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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打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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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岚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就被路易斯嚷嚷着拉扯去看他的不远处小丘下的兔宝宝的家去了,留下特兰克斯和他的女经理人商议正事。
“他不是最美的,却是最有味道的。”
尤韵诗望着那一大一小远去的背影好久之后轻轻吐出一句尤衷的评价,眼中有淡淡的羡慕和嫉妒,毫不掩饰地落入特兰克斯的眼内。
“嗯,”特兰克斯漫不经心状地问起,“安妮(尤的英文名),我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尤韵诗哀怨地横了特兰克斯一眼,看到特兰克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好作罢。
“哪,这是你要的为楚先生办理的美国护照。天,你说三天之内就要就会有吗?就连总统都没这么拽,你以为大使馆是你家开的啊!还有德克萨斯州州警调查出一个星期前袭击你的那些匪徒是日本□□派来的,除此之外匪徒的口风很紧也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这一次变成了日本□□,我说特兰克斯你又招惹了谁了?爱你的,就爱你爱到不要命;恨你的,就恨你恨到要你命。两种极端,没有中间派,可是不管是爱也好还是恨也好都会危及你的安全,你就不能收敛点吗?连州长都出面来力压这次的事件,不然大小报刊的头条又是您大人的天下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可怜的美女经理人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大有不吐不快之势。
“我是谁?”
背对着小丘处观望的特兰克斯扭过头,邪气地一笑,阳光射在那张过分完美的容颜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怕的危险之美,尤韵诗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是——全球流行乐坛的天王巨星特兰克斯·舍·卡特!不是吗?我可爱的经理人,我们来谈谈我下个月的全球巡回演出吧!”
可爱,就这两个字,让成熟的尤大美女犹如得到赞赏的小女孩一般立马高兴地跟在特兰克斯身后,热烈兴奋地讨论起来。
“那个,要加大警力保卫力度吗?”
“不必。人越多混乱越多。”
“第一站是麦迪逊花园广场,然后……交响乐团要从头到尾一起巡演吗?”
“当然。那是他们的荣幸。”
“……你,好自大耶!”
“你们不就是爱我这个样子吗!说不定……一路上会有很多好玩的事件出现,好久没有好好玩一玩了……”
“啊!天哪,特兰克斯!你还说不要加强保卫,这是巡演不是移动嘉年华,玩过山车坐旋转木马就算了的啊!”
“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嗯?我会让那些小老鼠知道什么叫做‘欢乐嘉年华’!”
他发怒了!尤韵诗第一直觉告诉自己:那条躲在阴冷湿凉洞中休栖的大蛇王已经狂怒了,张大了它那尖尖的剧毒的獠牙的嘴,等待攻击不知死活送上门来的猎物。
……
小丘的这边,青青的草场连绵不绝,各色的小花点缀得绿草地缤纷多彩。
“流氓TO(兔)依嚎(一号)、饿嚎(二号)!我回来了,来看泥(你)们了!泥(你)们高不高兴啊?唔,乖乖!”
路易斯开开心心地坐在草地上,玩弄着从兔子洞里被他死拉活拽拽出来的两只小圆球,向在一旁陪他玩耍的楚凤岚很大方地贡献出一只给对方。
“流氓?”楚凤岚哭笑不得抱着小兔子,这到底是谁教他的呀?
“阿岚,他们很可爱吧!”路易斯献宝似的眨眨眼睛,“我散(三)哥说了:要是他们有害(孩)子了,就叫他‘哀嚎’好了!你说好不好?”
“……”
“阿岚,我头头(偷偷)告熟(诉)你喔:大夹(家)都说饿(二)哥是化(花)心大菠萝(萝卜),捞(老)让愣(人)哭。要是他吸毒(欺负)你,你告熟(诉)我,我就说给我妈妈听,叫她打饿(二)哥的PP!”
“……”
佛曰:不可语。真是有道理啊!
忽然,一阵冷风从背后吹拂过来,楚凤岚觉得后劲一凉。那风仿佛只针对他,如无数的细藤一般缠绕在身上,柔柔地贴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就象被最亲密的情人拥在怀中呢喃细语:是你吗?是你吗?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无……
你……是谁?你在哪?楚凤岚发觉时,脑海中已不自觉地回应着对方,异时空的联线,那毛骨悚然的幽远的冰冷的触感,那人深深的带着烈火般的怨恨如吞食灵魂的无尽黑暗,甜美的腥香味浓得化不开……你是谁……
“阿岚?阿岚,阿岚!你怎么了?”
路易斯发觉了楚凤岚双目失神地发呆,立刻大叫着摇晃着楚凤岚。
“嗯……是……小鹿啊!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被大力地一摇,楚凤岚慢慢从神游中脱离出来,那声音断了线……
“啊————”
漆黑无光的穴室内如被台风扫尾,幽深的水池掀起一阵阵激烈的水浪在半空爆炸,顶上的石块纷纷陨落,更甚者连累了池边鲜花簇簇的矮灌木丛被击碎,花叶湿土扬扬洒洒飞在空中,带着巨大压力的水珠还穿透了高大树种的树叶,千仓百孔地可怜地挂在树枝上。
“没想到,你醒了。比原定的时间要快得多了。”
随着来人的接近,穴室外的照明一一亮了起来。那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少年,削瘦的身形,精致的五官,特别是一头黑发下的一对大大的黑水晶的眼睛象会吸走人的灵魂似的宁静的夜色,透明的雪白肤色在莹莹的灯光下笼罩着一层飘飘似仙的灵气。
“混蛋!!!你是故意的吧!你早就知道他将会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不是?所以就在我入关冬眠时加了添香咒,想让他先见到那个没用的家伙,你以为这样做——我就得不到他了吗?作梦——”
黑暗中两团紫红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咬牙切齿的狂风暴雨中刚刚引起一场破坏的原凶——一条泛着五光十色霓虹色彩的黑鳞大尾劈开空气急啸着扑向少年。心知有法力罩在,自己是无法伤到少年一分一毫的,但狂乱的怒火使他必须发泄示威,警告少年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清脆的鞭响,阻挡大蛇尾去路的树杆被硬生生劈了下来,而那名少年却毫发无伤,一脸不痛不痒地盯着引发愤怒风暴的中心:“他没有往生的记忆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让他看到你,你认为他会接受这样子的你吗?”
“哼!那你以为那个只有我三分魂魄的玩偶能玩多久?再这样子下去——‘他’必须死!你难道说要谋杀血亲吗?呵呵呵……无论如何,我们现世是兄——弟——”故意将‘兄弟’的尾音拖得老长,看到少年皱眉,收了到报复的快感,心满意足地玩起自己的白发,“无尘,不,亚法!我们来打赌吧!”
已经走到一半路途的少年怔了怔,站在原地,没出声,等着那个人说出下文。
“既然,无涯子已经忘了前尘往事,这说明对我们俩来说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不如我俩公平竞争,看看今生他最爱谁?”
看看今生他最爱谁?
象一颗重量级的石子敲击进一塘死水中,泛起了回春的涟漪:前世那场无望的爱恋会有个结果么?还是说……
没有回应,少年还是走出了这个用幻力和法力控制的空间。
“我也很想知道……那个狠心的人……到底……”
幽幽的喃喃着,算计的眼中也多出了一丝犹豫。