所有的美好景物都开始破碎起来。
池墨决定,他要报仇,要那温柔的人撕下伪善的面具,要那群自恃清高的道人俯首称臣。于是他踏灭仙族,残杀道人,只想着让那人后悔欺骗于他,让他好好尝尝痛失所爱与亲人的滋味,当他双手被鲜血染红,刀剑刺穿对方的胸膛,惊诧的一瞬间,他杀死了这个曾经让他视为依靠现为死敌的师父。
当一切重新再来,故人前世忘却,白尘,你还要继续欺骗于我吗?
正文:
一片净地上,周围的树木与墙体因在激烈的打斗碰撞中已变得支离破碎,凹凸不平深陷的地面上,还有未干涸的浓浓血迹。
一个袭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正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白衣男子的怀里,无力苍白垂下的手臂似乎证明了已没有了生息,那一身的黑色长袍上也沾满了浓厚的血腥和污垢。
白衣男子低着头紧紧的抱住怀里已无气息的男子,柔顺璀璨夺目的蓝色长发顺着他高挑单薄的身姿慢慢滑下,散发着淡淡的流光,薄唇像是涂了血一般艳红美丽,让人忍不住去触碰它的柔软。
看着自己怀中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白衣男子突然低下头,用自己带有温度的嘴唇主动的亲上了对方冰冷的嘴唇。
纵使知道对方再也不会回应自己,不再会强迫自己干任何一切他不想干的事情,他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和解脱。
男人虽死,但他仍然俊美像天神的容颜,艳丽的唇瓣从男人的脸颊上慢慢滑到男人的耳旁,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嘴唇轻启道:“……。”
什么?站在一旁不能动弹的冥途虽然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但他却听不清楚一个字。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为什么他只要一看见他流眼泪,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块堵住了一样难以呼吸。
你是谁,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大声的喊着,只见下一秒,他眼前一片白光,所有的场景也如海水退潮般消失不见。
“铃……”
冥途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两边脸颊上满是泪痕,用手触摸过去,发现还带着湿意。
面对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刚才的那个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种场景。
从他小时候,这种场景总是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里,他的梦几乎大部分都是围绕着那两个男子展开的,他明明不认识他们却一直被强迫着做着这个梦,看两个大男人在他面前秀恩爱。
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梦中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还有那个穿着白色古代长袍的男子,为什么他一见到对方哭心里的某个地方就会痛起来,并且眼泪也忍不住的溢出眼眶。
他曾伸手想触碰对方的脸颊,替对方拭去那伤心的眼泪,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对方,并且不论他怎么大喊大叫对方也始终听不见他在讲什么,他也看不清对方的脸长什么模样,只知道对方有着一头漂亮的蓝色发丝和嫩红的像是涂了血的薄唇,妖艳至极。
回忆起那个男子怀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冥途已经猜到了对方伤心的缘由了,可是,为了一个大男人伤心的感觉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让冥途特别怀疑他们之间不是普通的关系,能哭成这样,估计是男同。
由此,他每次梦见这个梦的时候,都会安份的站在一旁等着梦的结束,明明在梦里他是没有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的眼睛红肿的可怕,且枕头旁湿嗒嗒的可以扭出一杯子水来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他还记得他在现实中最后一次哭的时候还是因为见到了吊死鬼,害他当时一边哭一边打嗝的,差点没断气。
那时是小学一年级,第一次看见这鬼东西着实心里吓了一跳,然后他这辈子的唯物哲学人生观就被彻底的刷新了,这让他当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
所以当看见自己能哭出那么多泪的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半夜溜进他的房间故意往他的脸上泼了水。
不过,他自我感觉性取向还是正常的,见到漂亮的男生也不会心跳如雷,怎么就会天天梦到两个大男人在他面前亲密狗血的画面呢。
冥途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是个道士,能感知身上一切正常,不然他倒要真怀疑自己是否中邪了。
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狗窝头,走进卫生间的那一刻,他慵懒的眉眼刹时冷厉,猛地转头喊道:“是谁!”
“你怎么在这?”
面对一个蛇妖的乱入私宅,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自由出入淮安亲手设置的屏障,并且屏障接触到妖气也没有任何损坏的问题。
“怎么,我不能进来吗?”眼前充满邪气的男子眯着眼睛笑了笑,“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有事?拜托,有没有搞错啊,做彼此的敌人那么久了,跟他说‘拜托,’这蛇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冥途眉眼平静,唇角淡扯道:“是吗,那我希望你的请求是站着别动,让我痛快的一剑杀了你,送你见阎王。如果不是,那你估计是找错了,我从来不和妖怪搞一块,并且还是一条全身散发着臭腥味的蛇妖。”
这让池墨有些委屈了,他虽然是只妖,但他修成人形几千年了,身上的蛇腥味早就闻不出来了。
除非是一些道法高深的道家子弟和一些修炼千年的老妖精,一般的修士哪会闻的到他身上妖怪的味道。
怕是只有眼前毒舌的人硬要损他两句吧。
“我想找你去东海。”
池墨直接一枪杆进入主题。
“东海?”冥途嗤笑道:“池墨,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呀,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你一起去东海呢。要不是因为我昨晚没睡好,我现在真想把你打趴出去。”
“不,”池墨的绿曈闪过一丝幽光,诡异的勾嘴笑道:“你一定会去的。并且,你还会感激我呢。”
听着对方笃定语气和那认真的样子,他只觉的这妖精又在作怪。
感激他?小时候没差点把他杀掉,还有脸说什么感激他,真是蛇脑子被驴踢了,捋不清正反。
池墨完全不理会冥途看他像看白痴的目光,走到桌前坐下,自顾自的清洗了茶杯给自己倒了茶,悠然的喝了起来。
“想必你也从青山派那里得知了一些消息吧,在东海里出现了一副神秘的冰棺,流言传闻冰棺里面藏着上古神器赤炎。各行派门都已经行动起来,纷纷寻找那口冰棺,只为得到传说中那股神秘的力量。你应该是知道那东西的威力吧,万一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得到,恐怕这会有些难以收场。”
“那关我什么事,你说了一大堆,只不过是想说服我大发慈悲心,陪你去东海阻止这场不知是真是假的荒唐闹剧吗?既然他们都愚蠢的相信了这个,为了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东西挣破脑袋,我也懒得去管,反正这东西落到谁的手里都不关我事,也影响不了我什么。反倒是你,一脸恳求的想让我去,这不会又是你一蛇肚坏水的计谋吧。”
冥途才不相信身为妖怪的池墨,会站在人类的角度关心他们,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许真的不关你的事,但是你家的那位多管闲事的师兄可是去了呢。你说,现在各门派都在纷纷赶往东海,他们的眼里可是只有那口冰棺,万一他在那里遭了什么事,”池墨故意停顿了几秒,盯着冥途的眼睛道:“你应该会后悔吧。”
果然一扯到他自己身边的人冥途的表情就变了,池墨就知道自己得逞了。
“好,我去。”
冥途当然知道他这一答应正遂了对方的心意,可是没有办法,人类不比妖怪善良,万一他们为了抢夺冰棺而挣红了脸,误伤了师兄,他着实担心性格淳厚的师兄会吃什么大亏。
他和师兄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自他被父母抛弃后是师兄把他带到了师父家,让他磕了头做了徒弟,从此以后,他就多了一个家一个牵挂。
不过,冥途看着池墨妖艳的脸,道:“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去。”
无所谓,池墨无奈的摆了摆手,反正他也没想过他们俩能同路去东海,对方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反正他到了那里,自是有办法找到他。
“行,那我们东海见。”
池墨得意的一笑,随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